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思思就這麼看着顧西澤撐着她身體兩邊的牀墊,起了身。
他坐在她身邊時,還特意拉過被子蓋在她浴巾不整的身子上。
明明再好的晚餐,都不及眼前的她。
他怎麼可以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如此轉移話題?
於是憤憤不平的起身,瞪着他,“顧西澤,你太欺負人了。”
他輕輕皺眉。
“明明有反應。”雲思思倒是很直接的看了看他那裡,“爲什麼不繼續。”
“穿好衣服。”顧西澤起了身,答得風馬牛不相及,“我在等下等你。”
“什麼嘛?”雲思思看着他很快消失在房間門口的身影,抓狂的捏緊牀單一角,“又欺負我。”
很不情願的掀開被子,看了看浴巾早就離身的自己。
特意從鎖骨到腳尖的打量了一下自己,明明身材很好了啊。
“都這樣了,顧西澤還沒動心,真是千年冰山。”雲思思撓了撓已經散亂不堪,又溼淋淋的頭髮,幾近發瘋的吼了幾聲,“啊,啊,啊……”
樓下,正打量着水族魚缸裡,依然活躍的魚兒們,看着海草在裡面輕輕盪漾着,心也跟着歡喜起來。
聽聞樓上一聲發泄似的叫聲,他的脣角處不由蕩起一道優雅的弧度,落在水族魚缸上的手,隨之輕輕動了動,剛好有一隻魚兒撞在玻璃上,準備親吻他的指頭。
魚兒試了幾次,最後搖搖尾巴失落的調頭離開。
可他的心情卻更加的陽光美麗,眼前所看到的每一處風景都是美好的。
雲思思換了一套休閒服下樓,剛走到一樓的樓梯口,手扶着欄杆望過去。
“衛生是你做的?”顧西澤正撫着一隻名貴的花瓶,上面一塵不染,他打算晚飯後買些花回來,把花瓶裡的假花全部換掉,雲思思離開樓梯走過來,“對啊,很奇怪嗎?我不只會打掃衛生,我還會暖牀呢。”
“……”顧西澤修長好看的手離開花瓶,擡頭望過來,立即皺了眉:這丫頭怎麼竟想着暖牀的事了,她可纔剛成年呢。文藝王冠
“我也沒吃飯,走吧。”雲思思越過他,先他一步走向門邊。
身後的顧西澤不過邁開了兩步,便追上她,站在她的身側,“柏得溫把車開走了,就在桂芳園的會所用餐。”
“啊?會所的菜我還沒吃過,不知道味道怎麼樣?”雲思思高中在這兒住了三年,還從來沒有這裡的會所吃過飯呢,顧西澤看着她,“不是正好嗎?”
“……”思思不解,顧西澤站在門鎖前按開了密碼,拉開門等着她先走出去,“飯後散散步,你的頭髮剛好不用吹了。明早大學第一天,晚上回來早點睡。”
“那我們回來可以滾牀單嗎?”雲思思站在門口並不走,顧西澤長臂一伸,揉了揉她的腦袋,瞪眼,卻不說話。
那又好笑,又陰沉的目光,似在說:整天淨想些不乾淨的東西。
他無可奈何的嘆一口氣,先她一步走出去,在門外推着門等她。
“顧西澤,我想問一句。”雲思思走出去,他這才關了門,門緩緩的自動上鎖,“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