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巖廷不以爲意,滿足地說:“你看,以後我們多‘深入交流’,我就不會在公衆場合失控了。”
莫晚晚條件反射地抖了下腿,那令人心悸的,過電似的感覺,彷彿埋在了皮膚之下,除非割開皮膚,否則就忘不掉一樣。
那種緊張,如同偷、情般的感覺,她一點也不喜歡。
“墨巖廷!你這樣是不尊重我!”莫晚晚眼眶發熱。
私下裡,她又沒有拒絕他親吻她,拉她的手,墨巖廷卻在公衆場合那麼做,還可能被她最好的閨蜜給發現了,她心裡別提多委屈了。
墨巖廷見她眼裡閃爍着淚光,心疼的不行,伸出手說:“這隻手不聽話,你打它,出氣好麼?”
莫晚晚咬脣,幼稚!
墨巖廷看她不動,主動抓起她的手,拍打自己的手掌。
他打得非常用力,也非常有技巧,沒讓她的手疼,而他的掌心卻微微發紅了。
莫晚晚破泣爲笑,縮回手:“好了好了,又不是小孩子過家家。這次算了,下不爲例。”
墨巖廷鬆口氣,握住她的手腕,在她手掌心落下一個蜻蜓點水的吻:“疼不疼?”
莫晚晚手一顫,合攏手掌,心裡的羞澀都快滿溢出來了,抿了抿嘴角,沒有回答他的話。
這羞澀動人的小模樣,墨巖廷別提有多受用。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時機不對,他一定會把她狠狠地壓在座椅上!
他轉過目光,打開空調,心頭的熱氣消散了些,這纔開車送莫晚晚回家。
辛涼月因爲窺見了不得了的秘密,經常打趣莫晚晚,每次莫晚晚都被閨蜜逗弄得有拿把刀砍了墨巖廷鹹豬手的衝動!
此後,她更加註重公衆場合與墨巖廷的行爲舉止,絕不給他“逾矩”的機會,外出吃飯時,坐得離他遠遠的。
墨巖廷發現老婆身上跟罩了金剛罩一樣,讓他接近不了,那個鬱悶,不由得懊悔那晚上故意摸準了莫晚晚不敢叫出來,就肆無忌憚地“欺負”她。
接下來的時間,新婚小夫妻在家和新家、公司,三點一線地跑。
墨巖廷爲了加快裝修速度,把自己正在住的那套公寓給賣了。公寓的地段非常好,裝修精緻,脫手很快。賣掉公寓的錢,就用來請更多的裝修工程隊。
搬家的前一天,墨巖廷讓莫晚晚空出一整天的時間給他,領莫晚晚去看他現今住的地方。
莫晚晚參觀完公寓,神色有些不好:“這房子挺好的,賣了挺可惜
。就別賣了吧,裝修慢慢來。”
她心驚的是,墨巖廷對他們的婚房實在太重視了!
人都是念舊的,這套公寓看得出來主人住了比較久,裝修還是前幾年比較流行的款式,後來在細節上做了一些修飾而已,莫晚晚是行內人,一目瞭然。
而墨巖廷卻說賣就賣了,就爲了用這筆錢去裝修他們的新房子。
有種他爲了兩個人的婚事,破釜沉舟的感覺。
莫晚晚自認做不到,面對這男人的付出,就覺得特別可怕。
她真的有點嚇到了。
墨巖廷倒了一杯冰鎮的橙汁,嘴角含笑:“這房子是單身公寓,我是已婚男人,不適合住這套房子。
晚晚,你會不會認爲你老公賣房子裝修另外一套房子,很沒用啊?”
隨着話音,他坐在她身邊,親手把橙汁喂到莫晚晚脣邊。
莫晚晚下意識張開口,扶着杯子,喝了幾口橙汁。
如一隻乖巧的小貓咪。
墨巖廷眼神更溫柔了,放下杯子,讓她躺到自己懷裡。
莫晚晚還是第一次跟他這麼大面積的肢體接觸,臉頰騰地變成了火燒雲。
陽光透過落地窗,照射到他們身上,在地板上拉出一道曖昧糾纏的剪影。
莫晚晚心裡咕嘟咕嘟,像是火山噴發前的岩漿沸騰。
她掙扎了下,但墨巖廷握住了她的手,她就不敢不動了。
她偷偷瞥他一眼,這男人今天穿了一身白襯衫,黑西褲,襯衫袖子隨意挽到胳膊肘上,性感,帥氣,乾淨,有力。
她的後頸就枕在他露出的胳膊上。
肌膚相親。
熱的她冒汗。
“晚晚,怎麼不回答我的話?”墨巖廷如一頭腹黑的豹子,不動聲色地靠近獵物,一點點瓦解她的防備。
母上大人說得對,不主動,大灰狼怎麼吃得到小白兔?
他故意湊近她的耳邊說話,熱氣都噴灑在她脖子裡。
然後就發現這姑娘汗毛倒豎,呼吸也變得急促,完全落入他眼底的胸口,一起一伏。
這反應真夠青澀的。
墨巖廷嘴角笑意加深,真是容易害羞呢。
“呃,”莫晚晚不敢看他,遲鈍地想了想,才記起他的問題,訥訥道,“沒有。”
“什麼沒有?”墨巖廷故意問,居高臨下地俯視,鷹般犀利的眸光牢牢鎖住她的臉
。
她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落在他眼底。
莫晚晚有種無處遁形的感覺,便有些羞惱,又要掙扎。
墨巖廷扣住她的手,卻一點沒弄疼她,那姿勢和姿態,既霸道又溫柔。
那不容掙脫,不容拒絕的氣勢襲來,莫晚晚突然就渾身無力。
大概察覺到她的難爲情,他低下頭,下巴輕蹭她光潔的額頭,口中發出一個令人倍感壓力的詞:“嗯?”
莫晚晚泄氣,心口如小鹿亂撞。
她預感今天會發生點什麼事。
來的時候,她想着就要結婚了,墨巖廷哪會那麼猴急。
事實證明,他真的有點猴急。
莫晚晚一擡眼就看見他性感的喉結,輕輕的滾動。
頓時,她可恥地口乾舌燥了。
她舔了舔嘴角,嗓音沙啞,機械地回答:“我沒有認爲你沒用。”
墨巖廷是個多敏銳的人啊,立刻察覺到她聲音裡的不妥,頭微微擡起一點,眸光逡巡,接着就發現這姑娘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脖子。
她似乎不知道自己有多危險,那目光有點渴的樣子。
墨巖廷壓下去的念頭,不可抑制地破土而出,瘋狂滋長。
他抿了下脣角,控制着蠢蠢欲動的手腳,以免它們扒了她的衣服,把她送進他的臥房。
他心下微微一蕩,莫晚晚是信任他,親近他,纔沒了防備,把最真實的自己袒露在他面前,毫不掩飾她的感情。
不過,墨巖廷有種深深的悲催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