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世言微頓了一下,他眼中帶着苦澀的說:“盈盈,我真的可以保護你們母子不受傷害。”
“一輩子躲躲藏藏的不受傷害嗎?”蕭盈盈直視着張世言,聲音帶着一絲嚴厲道:“世言,你真的該清醒清醒了。”
張世言看着蕭盈盈:“醒?我一直都很清醒。”
“你確定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蕭盈盈冷冷的看着張世言。
沒有什麼比現在更讓張世言感到心痛的,因爲此刻蕭盈盈面若冰霜,帶着對他的疏離。
他們之間,她面對自己時永遠不會露出疏離和冷漠,這讓他心裡很難過。
“盈盈,我鄭重的告訴你,我非常清楚我在做些什麼。”他正色的看着蕭盈盈言道。
蕭盈盈點頭,“世言,我真的沒想到你會變成這樣。”
“爲你,我可以變成任何模樣。”張世言定定地望着蕭盈盈,嗓音低沉帶着情意道:“只爲你。”
一雙眼眸帶着對她的深情,這麼多年第一次他可以由心的正大光明這麼看着她,只爲她蕭盈盈。
“我拒絕。”蕭盈盈很冷靜的迴應張世言,她的手指指着自己心口一字一句說道:“我的心裡只有楚雲澤一人,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張世言溫柔的看着蕭盈盈:“人都是會變得,今天可以喜歡鳳梨,明天可能就會喜歡蘋果,盈盈,我只是缺一個機會。”
蕭盈盈的語氣很堅定:“世言,我告訴過你,我這一生只會嫁一個男人,這一個男人只有楚雲澤一人,你死心吧。”
張世言搖頭,眼中帶着苦澀,“我不死心,我不能死心。”
蕭盈盈聽着這句話心裡很無奈,這句話她太熟悉了,當初歐陽正和現在的張世言是一模一樣。
她非常認真的開導,他們卻說出了同樣的話,不願意放棄自己,不願意對自己死心。
她蕭盈盈有什麼好的?值得他們愛?
“世言,趁陷得不深,早點醒悟吧。”她對他說,“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陷得不深?”張世言頗爲受傷的看着蕭盈盈,“盈盈,從我認識你的那一刻起,就算楚雲澤出現,每天我都會送你玫瑰花,你真的認爲我陷得不深嗎?”
蕭盈盈呼吸一滯,她緊抿着脣沒有在說話。
的確,她第一次去展會認識張世言的那天,她就每天風雨無阻收到他送給自己的玫瑰花。
玫瑰花是愛情的花語。
但是,她當初真的沒有多想,因爲公司老闆說張世言就愛送花,她以爲他是習慣,卻不曾想過他對自己動了心。
她看着張世言認真說道:“世言,我以爲這是你的習慣,這麼多年我從來就沒有往感情方面想過。”
微頓了一下,她繼續說:“世言,世上女孩子那麼多,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好嗎?”
“不……”張世言搖頭,他看着蕭盈盈說的字字清楚,“如果沒有你,我這輩子都不會娶任何女人。”
蕭盈盈咬了咬牙,她努力平息心中的無力,她直視着張世言說:“世言,我可以認爲你這是脅迫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