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墨巖廷自己不會放煙花,所以把煙花派發出去,自己坐邊上幹看?
墨巖廷輕擰她鼻子:“小沒良心的,我看你悶悶不樂,猜你想家了,故意找藉口出門,帶你回孃家。
你不懂我的良苦用心就算了,還質疑我連個煙花都不會放?”
莫晚晚一瞬間眉開眼笑,如一朵含苞待放的鬱金香,瞬間就綻放了,整個人變得神采奕奕。
“老公,你太好啦!”
她抱住他的脖子,吧唧,響亮地在他俊臉上親了一口。
心口漲的滿滿的,越來越愛老公了,腫麼破?
“這個獎勵也太小了吧?”墨巖廷不滿意,灼灼目光盯着她的嘴。
一雙黑曜石般的眸子熠熠生輝,如黑夜裡最耀眼的啓明星。
“咳咳,等回去,嗯……”
她悄悄在他耳邊說了兩句話,臉蛋如染了胭脂般酡紅。
墨巖廷眸色如墨,挑眉道:“說話算話,不算話的是小狗。”
莫晚晚:“……”
幼稚園小朋友纔會威脅對方是小狗吧?
到了莫家,莫媽媽和莫爸爸顯然非常意外,要不是因爲過年,莫媽媽要激動得哭出來。
閨女回家,老倆口空落落的心,終於被填滿。
莫爸爸看了看墨巖廷,點點頭,一臉欣慰,翁婿倆相談甚歡。
過了半個小時,莫媽媽催他們回去:“路上雪大,雪深了不安全,等初二你們回來,我整治一桌菜,把你爸媽們都叫來,大家熱鬧熱鬧。”
現在孩子少了,好多是獨生子女,親家們間也流行互相走動,男方的父母會到女方的父母家做客。
過年嘛,圖個熱鬧。
墨巖廷答應下來,莫爸爸和莫媽媽送他們下樓。
一羣小孩圍着勞斯萊斯打轉,大冷的天兒,司機不在駕駛室呆着反倒跑出來,驅趕小孩們,免得他們颳了車膜。
莫晚晚和爸媽道別,依依不捨,正要上車,突然聽見張大媽驚奇地喊出聲:“晚晚,我沒看錯吧?真的是你?”
那聲音又尖又利,如指甲刮過玻璃般刺耳,莫晚晚忍不住顰起眉。
墨巖廷淡淡朝張大媽點頭,莫晚晚也不想弄得太難看,淡笑着打招呼:“張大媽,是你啊,新年好
。”
張大媽卻嘖嘖出聲:“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怎麼除夕夜回孃家?老話說,除夕夜回孃家,閨女和孃家都要倒大黴!”
莫晚晚差點氣個踉蹌,張大媽是專門來找晦氣的吧?
墨巖廷和莫家二老瞬間沉了臉。
莫媽媽的臉色尤其難看,推着閨女女婿上車:“別聽她胡咧咧,她嘴上一向沒個把門的,你們快回去吧。”
司機開車走了,莫媽媽才轉身,冷笑道:“除夕夜閨女回孃家坐一坐,又不在孃家吃團圓飯,倒哪門子的黴?
你自己閨女大年初一跑回家,又哭又嚎鬧離婚,怎麼不見你家倒大黴呢?”
莫媽媽說的是去年過年的事。
如今她女兒嫁出去了,也不怕張大媽在小區裡壞莫家名聲,擔心這,擔心那,所以擺出氣勢來,煞一煞張大媽的威風。
張大媽麪皮紫漲,一方面被莫媽媽的氣勢嚇住了,一方面自己沒理,嘀嘀咕咕兩句,訕訕走了。
莫媽媽朝她背影呸了一聲:“自家門前雪沒掃乾淨,鹹吃蘿蔔淡操心,倒是操心人家房頂上的雪!”
……
因爲張大媽那個話,莫晚晚和墨巖廷很有默契地沒提去莫家的事,就當做是放煙花回來了。
十二點,新年鐘聲敲響,鞭炮齊鳴,大傢伙熱熱鬧鬧下餃子,吃餃子,各自回房睡了。
整個墨宅掩映在景觀燈光裡,虛虛幻幻,樹影幢幢。
莫晚晚本想裝睡,墨巖廷卻不允許,抱她到一間特製的房間裡。
房間六面貼了水晶玻璃,房間四角各有一盞微暗的日光燈,經過鏡面多次反射,房間亮如白晝。
莫晚晚站在正中央,前後左右上下,都有自己和墨巖廷,身上每個毛細孔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她簡直嚇傻了:“你什麼時候佈置了這個房間?”
這個房間比較小,關鍵是,它有一扇門通往主臥!
想想自己睡的主臥旁邊緊挨一個這樣奇(變)特(態)的房間,而且在她不知道的時候裝修好了,她就渾身寒毛直豎。
她以一種看變態的眼神,看墨巖廷。
這男人,到底從哪兒學來的重口味?
墨巖廷將她放倒。
皮膚貼在通了暖氣的鏡面上,一點也不涼。
而房間里長期保持恆溫,鏡子表面上竟然沒有凝結水霧。
他輕咳一聲,有些尷尬:“不是我弄的,是設計師當初設計房子時,弄出來的
。我前兩天看了副樓的設計圖,才知道有這個房間……”
莫晚晚額角滑落一滴冷汗,無比後悔一時衝動許諾今晚全部聽他的話。
orz,真是敗給想象力無極限又掉節操的設計師們了。
看來,還是她這個同行腦洞開得不夠大,所以她沒人家走得遠,爬得高啊。
沒給她時間多想,墨巖廷已迫不及待覆上來。
這樣的體驗還是第一次,莫晚晚渾身發燙,眼睛不知道往哪兒看,隨便瞅一個角度,臉羞得要燙化了。
她閉眼,墨巖廷就威脅她,迫使她睜開眼睛。
到後來,她實在撐不住睡着,墨巖廷回到主臥,打開窗戶,抓了一把雪回來,灑在她臉上。
你能想象上一刻在溫暖的棉花雲裡,下一刻掉進冰窟的感受麼?
她打個哆嗦醒來。
那個壞蛋坐在她腳邊,笑盈盈望着她:“晚晚,不許睡,我讓你看着我,你許諾過的。”
莫晚晚那個氣啊,一腳踹在他腰上!
英俊神武的墨boss就在光滑的鏡面上,哧溜一聲,滑到了另外一面。
莫晚晚一愣,隨即捂嘴哈哈大笑。
墨boss好半天回不過神,不過等他回神後,莫晚晚就知道得罪腹黑boss的下場有多慘了,還被迫答應之後三天繼續跟boss睡“鏡面小隔間”。
賀蘭君看莫晚晚每每送走客人,總是蔫蔫的,以爲待人接物累壞了兒媳婦,就讓莫晚晚多去休息休息,自己把事情扛下來。
莫晚晚爲此非常不好意思,晚上各種不配合boss行動,但往往效果甚微。
反抗越厲害,壓迫就翻倍厲害。
弄到後來,她一走進鏡面房間就雙腿發軟,沒出息地想直接跪求boss求放過。
墨巖廷沉浸在新遊戲中,渾然不覺家中氣氛悄然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