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沒事吧。”張世言看到蕭盈盈臉色鐵青回到房間,他柔聲問着。
溫暖也還沒睡,他擔心的看着媽咪:“媽咪,沒事吧。”
蕭盈盈看向擔心自己的張世言和寶貝兒子,她走到溫暖面前,彎下身緊緊地抱着溫暖,在他精緻的小臉上落下一吻。
“沒事的,寶貝。”她疼惜對溫暖言道,她看向張世言無奈的說:“我看明天這婚是怕結不了了。”
“爲什麼?”張世言驚愕的問着蕭盈盈,“他又說什麼了?”
蕭盈盈輕嘆一聲,她說:“他說明天整個日本的民政局都不會接受我們的登記。”
“呵……”張世言冷笑了一下,他直視着蕭盈盈說:“這裡不是國內,他說了不算。”
“嗯。”蕭盈盈隨意的應了聲,她輕聲說:“晚上你回房睡吧,今晚我只想和溫暖單獨在一起。”
張世言聽了難免心裡很不舒服,自從溫暖要求,他和蕭盈盈、溫暖同睡一張牀基本都要一年了。
習慣成自然,楚雲澤一來,她這話就有點像是要趕他走,心裡怎麼能夠舒坦。
“好。”他輕柔應着。
“爹地……”溫暖看着爹地離開,他不由的喚道。
張世言轉身看向對自己戀戀不捨的溫暖,他慈愛一笑,哄着溫暖說:“乖,明天早上見,寶貝。”
溫暖看到爹地的微笑,他纔開心點頭:“好的爹地。”
這一夜,不止蕭盈盈一人失眠,因爲張世言一夜未眠,他立在窗邊望着窗外的夜空滿心愁緒。
同樣在橫濱市醫院內,楚雲澤睜着一雙凝滿痛苦眼睛盯着天花板出神,手臂上掛着點滴,四周寂靜無聲,彷彿世界上只有他一人那般,讓他感到滿心的孤寂。
當清晨的第一抹陽光照在大地上,張世言輕輕地打開了蕭盈盈了房門,這時候,正好蕭盈盈站在門口,兩人四目相對,雙方都有那麼一瞬間的晃神。
張世言訕笑了一下,他輕聲說:“早飯我做好了,我是想進來看看你醒了沒。”
“醒了。”蕭盈盈輕輕一笑,她直視着張世言複雜笑了笑:“等我洗漱,一會吃好早飯我們去民政局。”
張世言溫柔望着蕭盈盈:“嗯。”
張世言開車,蕭盈盈抱着溫暖坐在後座,溫暖第一次坐車出遠門,一路上興奮的看向外面風景,就好像井底之蛙終於被放出深井,看到什麼都覺得新鮮。
蕭盈盈卻滿心的酸楚,如果不是因爲自己,自己的兒子根本不用這麼遭罪,連家門都不敢走出。
除了晚上和張世言走在馬路上,看着四周的路燈之外,他從來沒有在白天出門過,更沒有到市區看到過市區的繁華。
她一直覺得自己是一位稱職的媽媽,現在看來,她也是自私的媽媽,爲了自己將兒子束縛在小小的別墅內。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兒童樂園的遊樂設備,風景優美的景色,動物園裡面奇珍異獸,都是孩子們最喜歡的,她卻從來沒有帶溫暖去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