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麗坐在地上,直到白曉月幾個人走遠了,這才跌跌撞撞爬起來,看着被自己弄壞的工具,她一肚子的氣,卻沒地方可以撒。13579246810ggaawwx出來的時候說過,工具是要帶回公司,不能損壞的。
要是弄壞了,還要賠償。秦麗沒辦法,只好拿着壞掉的工具,先回公司再說。白曉月的話,深深刻在了秦麗的腦子裡。她的云溪,是天底下最好最孝順的女兒,怎麼可能像白曉月說的那樣。
那個詭計多端的女人,肯定是在挑撥她們母女之間的感情,自己絕對不能上當。
對了,自己這個樣子,云溪看到了肯定會心疼的。之前是自己太過分了,沒有兩百萬,五十萬也行,總比像現在這樣好。
對,明天,明天她就去找自己的女兒,她不要繼續這樣的人生,這不是她秦麗該有的人生。
之前的揮霍,用掉了秦麗所有的積蓄,她和趙軍只能用最後那點錢,租了三個月房子。可接下來的問題是,他們要生活,就必須要有收入纔對。
兩個人決定一起去找工作,秦麗本以爲,工作對她來說也不難,誰知道,除了家政,再沒有別的工作是自己符合條件的。
開始,她不願意。誰知道回到家裡,趙軍喝醉了悶頭大睡,什麼也不管。叫他去賺錢,他也不聽,她才知道趙軍好吃懶做。
他一個有前科的人,只會開車,還能幹什麼。秦麗讓他去工地先做着,可他卻說:“老子在牢裡受了那麼多年罪,你現在讓我去工地?那是人做的事嗎?我不去!”
不管秦麗說什麼,趙軍就是不去。僅剩的錢根本不夠撐多久的,秦麗迫於無奈,纔來這家公司上班,今天才是第一天。誰會想到,就遇到這樣的事情。
回到公司,負責人一看工具都弄壞了,直接說讓她自己把工具補上,要不就從這個月工資裡面扣。公司還接到投訴電話,如果再有下一次,她就別想在這幹了。
“不幹就不幹,你以爲我稀罕。現在是怎麼回事,所有人都針對我是不是?我不幹了。”秦麗也是個暴脾氣,本來就一肚子窩囊氣,回去還要被罵,她一氣之下,就把剛找到的工作給弄丟了。
站在街上,冰冷的風吹着她渾身發冷,秦麗頭暈目眩,趕緊買了兩個包子吃下去,這纔好了很多。
擠着公交車,回到他們租的那個小房子裡頭,她一打開門,就聞到了一股酒味,趙軍躺在破沙發上呼呼大睡,酒瓶子還拿在手裡。
秦麗看着這個場面,氣都不打一處來。這還是不是個男人,不出去賺錢,整天就知道在家裡喝酒,等着吃飯。
“你給我起來!”秦麗一氣之下,一把將趙軍從沙發上拉起來,趙軍並沒有醒,又倒了下去。
這個時候,秦麗看着他手裡的酒瓶,發狠奪了過去,拼命往地上一砸,似是要把自己內心的怨氣全部發泄出來。趙軍從夢中驚醒,猛的坐了起來。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幹什麼?”左顧右盼看了半天,這纔回過神,發現竟然是秦麗把自己的酒瓶子給砸了。
看着她髒兮兮的一身,趙軍一陣嫌棄。
“你吃多了,發什麼神經。吃的呢?老子餓了!”趙軍就像個大爺一樣,靠在沙發上,看了半天也沒發現食物。
“吃的?想要吃的,自己出去掙去。你就知道吃飯睡覺,我在外面被人欺負了你都看不出來,你到底關不關心我。”
“你一大把年紀了,能有誰看得上你,你也不瞧瞧你自己現在什麼樣。趕緊給我買飯去。”
“我不是讓你出去找事做嗎?現在我們是夫妻,你不出去賺錢養家,是要餓死我嗎?”秦麗心裡一陣委屈,險隘的生活和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同,她要的生活,不是這樣的。
就算沒有多少錢,可好歹這個男人要有責任,起碼出去賺錢,現在又算怎麼回事。
“誰讓你自己沒用,白雲溪那麼有錢,你可是她媽,能不管你。我還上什麼班,等着吃不就行了。你去找她,她總不會看着你餓死。”
“你……”
“我什麼我,趕緊的,要個幾百萬,我們就把那房子給買了,過逍遙自在的日子,像之前一樣,不是很好嗎?”
秦麗一把將人推開:“你的腦子裡,就只有錢。我說我被人欺負了,你問過一句沒有。”
“就你這德行,不用說也知道是你自己招惹的事情,怪誰。活該!”
“你說什麼,你說誰活該,你這個沒良心的。”秦麗以爲,趙軍會爲自己出頭,就算不會,好歹有句安慰的話,可他卻這麼說,秦麗不依,鬧了起來。
趙軍一陣煩躁,本來好好的,兩個人不知道怎麼,就打起來了。
“你這個沒用的男人,連自己老婆都養不活,你還有什麼用。”
“你這個賤人,是不是還想着白玉陽那個沒用的東西。好啊!你說我沒用是不是,我就讓你看看,到底是誰沒用。媽的,老子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
趙軍自從上次檢查出來是先天性死精以後,最忌諱的就是別人說他沒用。此時,秦麗無心卻說到了他的痛處。趙軍一巴掌打得秦麗一陣眩暈,沒了反抗的能力。
他氣急了,一把撕開了她的衣服,將秦麗的褲子褪下,二話不說,就在沙發上開始。
毫無準備,秦麗下身撕裂的痛,讓她直冒冷汗,頭頂上是男人的笑聲:“賤人就是賤人,這就不行了。我倒要讓你試試,到底是誰沒用。”
屋子裡一片狼藉,秦麗也厭惡這樣的自己,明明排斥,身體卻在迎合,想要更多。
趙軍一邊動,一邊羞辱着秦麗,可她無力反抗,只能默默承受,甚至,有些覺得享受。
秦麗突然覺得,這樣的自己,好可怕!
她從來不曾想過,自己的生活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滿地的碎布,她身上甚至沒有一絲可以遮掩的東西,全是青紫的痕跡。浴室裡傳來男人歡快的口哨聲,可自己卻無法動彈。
事後她唯一能夠感覺到的,只有疼。吃力地將被子蓋在自己身上。從沙發到臥室,她第一次見到如此可怕的趙軍,回想起自己當時的表情,她真想給自己兩巴掌。
沒有交代什麼,門砰的一聲被關上,屋子裡只剩下秦麗自己。她蜷縮在被子裡,臉上兩行熱流,悄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