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晚晚第二天如常回到公司上班。
蕭婧雪看她的目光有些奇怪,等她去探究時,蕭婧雪又移開了目光。
她只當蕭婧雪不滿她請假,沒當一回事,因爲昨天沒完成任務,今天繼續外出,這次帶上了新進公司的一個男實習生。
墨巖廷知道她今天還會來,於是又來“海的藍”視察,看見莫晚晚跟一個年輕小夥出來,俊臉頓時黑了半邊。
他下樓時,莫晚晚獨自站在大樓外面等他:“老公!”
她眸子一亮,腳步輕快地走向他。
“那個小孩呢?”他給她一個擁抱,淡淡地問。
莫晚晚好笑,當她不知道他吃醋呢,臉黑成了包公,她倒沒事,卻看見陪墨巖廷檢查工作的消防工程師們個個冒冷汗。
真是個醋罈子!
“回校去了。快畢業的大學生了,什麼小孩啊。”
“沒畢業就是小孩。”墨巖廷越發不悅。
莫晚晚扶額:“我們比他大不了幾歲,他是小孩,我們是什麼?”
墨巖廷的臉色這纔好看了些,莫晚晚的意思是,他們都還年輕呢。
而且,他喜歡聽她說“我們”。
夫妻倆在外面吃了午飯,約好晚上一起去參加宴會,各自回公司上班。
……
綠巖餐廳。
“萍萍,你的人得手了?”蕭婧雪有些狐疑地問。
朱藝萍不動聲色地點頭:“當然,我的能力你還懷疑麼?”
“呵呵,你從小是優等生,我哪是懷疑你,就是覺得那個莫晚晚太會裝啦!你不知道,她今天跟沒事人一樣上班,看不出來絲毫異樣。”
朱藝萍輕蔑地翻了翻眼睛:“她敢聲張,報警或者去法院起訴,我纔要佩服她
。”
蕭婧雪一臉鄙夷:“小三嘛,當然要裝純潔的白蓮花。她如果抖出去,哪還有男人肯要她。
你拍了照片吧?可以威脅她離開你的男人,想怎麼玩她,就怎麼玩她。”
朱藝萍搖頭:“我不會做這種下三濫的事。”
蕭婧雪切牛扒的動作一頓,擡頭笑:“你解氣了?”
找個肥頭大耳的老色鬼,把人家姑娘給強了,這懲罰應該夠了吧?
誰知,朱藝萍冷了臉色,咬牙切齒道:“不,不夠!她當初誣陷我偷了她的金項鍊,就因爲這件事,害我男友下定決心跟我分手,我要以牙還牙!”
蕭婧雪驚呼:“莫晚晚這麼可惡!她怎麼敢?”
“她就是仗着一張無辜的臉,做強盜做的事。哼,雪姐,你要想辦法孤立她。”朱藝萍定定看着蕭婧雪。
蕭櫻是蕭婧雪的親姑姑,室內設計公司是朱英雄收購的,寫在蕭婧雪爸爸的名下。
朱家收購這個小公司,就是給朱藝萍報復莫晚晚打個掩護,行個方便,最後的轉讓手續在朱英雄手中,蕭婧雪必須按照朱藝萍的指揮行事,朱藝萍氣消了,公司才完全屬於蕭家。
蕭婧雪與朱藝萍是表姐妹,她從小羨慕朱藝萍的千金小姐生活,捧着她過。
如果不是想從朱家手指頭縫裡撿錢,蕭婧雪才懶得搭理朱藝萍這隻臭屁的孔雀!
蕭婧雪腦子裡轉過這些,忍下拔腿走掉的衝動,爲難地問:“莫晚晚在公司里人緣不錯,怎麼孤立她?”
朱藝萍不耐煩,問問問,就知道問,蕭婧雪是豬腦子麼?
她想了想說:“你是莫晚晚的直屬上司,又是新來的,跟誰都不熟,你可以多誇獎莫晚晚……”
……
莫晚晚這兩天,感覺世界有點玄幻了。
自從一次會議中,蕭婧雪請她給她倒一杯咖啡,蕭婧雪就表現得特別親近她,誇讚她咖啡泡的好,還把原來的秘書狠狠批了一頓:“……你泡的咖啡是人喝的麼?你好好跟晚晚學習怎麼泡咖啡!”
秘書灰頭土臉,私下跟莫晚晚請教,語氣卻不冷不熱的。
莫晚晚無辜躺槍,根本沒法解釋,把每個步驟仔細講解一遍,秘書翻着白眼跟她說謝謝。
蕭婧雪卻不滿意秘書新泡的咖啡,一口噴在她臉上:“餵豬的玩意兒你也敢端到我這兒來!”
秘書氣得抹眼淚,認定莫晚晚是故意陷害她,分派任務時,刻意爲難莫晚晚,導致莫晚晚工作接的晚,做好的設計圖也因爲秘書的故意耽擱,而遞交晚了,客戶打電話投訴她
。
莫晚晚一腔怒火沒處發,再一次被投訴後,她忍無可忍,直接繞過秘書,自己把設計圖交給蕭婧雪,算是給秘書一個警告。
但是,蕭婧雪就此發現秘書的拖延和故意刁難,開會時,當場勸秘書辭職。
衆人,包括莫晚晚,都愣住了。
這也太不給小秘書面子了。
蕭婧雪卻慚愧地看着莫晚晚:“晚晚,你不要因此有負擔,或者愧疚什麼的,這是她咎由自取。
你的作品是設計部最有靈性和新意的,要是因爲她故意給你使絆子,擠兌走你,那就成了我們公司的一大損失。”
莫晚晚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噌噌噌,她感覺到數道視線微妙地瞪向她。
蕭婧雪一臉無辜,彷彿覺得這仇恨拉得還不夠,“和藹”地笑道:“我看啊,這次大賽,你最有可能拿到名次,首席設計師的位置非你莫屬!”
莫晚晚險些吐出一口老血!
果然,下班後,好幾個原本跟她關係不錯,甚至還指點過她的老同事,頭一回沒跟她打招呼就走了。
她有苦沒處說。
小周偷偷問她:“你跟蕭主管是不是親戚啊?我聽說咱們公司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新老闆,就是姓蕭。”
蕭婧雪是走後門的空降兵,大家就猜測莫晚晚得到蕭婧雪青睞,是不是也走了後門,所以蕭婧雪才這麼提拔她。
“蕭主管來公司前,我根本沒見過這號人。”
小週一臉不信的表情。
莫晚晚深感無力。
……
“老婆,有人惹你不開心?來,告訴老公,老公幫你滅了她!”
墨巖廷揉散她背上的淤血,笑容滿面地貼着她耳朵說話。
莫晚晚一巴掌拍在他額頭上,食指頂着他額頭:“別對着我耳朵說話,弄得我癢。”又說:“唉,是我們新來的主管,不知道怎麼看我順眼了。”
墨巖廷腦中響起警報,危險地問:“是男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