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白雲溪,雲天霖能夠做的,就是把身邊不該留的人清理乾淨,比如:趙文靜。ggaawwx
且不說當時趙文靜是否有意叫曉月在那個時候走樓梯去送文件到企劃部,雲天霖不是傻子,他不會天真的相信,這世上真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早不說晚不說,偏偏那個時候,趙文靜就把人叫去送文件。恰好,電梯就檢修,人就出事了。
這一切,似乎太巧合了一些。
即便趙文靜見過些大風大浪,可當她面對着曉月和雲天霖的問話時,興許是內心的罪惡感,讓她無法坦然地面對,最終還是承認了自己的所作所爲。
畢竟,曉月平時對每個人都特別好,知道趙文靜的家裡有麻煩,很多事情都會幫她處理。
當時那個人告訴她的時候,並沒有說是什麼事,只是讓她在那個時候,把白曉月一個人支開到沒人的地方。恰好那個時候她又說要幫忙,趙文靜就想到了這個。
她根本不知道,對方想幹什麼。而這一切,都是因爲她五歲兒子的手術費。
“我兒子的眼睛不行了,如果不換眼角膜的話,就會變成瞎子。我也是沒辦法,費用太高了,我自己一個人根本負擔不起。所以,我就答應了下來。當時那個女人說,不會出事的,只是想找白助理好好聊聊,我……我就答應了。我真的不知道,他們會把人給綁走。”
曉月看着趙文靜,此時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麼。
說不知道有危險,曉月還是不太相信。趙姐在職場裡做了這麼久,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有沒有危險。如果只是普通聊天,爲什麼還要給她那麼多錢,讓她做一件這麼簡單的事情,這世上哪有這麼多白癡。
如今,她只不過是怕他們怪她,這才說得自己這麼無辜的吧!
如果沒有後面兩句話,興許,曉月還會爲趙文靜說情,畢竟平時她們的關係還不錯。可她這麼說,她唯一那點念頭,被她瞬間給打消了。
“既然你自己已經承認,念在你家裡的情況,我看在孩子的面上,不追究其他的。你去財務結算工資,走吧!”
趙文靜沒想到,自己都這麼說了,這份工作還是沒能保住,她知道,雲少做出的決定,是沒人能夠改變的。除非,讓白曉月親自開口求情。
“白助理,我家裡什麼情況你是知道的,如果沒有這份工作,我的兒子該怎麼辦。rv開除的人,別的公司根本不敢要,這件事是我不對,我對不起你。可我求求你,和雲少求求情,別把我辭退,我求你了。”
曉月冷漠地看着這一切,世間的人總喜歡利用別人的善念和心軟來達到自己的私心。可他們也會因爲私慾,變得可怕。她說過,自己不會再心軟了。
曉月冰冷的推開了趙文靜抓着自己的手,面無表情地說道:“抱歉,趙秘書,這件事,我幫不了你。公司的老闆是總裁,我只是個小小的助理,沒有權利站在他面前,爲你說話。做錯了,就應該受到懲罰。”
“可我是有原因的。”
“每個殺人犯在認罪的時候,都會說得自己很可憐,可法律並不會因爲這樣,就無視她們殺人的事實。”
趙文靜渾身一僵,她明白了,自己再說什麼,結果都不會再改變。
她看着白曉月和雲天霖,冷笑了一聲,自嘲地說道:“像你們這樣,從來不會因爲錢發愁的人,又怎麼會理解我的難處。”
就這樣,趙文靜離開了公司,卻是帶着怨恨。在她眼中,曉月和雲天霖已經成了冷酷無情的代言人。
或許,有一天她終會明白,當初是自己做錯了。而這些,都和他們沒什麼關係。
白雲溪就這麼消失,大家還是保持着警惕性,可當白雲溪將近消失了快一個月的時候,大家都猜想,如今白雲溪在y市都混成這個樣子,恐怕如果再出現,也沒有她的容身之處了。
席家不討好,又得罪了李卿宇和雲天霖,不管是哪一個人發現了她,白雲溪都不會有好下場。
這個時候,聰明人自然會選擇保住自己,離開這個城市,纔是她最好的選擇。
或許她可以去一個沒人認識她的地方,一切還可以重新開始。這是大家想到的最有可能的結果,雖然沒能找到人,如果真的離開了,對所有人也是一件好事。
“小白,你說,這白雲溪,真的就這麼離開了?”說不上爲什麼,可佳佳總覺得,這個女人費盡心思做了那麼多,到最後還是一場空,還把自己本來所擁有的都賠進去了,除非她真的想通,否則,那股子怨氣,終究會讓她捲土重來的。
以佳佳對這個女人的瞭解,她覺得,所有的可能當中,白雲溪應該傾向於第二種。
“這個我也說不準,人心往往是最難猜測的東西。我現在想到的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白雲溪如果還想玩什麼,我都奉陪到底。”
時間過了這麼久,曉月這也算是想明白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也沒什麼好畏懼的,自己畢竟也是經歷過很多事的人了,不在乎這點。
白雲溪再厲害,她也和自己沒什麼區別,這麼多次,都是有驚無險,她相信,自己以後也會好好的。
“好了,我們就不說這些不好的事情了,難得我們兩個都有時間,還不好好放鬆一下。”
曉月笑得輕鬆,心裡卻沒有那麼自信。她自然是不怕白雲溪的,可她最擔心的是,這個女人不會正面來,而是從自己身邊的人開始下手,不管是朋友,還是自己的親人,她都不願意看到任何一個受傷。
可人活在世上,更多時候就是,自己怕什麼,就來什麼。
很多東西,都不是自己所確定的,往往它總是在你覺得很開心的時候,從天而降,讓你猝不及防。
當曉月看到手機上的信息時,她整個人都懵了。那是一條匿名短信,上面的內容,卻讓曉月覺得,這簡直就是自己的一場噩夢。
:白曉月,你爸爸現在在我手裡。識相一點,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否則,你就做個不孝女吧!是時候,我們兩個之間也該有個了斷了。
曉月的第一反應就是,立馬給父親打電話。當電話接通的時候,曉月還在竊喜,那個短信估計是個惡作劇。可她卻聽到了一個自己最不想聽到的聲音……
“怎麼,迫不及待想要和我說上話,是嗎?”
“白雲溪?”這就像是地獄裡傳來的諷刺聲,曉月一個沒站穩,差點跌倒在地,還好扶住了洗手間的琉璃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