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還是心疼她,小心翼翼抽開她手裡的薯片,生怕包裝袋的碎響聲吵醒了她,所以很輕,很輕。
彎腰摟着她的背和雙腿,抱着她上了樓時,看見牀鋪平平整整,想她肯定一直沒有回過臥室。
這是要非等到他回家不可嗎?
雖然有些心疼,可到底她的舉動打動了他,心窩越暖,越對她疼愛。
這才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牀中央,又開了空調,調到最舒服的溫度。
替她蓋好毯子後,鬆手看了看手腕上的百達翡麗,已經是夜裡十二點多了。
落地窗外也是一片寂靜夜色,這麼晚了,有一個嬌小的人兒窩在沙發裡等他回家,多麼溫馨。
雲墨笑了笑,彎腰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吻了吻,這纔不舍的起身走到浴室。
當耳畔邊若有似無,似夢似真的傳來嘩嘩的流水聲時,喬小安微微皺了皺眉,卻依舊沉沉的閉着眼。
手下,撫着一席冰涼,很是舒服和平整,這才慢慢發覺這是臥室裡的竹纖維牀單。緩緩睜眼時,柔和的地燈輕柔入眼。
可四周無人,聽聞浴室的聲音,才明白是阿墨把她從一樓抱了上來。
“阿墨回來了!”她歡喜的掀開身上的薄毯,飛奔到浴室門口,叩了叩門。
咚咚咚……
咚咚咚……
雲墨聞聲望去,看見一個嬌小的人影映在浴室的玻璃門上,朦朧模糊。
不由彎起薄薄的雙脣,蕩起優雅歡喜的弧度。
然後從花灑下走出來,赤着腳走過去,長臂一伸,握在門柄上,拉開了浴室門。
“醒了?”看見她探進一個小腦袋來,溫和的笑了笑,“不會是我吵醒你的吧?”
她搖搖頭,從門縫裡擠進來。
“進來幹嘛?”
“我也沒洗,我陪你洗吧。”
“這麼晚了,你還沒洗澡?”
“是啊,沒洗澡,沒刷牙,一直在樓下等你。誰知道你這麼晚纔回來。”
說着,她脫了衣服,拉着她一起走到花灑下,“阿墨,今天你怎麼不泡澡了?”
回來得晚,他也懶得泡澡,洗洗就想睡了。
“而且,好久都沒看見你邊喝紅酒,邊泡澡了。”
他一身肉色的站在她面前,看着同樣一身肉色的她,突然陰沉着臉。大唐風后
偏偏,她擡起頭來,眨眨眼,笑眯眯的露了一個酒窩,看得讓人陶醉,“阿墨,你都不知道,剛來時看見你邊喝紅酒,邊泡澡的模樣,帥呆了,酷極了。”
“你想泡?”
“我是怕你太累了,想讓你泡個澡,會舒服一些。”
“……”
“要泡嗎?我幫你放水。”說着,她就轉身。
浴室那麼大,走了十幾步,才走到浴缸前,打開熱水口的開關時,剛一擡頭,便看見旁邊的陳列櫃裡,擺了好幾瓶高檔紅酒。
有美杜沙拉,有拉菲,還有白的伏加特。
嘖嘖,真是一種享受。
可她還沒有一邊泡澡,一邊在浴缸裡喝過紅酒呢。
雲墨從身後走來,修長的雙臂落在她的腰前,輕摟着她,緊貼着她。
很快,喬小安就感覺到了他的熱情。
“阿墨,我是進來陪你洗澡的。”她回過頭,仰望着他,“又不是來挑DOU你的。”
他垂了眼,看着她的身子,“你這樣,還不算挑DOU?”
眼見浴缸裡的水已經放了一半,喬小安扳開他環在腰前的手,“反正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明明就沒洗澡,正好和你一起洗而已。”
等她躺進浴缸裡,雙手扶着兩側,享受的朝他望來,“阿墨,你要不要一起泡。”
當她的目光順着他英俊陰沉的臉往下落,一路落到某處時,害羞了起來,“算了,你還是去淋浴吧。”
他偏偏厚顏無恥的躺進浴缸,左臂越過她的腦後,摟在她的左肩上,“還沒好好和你一起泡過澡。”
“對哦。”
“……”
“阿墨,要不我們一起喝杯紅酒吧。一邊泡澡,一邊喝紅酒,簡直是一種享受。”
“你忘了媽跟你說過的話?”
“母后大人,還是鄧媽媽?”
“鄧女士。”
“媽媽說了什麼話?”
“讓你儘快給她生孫子。”
“沒忘記啊。”
“那你還想喝紅酒。”
“泡澡和喝紅酒又不衝突。”
“當然有衝突。”
雲墨已經翻起身,手撐着浴缸俯在她身上。靈動仙途
“阿墨,好好泡澡。”
“我不播種,你怎麼懷孕?”雲墨壞笑着,沾滿了水珠的睫毛眨了眨,妖孽極了,“難道你想鄧女士天天追着你要孫子?”
他這妖孽的笑容,簡直可以迷倒衆生。
更何況喬小安是個俗不可耐的人。
於是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抿了抿脣,似乎在渴望着。
清澈的一池熱水,緩緩的蕩起了波浪,然後,波浪洶涌。
這樣的氣氛,真好。
真好!
……
……
第二日。
是個豔陽天。
和鄧佳茹還有云老爺子住了一段時間,喬喬也學會了早起。
洗漱好,換好衣服下樓時,還不到七點。
吳媽的早餐快要準備好了,卻看不見阿墨的影子。
平時的這個時候,他早鍛鍊完身體,回到房間洗澡換衣服了。
“吳媽,看見阿墨了嗎?”
“雲少在健身房,今天跆拳道教練來這邊陪練。”
“又練跆拳道啊?”
不過,她也習慣了,每個月雲墨總會練一兩次跆拳道。
便越過餐廳,再越過花園,去了對面的健身房。
還沒見到阿墨的人時,便看見玻璃鏡上落下他與教練雙雙切磋的身影。
因爲是大夏天,雲墨沒穿上衣,光着膀子,等她走近,清晰的看見他結實的肌肉,結實的胸膛,結實偉岸的背,全是大汗淋漓。
那樣的一個男人,性感而健碩。
喬小安忍不住偷偷一笑,想起昨天晚上他回來那麼晚,都快一點了,還要在浴室裡又餓又猛的要了她,她就覺得幸福而嬌羞。
有這麼一個愛健身,又體格健碩的老公,她可“幸”福了。
靜靜的看了十餘分鐘,兩人切磋完畢,教練歇了歇氣,雲墨朝她走過來,“剛纔笑什麼呢?”
“沒什麼。”當着教練的面,她也不敢說那些私密話,臉上的笑意也收斂了。
雲墨擦了擦臉上的汗,拉着她的手走出健身房,走到牆邊一株散尾葵旁,他手臂上的汗水竟然滴落在上面,最後滑落在葉尖,搖搖欲墜。想起他和她那個的時候,他也會滴落汗滴在她的胸前,就又忍不住偷偷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