再說喬小安那邊。
挽着葉佳佳的胳膊,高高興興的去了一家叫德福源的火鍋店。
她和佳佳還有維維是這裡的常客,從大學期間到參加工作,一個禮拜怎麼也會來一次。
“兩位,今天還是要紅鍋,加辣?”服務說笑盈盈說。
“要最辣的那種。”喬小安衝着服務員美美的笑了笑,誰也看不出她糟糕的心情。
她跟佳佳說,她們家阿墨出差了,一個人在大別墅裡太無聊。
所以來她這邊住幾天。
佳佳問,那你爲什麼不去上班。
她撒謊說身體不舒服。
就算心情糟糕到透,也不想告訴佳佳。
在朋友與家人面前,她不想表現得脆弱,也不想讓他們擔心。
等火鍋鍋底與點好的菜品端上桌,葉佳佳嘆了一口氣,“我估計,你老公回國前,我也得跟着你吃這些垃圾食品了。”
“大學的時候,你不經常吃嗎?”
“現在我學會養生了。”
“還養生呢?”
“是啊,小安,以後你別老是吃這些垃圾食品。”
兩人坐在桌前,準備大飽一餐,尤其是喬小安,往碗里加了許多小米辣。
服務員幫二人點完煤氣爐時,看着喬小安笑盈盈道,“上回跟你一起來吃火鍋的那個男神,就是你老公吧?”
“……”喬小安愣了愣。
服務員提醒,“又高,又帥,還不怎麼愛笑的那位先生。”
“……”估計,阿墨那張帥到人神共憤的臉,任何人見了都會過目不望,尤其是他的吝嗇微笑。
“那位先生,剛剛纔從這裡離開呢,你們怎麼沒有一起?”
面對服務員的說辭,葉佳佳感到十分好奇。
咬着筷子朝她望過去,“小安,你不是說你老公出差嗎?”
“難道那位又帥又高,又不愛笑的男神,不是你老公?”服務員詫異。
喬小安與葉佳佳四目相對。
葉佳佳那詫異的目光,彷彿在說,怎麼回事啊。
服務員又說,“那位男神似乎吃不了辣,嗆得很厲害,可還是吃了足足一盤的鴨腸。”
葉佳佳:“小安,不是你老公吧,你老公不是出差了嗎?”
喬小安:“他們肯定認錯人了,不可能是阿墨。”
可她心裡十分清楚,服務員說的那個人,一定是阿墨,一定是。凶宅代理人
接完葉佳佳的話,她就咬着筷子陷入沉思。
葉佳佳問,“小安,聽乾媽說,你老公送了他們一套別墅,還有十里商鋪,是嗎?”
“……”喬小安自顧自的發着呆。
葉佳佳又說,“你老公真的太好了,對乾媽他們也很好。”
咬着筷子發呆的喬小安,不由哼笑。
好?
到底是真心的?
還是施捨自己多餘,用不完的的物質?
喬小安真的不明白,阿墨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有時候對她出奇的好,有時候冰冷的臉上似乎寫着——他是貴人,她是平民,他們門第懸殊太大。
對面的葉佳佳,已經幫她燙好了一盤鴨腸。
催促着,“小安,快點吃啊,等會兒煮老了,就不好吃了。”
她沉思着。
“小安?”
直到葉佳佳伸手拍了拍她的手掌。
她才抽回神思。
“小安,你怎麼了?”
“沒怎麼。”她忍住,不哭。
“你眼睛怎麼了?”
“太辣了,辣得我流眼淚。”
“可我沒看見動筷子啊。”
“嘶。”喬小安咬了咬筷子,“筷子上有小米辣,辣死我了。”
葉佳佳仔細的回想着,剛纔喬喬哪裡有動過筷子啊,不眨一眼地望着她,看她擦淨了淚水,更加詫異。
喬小安努力的笑了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個人特別喜歡吃辣椒,但是太辣又受不了。可辣得我掉眼淚了,我還是想吃。”
這,纔是她今天想吃火鍋的真正原因。
其實,她根本沒有食慾。
只因爲掉了眼淚,可以理直氣壯的說,是辣椒辣了眼睛的緣故。
面對葉佳佳的突然沉思,喬小安吐了吐舌頭,“嘿嘿,我是不是吃貨啊?我們家阿墨也說我是吃貨。”
“安安!”
葉佳佳是她從小玩到大的姐妹,還能不瞭解她嗎?
“怎麼啦?”
“你怎麼了?”
“我沒怎麼啊。”
“那你怎麼會落淚。”超強戰兵
“都說了,是辣椒辣了眼嘛。”
喬小安又夾了幾粒鮮紅的辣椒,“嘍,這樣的小米辣,你敢吃嗎?”
喂進嘴裡,辣得嗆人。
直嗆得她連咳了好幾聲。
不過這一回,真的是被辣椒嗆得眼淚奪眶。
“加多寶,加多寶……”喬小安往嘴裡扇了扇風,“嘶,把加多寶給我。”
直到清涼淡甜的飲料入了喉,進了胃,似瞬間撲滅了肚子裡的辣火。
“嘶,太他……媽辣了。”喬小安說的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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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你肯定有什麼不順心的事,和雲少吵架了?”
葉佳佳鬆開手中的筷子,一臉擔憂。
“阿墨昨天才去的國外,我們怎麼吵架?”
“……”葉佳佳無可奈何。
她總是這樣,任何事都會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快吃啊。”
“小安?”
“那個,佳佳,上次聽逸塵哥說,你們倆在一起了?”她試着混淆視聽。
效果,很明顯。
一提到陸逸塵,葉佳佳本是俊秀清麗的臉上,突然閃過一絲苦笑。
陸逸塵愛喬小安,從小到大。
葉佳佳也愛陸逸塵,一樣是從小到大。
多少年了。
那天從高爾夫球場回去,葉佳佳向陸逸塵表白。
那是她這一輩子,做過的最大膽的事情。
她說,她喜歡他很久了,久到自己都忘記是從什麼時候開始。
他五年都沒更換過空間動態、說說心情,可她每天都會去他的空間,N遍,然後刪除痕跡;
她說,因爲他喜歡唐詩宋詞,她便一首一首的背,從詩詞本身,到詩人與詞人背後的故事。
譬如李清照,那些哀婉絕美的詞句背後,原來是經歷了兩次不幸的婚姻。初嫁時與丈夫賭書潑茶、琴瑟靜好,可好景不長,夫君早死。再嫁時遇人不淑,受累入獄,客死江南。
她那麼細心的去喜歡他的喜好,只想與他有共同的話題;
她說,她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嫁給他,給他生一對兒女,朝朝暮暮。
可她知道,他一直以來,傾慕的人是安安。
她不在乎,她願意等,甚至願意做替身,只想在他身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