牀上躺着的那個男人一動不動的,不知道到底有沒有將曲逸然的話聽進去。
曲逸然捂着眼睛,捂了半天,爾後,她就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似的,放下手,輕咳了兩下,然後,看着他的那蜜色的身體,沒有再往前面走動。
“那個……王佔陽,你別誤會啊,我就是來看看你有事沒有,那個……你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躺在牀上的男人一動不動的,也沒有迴應她說的話。
曲逸然的秀眉緊緊的皺起來,擰成一個結,她放輕腳步的走過去,盯着躺在牀上的男人,伸出手,試着推了他兩下,“喂……王佔陽,王佔陽?”
她連叫了他兩聲,都沒有人迴應。
“喂,王佔陽?”曲景黎一條腿站在牀邊,另一條腿半跪在牀上,剛動了一下躺在牀上的男人,下一秒,那個背對着他的男人,突然間的一下子轉過身來,用力的抱着她,與她一起雙雙倒在牀上。
“王佔陽,你……”曲逸然這個時候都被他搞的有些分不清到底什麼是真,什麼是假了,“你倒底是清醒的沒有?”
王佔陽抱着她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的。
曲逸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看着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的男人,心裡面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她朝着他開始破口大罵,“王佔陽,你說你這麼大的的男人,怎麼一點的出息都沒有,一點的男人氣概都沒有,你要真是心裡氣不過,你大可以不參加這個婚禮,也沒有必要去高風亮節的做什麼伴郎,再大不了,你今晚直接叫一個女人,你在這裡半死不活的這副模樣,蘇梓恬她也看不到了,更加不會心疼。”
她說了這麼一大堆,發現這個男人居然跟個死人似的,一點的反應都沒有,還是被他緊緊的抱在懷裡。
驀然間,她腦海裡閃過剛剛她說的那一句話:你今晚直接叫一個女人,難不成,他把她當成他叫來的女人了?
咦,不對,他這副死樣子,還真的能叫女人嗎?
驀然間,曲逸然在他的懷裡掙扎兩下,感覺他抱着她的手臂如同一把大鉗一般,緊緊的把她箍在懷裡,不知怎麼的,她擡起腳,直接朝着他的身上給踹了過去,這下子,好死不死的直接踹在了某些人的命、根、子上。
這下子,某些人就是再裝,也裝不下去了,直接睜開了眼睛,看着她,眉頭微微的一挑,“曲逸然?”
“是我,你還沒……唔。”
死啊。
最後面的兩個字,她還沒有說出口,就被他的吻給吞嚥在了吻間,她唔咽出聲,實在有些不明白,他這到底是幾個意思。
王佔陽身上熟悉的氣息在她的額前縈繞,羽毛般的輕觸眼角,突如其來的親吻像是暴風雨般的讓人措手不及。
曲逸然的腦海裡一片空白,先是一愣,爾後順人的閉上了眼睛,彷彿一切都是理所當然,她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是本能的想抱住他,緊些,再緊些。
驀然間,她的腦海裡突然間的閃過一個念頭,他喜歡的人不是她,而她也有未婚夫了,他們兩個這樣子的又是抱又是親吻的,算是怎麼一回事?
她一個用力,把身前的男人向後面推開了一些。
王佔陽一個不備,被她推遠了一些。
等他再回過神來的時候,剛剛被他抱在懷裡的女孩人,已經從牀上跳起來,離遠了他一些。
她的雙手緊緊的抱着自己,眼神裡帶着戒備,還有一閃而過的傷心與難過,她輕咬着紅脣。
不知道是在爲自己悲哀,還是在爲剛剛的那一個感覺不到任何感情的吻悲哀。
“王佔陽,你現在是清醒的嗎?你知道現在站在你面前的女人是誰嗎?你現在的心裡除了蘇梓恬,還有別的女人嗎?”
剛剛,他吻着她的時候,他把她當成誰了?
一個隨便的女人?
還是蘇梓恬的替身?
王佔陽的黑眸一沉,漆黑的目光,深諱不明,看着面前的小女人一臉戒備的看着他,似乎是把他當成了因爲心愛的女人結婚,自己喝醉之後,隨便的拉一個女人就準備幹些什麼事情一樣。
難道,他這個人在她的這裡,就是這麼的……不堪嗎?
如果他跟她說,從剛剛她進來開始,他就一直都是清醒的,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的的話,她會怎麼辦?
把他的話當成是醉話?
還是,根本就不會相信?
其實,兩者之間的意思,差不多,是一樣的。
“曲逸然,你不去寫那種狗血的言情小說,你還真是白瞎了。”王佔陽揉了揉發痛的鬢角,撐着身子,從牀上坐起來。
感覺到她剛剛還有些生氣的小臉,此時忍不住的升起一抹的嫣紅,他低頭,纔看到自己沒有穿衣服,一絲不掛的模樣。
他輕咳了一下,掩飾着自己的尷尬,然後,拿過一旁的浴袍穿上,動作迅速的繫好帶子,站起來的時候,感覺頭一陣的眩暈,腳步也有些發虛。
“你……”
“我老了。”王佔陽扯脣輕笑,“才喝這麼一點的酒,居然到現在睡醒之後還有一陣的眩暈感,人啊,不得不服老。”
人老了?
哪老了?
說起來,王佔陽也就不到三十的年紀,老嗎?三十,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那纔是剛剛好的年紀。
哪裡算是老了?
男人三十一枝花。
女人三十豆腐渣。
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區別。
“既然你沒事,那我就回去了。”曲逸然儘量的忽略掉自己心底的那些小心思,轉身,驀然間,她的手臂被身後的男人緊緊的拉着,她頭也沒回的問道,“你……什麼意思?”
“你又是什麼意思?”
“什麼我什麼意思?”曲逸然回頭,看着他,“於情於理,難道我不能來看看你嗎?也是,我是有些自作多情了,看着你的模樣,一點事都沒有。”
她想要走,可是面前的這個男人還是緊緊的拉着她的手,沒鬆開。
“王佔陽,你鬆手。”
“爲什麼來看我?”王佔陽糾結着這個問題。
爲什麼?
“於情於理我就來了,我剛剛不是解釋過了嗎
?我多餘行了嗎?我怕你一個人喝多了,沒人照顧,我怕……”說着說着,曲逸然說不下去了,她不知道自己該找一個什麼合適的理由來說。
她確實是擔心他。
可是,她就是想着,如果來看看他,他如果什麼事情都沒有的話,她直接就回去了,可是……
“你到底在怕什麼?”王佔陽擡起她的下巴,直視着她躲避的眼睛,“還是說,你的心裡壓根就沒有放下過我?”
驀然間,王佔陽的心被緊緊的揪成了一團,聽着他說的話,自己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朝着他的臉上揮舞一巴掌。
“王佔陽,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王佔陽的臉色一僵。
“怎麼?我以前在你的屁、股後面天天倒追着你的時候,你拽着跟個二五八萬似的,天天對我愛搭不理的,那個時候不是說自己的心裡一直都有一個愛了十幾年的人嗎?只不過自己是膽小鬼,一直都沒有敢表白。”
曲逸然說着說着,嗤笑一聲,“某些人一直都是膽小鬼,一直都是,我還記得,某一天我腦子抽了,本以爲只要跟某些人發生了關係,一定就會在一起的,到時候哪怕是賴也會賴上你的,可是,後來呢?”
“後來都發生了些什麼?”
曲逸然的頭一歪,盯着他,明明脣角帶着笑意的,可是,爲什麼後來說出來的那些話,都是那麼的冰冷呢?
後來……後來當然是他拒絕了她啊。
那個時候的王佔陽拒絕了她,她好歹也是一個女孩子啊,沒皮沒臉的事情做過一次就行了,別再去做第二次了。
那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她決定,不再喜歡王佔陽這個男人了,後來,她答應了張婉儀安排的相親,再然後,她就認識了林家的林川森,與他在一起,訂婚了。
林川森……
“你鬆開我,我還有事。”她一下子想起來,林川森去給她買麻辣燙了,這麼長的時間,他肯定已經回來了。
“怎麼,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我,投入別的男人懷抱?”
曲逸然覺得,王佔陽的酒,一定還沒有醒,要不然,清醒時候的他壓根就不會說這些話,更加不會說什麼離開他,還有之前的那些‘你的心裡壓根就沒有放下過我’的這些話。
“王佔陽,你要發酒瘋的話,你自己一個人在這裡發吧,我還有事,你先鬆開我。”曲逸然用力的甩開他的手。
她剛往前面走了兩步,驀然間,她聽到了身後傳來的腳步聲,她剛一回頭,就感覺被人握着雙肩按在了櫃子上面,那力道太大,她的後背直直的撞在衣櫃上面,“嘭”的一聲響,生疼。
還沒有等到她開始喊疼的時候,男人已經扣着她的下巴,不管不顧的吻了上去。
房間裡的光線似乎不是太亮,她看到對面的男人一雙灼灼的眸子,狠狠的盯着自己,就像是某種嗜血的野獸一般,飢渴的咬着自己的脣。
跟之前的幾次截然不同,她的雙手死死的將她頂在衣櫃上面,膝蓋曲起,頂、進她的腿間,桎梏着不讓她動彈一分,脣齒之間更加死纏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