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給你們重新做點吧?把這些都倒了?”吳媽一臉歉意。
白夜寒說道,“不用了,將就着吃點吧,吳媽,你吃了飯早點休息,一會,我給你買點藥去。”
吳媽連忙擺手,“不用了,少爺,家裡還有藥,上次我感冒,曉曉給我開的藥,還有一些沒吃完,我吃點就可以了。”
“噢,也好。”白夜寒說着,看了眼葉曉曉,眼神中多了份暖意。
兩人都沒怎麼吃,白夜寒到陽臺抽菸去了,葉曉曉坐沙發上看電視。
吳媽自己也沒吃多少,心裡亂七八糟的,趕緊的把廚房收拾好,把垃圾到了,便回了房間,看着時間,美國那邊已經是早上,趕緊打了個電話過去,質問小剛關於兩年前那些事。
小剛一聽就蒙了,他倒是沒想到還會查那些事!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別跟白夜寒說!”
他對白夜寒是又敬又怕,白夜寒的一個眼神、一個臉色,都能把他嚇住。
然後,求吳媽一定要想辦法,讓蘇曼把他那些記錄清除,他可不想一輩子揹着那些事擡不起頭來。
吳媽一番責怪後,只能照做,爲了孩子,她什麼都能豁得出去。
白夜寒抽完煙去了書房,還有些工作沒做完,他還得在家裡加班。
葉曉曉也覺得無趣,回了房間,洗了個澡,躺牀上無所事事,肚子咕咕叫了起來。
打開房門,來到書房門口,敲了幾聲,推開虛掩着的門,探進個腦袋,“你餓不?我餓了,煮麪條去。”
白夜寒一愣,目光停留在她看似天真爛漫的臉上,肚子還真餓了,晚上都沒怎麼吃,半響纔回了一個字,“餓。”
葉曉曉笑笑,來到廚房,開始忙碌開來,這段時間吳媽沒再找她麻煩,在廚房的動作也放開了些,能更好的發揮出自己的廚藝。
半小時後,把湯和配料都準備好了,把水燒開,放下面條,來到書房喊了句,“馬上就好,可以下去了,不然,麪條糊了可不好吃。”
白夜寒嗯了聲,表示就去。
葉曉曉把麪條放到湯裡,一股濃香撲鼻而來,聞着就很開胃,食慾大增。
把兩碗熱氣騰騰的麪條端到餐桌上,白夜寒也來了,有段時間沒吃她做的面了,趕緊坐下大吃了起來。
其實,在很多時候,當他沒胃口,或者心情不好的時候,他最大的心願,就是能吃到她親手做的麪條,可惜,很多事,都不盡如人意。
葉曉曉歪着腦袋,多此一舉的問了句,“好吃嗎?”
白夜寒點點頭,一臉淡漠的回答,“好吃。”
有了他的肯定,葉曉曉才覺得自己的努力和辛苦沒有白費,放開肚子大口吃着,“嗯,我也覺得味道不錯呢,要是每天都能做給你吃,那該多好。”
男子心中一顫,每天都做給他吃?這是她的心裡話嗎?差一點,他的心就被她這話給融化了,僅僅是幾秒鐘後,他便自嘲的笑了笑,怎麼可能?她是想給柳言做吧?他們的交易裡頭,好像不包含這一條呢。
葉曉曉吃的很開心,他的一句好吃,像是給了她莫大的動力般,越吃越有勁,吃完後,把廚房收拾了下,自己看着還滿意,也不知道吳媽會說什麼。
把垃圾倒了,上樓的時候,望了眼書房,房門依然虛掩着,有一股煙味飄出,他的事還沒做完?
她不敢去打擾,先回房去了,房門沒關住,留了條縫,是希望一會他路過的時候,會進來看看她,或者是,想做點什麼,反正是給他留點機會。
白夜寒忙到很晚,路過她房門口的時候,也沒進去,一點不在乎她特意留給他的機會,反而是幫她把房門給關上了。
早上,吳媽做了魚骨粥,給葉曉曉和白夜寒都舀了一碗,放在他們習慣坐的位置上。
葉曉曉伸了個懶腰,舀了一勺粥放在嘴邊,正要吃時,突然問了句,“吳媽,你身體好些了沒有?一會我先送你到醫院去看看吧?”
吳媽一怔,眼神慌亂,“好、好了,沒事了,”
“噢,那就好,對了,我昨晚,餓了就煮了點麪條吃,廚房沒收拾乾淨,你別介意哈。”葉曉曉邊說,邊俏皮的笑了笑,笑的很燦爛。
讓吳媽的心都快要融化了。
葉曉曉就要吃的時候,吳媽突然喊了句,“等一下,你這粥好像涼了吧?我給你換一碗去。”
“沒關係,涼一點更好,不用吹,”葉曉曉一點不介意。
她這碗粥是吳媽最先舀起來的,裡面加了一顆避孕藥,吳媽做賊心虛,早早的就放了進去,怕被他們發現,這會,葉曉曉的關心和笑容,讓她心中的慾望和良心激烈的鬥爭了起來,不管怎麼樣,她都不能做這樣的事!
吳媽不管這麼多,趕緊把葉曉曉面前的那碗粥端走,給她換了碗熱的,可是,粥一換,她心裡又開始後悔起來,如果,葉曉曉這次就懷上了,那小剛的前程怎麼辦?
吳媽只能不停的在心裡祈禱,希望葉曉曉千萬別這麼快就懷上孩子。
吃完早餐,葉曉曉走出屋子,發現白夜寒又站在院子中抽菸,清晨的陽光灑落在他身上,美得就像是一幅畫。
這樣的畫面有很長時間沒看到過了,葉曉曉忍不住就多看了幾眼。
白夜寒回過頭,朝着她點點頭,表示打招呼。
葉曉曉找了個話題,靠近他,“有沒發現,吳媽好像有些不對勁?不會是有什麼心事吧?”
這一點,白夜寒也察覺到了,吳媽神色慌亂、丟三落四,真的只是身體不舒服嗎?“有時間,你多關心關心她吧。”這樣的事,他管不來,也很少去操這份心,吳媽如果真有什麼事,他相信,會跟他說的。
“噢,我知道,”葉曉曉回了句,還想說點什麼,他已經鑽進車裡,發動了車子。
葉曉曉笑笑,也上了車。
一路都在回想吳媽的反應,緊張、慌亂、心神不定,坐立不安,在看到她的時候,總是目光避開,就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般,早上還換掉了她那碗粥,是緊張過度,還是另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