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我先出去了,您老休息,歇着,歇着。”
刑天離開之後,曲景黎繼續坐在辦公室裡,雲吞霧繞着。
很快,一週的時間就這麼的過去了。
蘇梓恬的手也已經完好如初了,名城公寓裡面的東西她也收拾的差不多了,離婚的協議他都也已經擬定好了。
就等着那個王八蛋的男人來了,給她簽字了。
在這個世界上,什麼事情都可以將就,只有結婚這件事情沒辦法將就,她想明白了,婚姻不僅僅是一張證書,還有結婚生的一種生活。
而曲景黎這一週的時間,也都是在T市的軍區過的,因爲臨時有了軍事匯演,所以這一週的時候,他都腳不着地的忙着這個事情。
快很的,匯演取得了勝利,毫無疑問,勝利的是曲景黎這方。
是夜,華燈初上。
“老大,我們來走一個。”刑天臉上掛着得意的笑容。
曲景黎端起酒杯,與他碰了一下。
“啊,真是爽啊。”喝下酒,刑天嘖嘖出聲,“真是爽爆了,你們是沒有看到,對方的那羣兔崽子,被我們抓到,剛開始的時候,還寧死不屈的,可是到了後來,看到我們把他們當成了俘虜之後,那臉上的神情,黑白交措的,別提多好看了。”
“刑天,你的惡趣味又升了一級。”無命喝的酒,撇嘴。
刑天沾沾自喜,“那是,你們是不知道,咱們挖了一個坑,等着對方那羣兔崽子們跳進去的那個過程多麼的……爽。”
爽,不能完全表達他的心情。
火手淡定的掃蕩着桌子上面的那些美味。
而冷情則是在和曲景黎愉快的喝着酒。
“老大,今兒這日子,官方一點兒的說是我們的慶功會,私點下就我們幾個人的話,就是我們的聚餐嘛,你說,是不是可以把家屬帶來?”刑天笑呵呵的問。
“怎麼,你有家屬了嗎?”火手頭也沒擡的問道。
刑天忙不跌的點頭,“是啊,是啊,老大,火哥,冷哥,咱們同樣都是男人,應該知道的,咱軍人找一個願意死心踏地跟着你的女人不容易,而且還得是受得住寂寞,忍得住孤單的。”
他繼續滔滔不絕的說道,“有的女人啊,玩玩就好了,可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能跟着軍人,還得接受隨時有任務的調動,隨時面臨着犧牲,對於家裡的父母長輩我們不能守在跟前,一旦一個女人嫁給你,她得幫着你守在身邊,無論是頭疼腦熱的,還是大病小災的,都得她一個人承受着。”
漸漸的,剛剛還熱鬧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冷卻了下來。
別看刑天有的時候是嘻哈着,沒有一點嚴肅的模樣,剛剛的他說的一切都是事實,更甚至有很多當兵的都是單身一人,沒有找到過合適的伴侶,要麼就是結婚之後,女人又忍受不了異地分居,又離婚了。
“所以,老大,我們叫家屬吧。”刑天更想要說的是,有時間的時候好好的陪陪他們的女人吧。
“隨你。”
‘冷閻王’難得一次恢復了熱情。
刑天興高采烈給自己喜歡的女人打電話去了,他沒有看到的是,就在他起身的那一剎那,無命苦澀的一
笑。
曲景黎也是有私心的。
一週的時間沒有見那個小女人了,也不知道她最近怎麼樣了?手好了嗎?已經完全的恢復了嗎?
她……有想他嗎?
呸,真矯情。
那個小女人簡直就是一個小沒良心的,又怎麼會想他呢,一定趁着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裡,跟他的那個前渣男友,甜蜜的膩歪在一起吧?
膩歪?
一想到這個詞,他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
特麼的,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他回家一定會把那個小女人給掐死的,掐死。
“操……”低低的咒了一聲,曲景黎猛的一下子一連喝了三杯白酒。
不出三分鐘的時間,刑天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來來來,繼續喝,繼續喝,一會把我的女人正式的介紹給你們認識啊。”
“你女人?”火哥有的時候總是一針見血,“等成爲你的女人再說吧,外強中乾的小屁孩。”
頓時,刑天的臉比包公的臉還黑。
說起這個問題,刑天也是無比的鬱悶,他二十七的年紀,正值大好的青春年華,可是家裡的母親,確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囑着,沒有結婚之前,絕對不可以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也就是說,同居,亦或是一夜情。
母親還是跟老大千拜託,萬拜託的讓看好他。
所以,別看他整天一副樂哈哈,對別人嬉皮笑臉的模樣,他,還是純情的小處男一枚。“喂,老大,咱先打個商量行不行?”
“什麼?”曲景黎仰頭,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
刑天諂媚的一笑,“今天晚上你別管我唄,而且啊,這個妹子啊,不是一般的可愛啊,是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現在在一家銀行工作,她不介意我是軍人,也說是婚後會帶着我母親一起在T市生活,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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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都已經說到結婚了?”
不止是曲景黎詫異,而是在場所有的人都被他給驚着了。
他們以爲,刑天一定會是家裡的母親給介紹相親,然後一起結婚生活的。
“是啊,我們之前見過幾次了,彼此的印象也很好的,她喜歡軍人,所以對於我現在的生活,工作,都是十分的理解和支持的。”刑天的臉上怎麼都掩飾不掉得意,“我們已經說過了,十一的時候她放假,我帶她回家見我母親,老大,在這兒之前,你是不是可以爲我保密,還有,答應我十一的假期啊?”
“以後再說。”
曲景黎面前已經放着三個空酒瓶子了,都是度數高的白酒。
“走了,剩下的你們自己玩吧。”
曲景黎纔不會承認自己是想家裡的小女人了呢,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好好的看看她,抱抱她,親……親她。
名城公寓,36樓。
蘇梓恬窩在客廳的沙發上面,一邊嗑着瓜子,一邊對着電視上面正在播放的古裝劇吐槽,“哎喲,我去,這皇帝是瞎了眼了嗎?那位華妃都已經對他的子嗣動手了,他怎麼還是沒出來呢?眼瞎了嗎?還是編劇都是腦殘啊,這麼簡單的劇情,觀衆都可以看出來的好嘛。”
“真是的,白白浪費我的時間。”蘇梓恬嘟囔了幾句,開始換臺。
又是
週五了,綜藝節目開始多了起來,她找到一個自己喜歡看的,繼續看。
‘叮’的一聲,公寓的門被打開。
蘇梓恬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應該是那個男人回來了,她淡然自若的從沙發上面坐起來,邊看,邊吃。
一路上,曲景黎幻想過無數種他回到公寓,她迎接他的可能。
沒有熱飯熱菜的招待,好歹也對他熱情一點吧?
她一副沒有看到他的模樣算是怎麼一回事?
曲景黎堵氣的用力關上了公寓的門,‘砰’的一聲,蘇梓恬身子條件反射下的一哆嗦,撇嘴,看都沒看他的,繼續看電視,嗑瓜子。
“你是死人嗎?我回來你都不會吭一聲嗎?”
忍無可忍之下,曲就黎暴躁的出聲。
“哼。”
蘇梓恬邊咳瓜子,從鼻子裡哼了一聲。
“你這是什麼態度?”
曲景黎十分不悅的開襯衫上面的鈕釦,領帶也煩燥的扯了兩下,左手插腰,怒瞪着面前的女人。
“你這個王八蛋的男人。”蘇梓恬一扔瓜子皮,猛的一下子從沙發上面站起來,“你是不是有病啊?還是大腦沒有發育完全啊,不是你讓我哼一聲的嗎?我這會給你哼了,你特麼的還不樂意了。”
這個男人心裡一定是有病,心裡疾病,更甚至是可怕的。
這特麼的變態男人,沒救了,真的是沒救了。
她上輩子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和這麼個變態的男人牽扯上了關係?
“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曲景黎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女,低沉黑眸裡閃過怒氣。
蘇梓恬不服氣的反駁,“你是個沒良男的男人,不對,是個變態的男人。”
說着說着,她差點忘了,小跑步的回到臥室,拿着一個文件袋出來,遞給他。
“喏,給你的。”
“什麼?”曲景黎的劍眉微蹙,接過,打開,剛抽出頭,看到那幾個黑色的字體‘離婚協議書’的時候,他的動作停住了,“你什麼意思?”
胸膛起伏,努力的深呼吸,剋制着不讓自己心裡的那團怒火發作,上前去狠狠的掐死這個小女人。
離婚協議書?
他們這才結婚幾天啊?就要離婚?
她腦子裡面都是漿糊嗎?
“我的意思多簡單啊。”蘇梓恬挑眉,攤手聳肩,“你仔細的看看就好了,離婚協議裡面寫的都很清楚,關於你的財產我不會要一分錢,還有去你們家見的那些長輩送我的禮物,我都已經完璧歸趙的放在你的房間了,依照我們之前雙方開始的協議,只要有一方不願意再繼續了,就沒有必要再將就了。”
“將就?”曲景黎的分貝不由的提高兩個分貝。
“對,就是將就。”蘇梓恬毫不猶豫的挺起胸膛,“以前是我想的太過簡單了,婚姻,是兩個人要在一起生活一輩子的,又豈是隨便的一個人都可以將就的。”
“操。”曲景黎軍人的本性直接的顯示了出來,“蘇梓恬,老子有沒有告訴過你,離婚的事情,想都不想要,你這一輩子,都只能是老子的女人,還有,你少特麼的跟那個叫張子默的男人牽扯,老子哪天不高興了,直接一槍斃了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