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級定製的西裝穿在陸謹言身上,更顯得他英武不凡,舉手投足間,氣場盡顯。
身上都是日積月累沉澱的貴族氣質,在交錯的燈光中,成爲了全場最矚目耀眼的存在。
程瀟瀟挽着他的手,身上同樣是法國著名設計師的高級定製,將她原本的美襯托得更加出衆,兩人一同走進來,幾乎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陸謹言向來很捨得在她身上花費,尤其是衣衫首飾,但凡他贈送出手的,無一不是價值連城,尤其在這樣的場合,她幾乎成爲了所有女性當中,最讓人羨慕的存在。
看着那些目光落在她身上,程瀟瀟不自然的朝陸謹言看了過去,他只是微微勾起脣,側頭在她耳邊低聲說:“你不必這麼緊張,她們內心指不定怎麼羨慕你,妒忌你呢。”
程瀟瀟故作輕鬆的擰了一下他手臂:“這是在給我拉仇恨吧。”
她明明很少出席這樣的場合,尤其是經過媒體對她無數次的抹黑之後,幾乎不怎麼願意在公開場合亮相,不是因爲無法澄清,而是想過一些更加清淨的日子。
但這一次耐不住陸謹言的軟磨硬泡,他硬是說這一次沒有更適合的人可以帶出來,何況結婚之後不願意將就別的女伴,非要將她給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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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告訴程瀟瀟的是,身爲男人的小心思,他有這麼一個貌美如花的老婆,爲什麼要藏起來。
就該告訴大家,她到底是多麼光彩照人,美豔無雙,讓曾經抹黑過她的媒體,擦亮眼睛,看看屬於他陸謹言的女人,是不是那麼不堪。
許多人的目光都在關注,程瀟瀟不敢在這個時候對他做什麼,但還是悄悄趁着別人都不注意的時候,狠狠的瞪了陸謹言一眼。
“今天恐怕會碰到不少熟人。”陸謹言提醒。
這是個慈善晚宴,各行業精英龍頭匯聚一堂,程瀟瀟當然也沒想過,接下來確實遇到了好多熟人,這裡面有讓人痛恨的,厭惡的,也有讓她欣賞的。
“一會兒記得跟着我,不然讓人拐跑了我上哪兒找去。”陸謹言半開玩笑的說。
程瀟瀟今晚美得太過耀眼,那一身高級定製天藍色抹胸紗裙穿在她身上,將完美比例的身材完全勾勒出來,後背是鏤空設計,雪白肌膚在燈光下彷彿會發光。
“好美!”
這是他聽見不少人低聲的讚歎,挑挑眉,得意的時候又不免擔心,萬一真的被別人迷上了,死纏爛打怎麼辦?
他一隻手端着香檳,另一隻手摸了摸下巴,程瀟瀟正好側過臉來, 將他這個可愛的動作盡收眼底。
噗嗤一笑,問怎麼了。
“我在想,一會兒萬一你離開我的視線範圍,認識了別的男人,會不會嫌棄我?”
程瀟瀟經常罵他老流氓,他心底有些鬱悶,碰見比自己年紀小,且發展不錯的,總會下意識的做比較,往往最後結果讓他更鬱悶。
聽見他這樣的回答,讓程瀟瀟苦笑不得:“我這麼沒有定力?”
“是你太有吸引力,你看看有多少雙眼睛看過來。”捏了一下她手心:“突然有些後悔讓你打扮成這樣跟我出現在這裡了。”
“陸總,你未免對自己太沒信心了吧?”她笑眯眯的看着他,那雙深邃的眼睛蘊含着讓她輕易沉淪的深情,多看一眼,就泥足深陷,無法自拔。
“是你總嫌棄我老了。”
原來竟是因爲這個原因,程瀟瀟哭笑不得的看着他,舉起手中香檳:“陸總,你以爲只有你擔心嗎?”她眨了眨眼睛,朝不遠處看過去:“那些女明星,還有氣質出衆的千金,目光都在你身上呢,我真想在你臉上寫幾個字。”
“嗯?”
“此男已婚!勿念!”
“哈哈哈!”陸謹言開懷的對她笑,衆目睽睽之下,毫不掩飾對她的親暱,一隻手摸了摸她的臉:“瀟瀟,你知道我現在想什麼嗎?”
“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怎麼知道你在想什麼呢。”
陸謹言:“這麼噁心的東西非要現在說出來掃興嗎?”
程瀟瀟掩脣偷笑:“好,那你告訴我現在心裡在想什麼呢?要是好話,可以說出來讓我高興高興,要是壞話,還是別說了,影響我心情。”
陸謹言抓過她的手放在自己胸膛的位置:“你看。”
她微微移動掌心,溫熱手掌下,是他清晰的心跳隔着皮膚傳來,砰砰砰!如此強清晰有力,讓她不禁臉頰一陣泛紅。
“你看,我們結婚這麼久了,我看着依舊會心跳加速,希望以後老了也一直這樣。”
她笑意涌入眼底:“人老珠黃,雀斑無數,皺紋滿臉,到那個時候,你說不定看都不想看一眼。”
陸謹言搖頭:“不會的,瀟瀟對我來說,永遠是最特別的存在。”
“陸總,夫人,今晚兩位真是光彩照人,引人注目啊。”葉之萌端着紅酒,一隻手插在兜裡,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兩人身旁,脣角邊掛着一抹笑。
“葉總,喬總沒來嗎?”
“怎麼你纔看見我,就急着要找喬總,明明是我先過來打招呼的啊?”他漫不經心的說着,同時衝陸謹言舉杯,直接無視他那吃人的臉色,微微仰頭,飲下一口紅酒。
程瀟瀟挽着陸謹言,說:“這不是看你跟喬總形影不離,所以好奇問一下,反正有葉總出現的地方,喬總應該是不會缺席纔對。”
“真不湊巧,今晚我們還真沒在一起。”葉之萌聳聳肩:“喬總臨時說有事,不知道來還是不來,你要是這麼掛念,就自己打個電話去問一下吧,說不定他看在你的面子上,會趕過來的。”
話落,陸謹言的臉黑如鍋底,程瀟瀟瞪他一眼,你分明故意的吧。
“陸總今晚真是搶盡風頭了,有這麼漂亮的美人陪伴在左右。”他眼神帶着幾分玩味,得意的掃了一圈:“不如一會兒我們去跳支舞吧,夫人……”
他伸出手,被陸謹言瞪了回去:“夫人今晚要陪我跳,葉總還是另請高明吧,這裡這麼多的美女,葉總青年才俊,還是華夏的首席設計師,她們渴望這個機會已經很久了,至於瀟瀟……總得給她們留些機會吧。”
他輕柔的聲音裡, 蘊含着十足的佔有慾,總之我就是不同意,你能怎樣?
葉之萌也不惱,他只是開個玩笑,陸謹言這樣的男人,捨得纔有鬼呢。
程瀟瀟知道他存心跟自己做對,找了藉口趕緊溜,再對持下去,今晚在牀上不被陸謹言折騰個半死就別想下來,他總有辦法讓她乖乖就範。
慈善晚宴陸謹言這樣的人物本來就十分受歡迎,想要跟他套近乎的人不少,很快就有許多商界的熟面孔接連來跟他打招呼。
幾圈下來,程瀟瀟已經疲憊不堪,她捏了捏陸謹言手臂,低聲說:“我先去洗手間。”
“好,不要亂跑。”
“知道了。”她吐吐舌頭,轉身一溜煙融入了人羣。
陸謹言被幾個經常合作的夥伴絆住,不然他都要想跟着程瀟瀟離開了,這些虛與蛇委的應酬,他其實也十分反感,但活在這個圈子,又怎麼能夠不隨波逐流。
到了這樣的場合,哪怕是應付,面子上也要過得去,雖然他天生面癱,卻並不是完全沒有表情。
“陸總果然跟傳言一樣,俊得讓女人神魂顛倒啊,要是讓我跟他睡一晚,就是短命十年也願意。”
“花癡。”女人說完對着鏡子給自己塗口紅:“陸總這樣的人物也是你可以想的?”
“爲什麼不行?”略不高興的說:“他的老婆不是二手貨嗎?緋聞還滿天飛,黑歷史一大堆,怎麼說我也是身家清白,長相出衆,難道還比不上一個心機婊?”
“人家就算是心機婊,也成功上了陸總的牀,你身家清白有什麼用?人家玩的是手段,說不定牀上功夫更好。”
“真是,開個玩笑而已嘛。”
“聽說她當初就是從妹妹手中奪走前任老公的,對了,就是盛天的總裁,今晚好像也來了,現任前任,可真是熱鬧,不知道她還要不要臉,還跟陸總公然秀恩愛,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是二手貨。”
“這年頭笑貧不笑娼,誰爬牀的本事厲害,誰就厲害,別羨慕了。”
程瀟瀟推門的動作一頓,臉色沒有什麼變化,靜靜聽着她們的談論,看看還有什麼更精彩的沒有。
這些都要對虧程小雨,要不是她的賣力渲染,哪裡來這麼多的黑歷史,跳入黃河也洗不乾淨,留給別人也只有這樣負面的談資。
“哼,早晚有一日要被陸總掃地出門,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跟一個二婚的女人長久呢?”
“不是說婚禮也取消了嗎?看來葬禮只是個藉口吧,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趕出去了。”
對話越發離譜,不過只要仔細聽都可以分辨出來,無非是女人之間的妒忌,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心態罷了,這樣狹隘的目光跟心胸,永遠也幹不成什麼大事。
“早晚的事情,看她今晚那得意的樣。”
“唉,豪門確實不是那麼好嫁的,何況除了一張臉,一無是處的女人。”
“真是抱歉,我結婚離婚是自己的私事,讓你們替我這麼操心,實在很過意不去呢?”砰!程瀟瀟突然推門而出:“沒錯,我就是爬上了陸總的牀,我們天天同牀同枕,別說短命十年,就是一百年,你也別指望爬上我們家的牀了,還有……”她走到那個囂張的女人面前,說:“陸謹言現在是我的男人,我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