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美茹渾身一怔,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她們要教訓李美鳳和葉曉曉,惹上的卻是白夜寒。
葉曉雯不屑的撇撇嘴,“那又怎麼樣?難道白夜寒還能隻手遮天?我不怕,有本事就衝着我來。”
蘇遠征氣的連聲咳嗽,“他要是衝着你去那也就罷了,問題是,他會只衝着你去嗎?你們做事怎麼就不動一下腦筋?白夜寒如果想毀滅誰,有誰能逃的過?唉!”
蘇美茹小心翼翼的說道,“該不會又要對付蘇家吧?上次被他整的那麼慘,難道這次又來?不至於吧?”
蘇遠征不斷的搖頭嘆息,一張老臉全是憂愁,“等着吧,接下來,白夜寒會不會有什麼動作,我們誰也說不清楚。”
蘇美茹去到房間,把自己的擔憂和他說了下,葉凌峰只顧着回味李美鳳的話和他的青春期,居然把這些給忽略了,是啊,白夜寒接下來會做什麼?
銀行!如果銀行斷貸,他們質押出去的股權,就收不回來了!
葉凌峰有種世界末日要來臨的緊迫感,也沒心思思念過去了,來到客廳坐着,想想接下來要怎麼辦。
葉家的空氣籠罩着一層陰影,有種山雨欲來的徵兆。
葉曉雯這才意識到,因爲自己的貪慾,將會給家裡帶來多大的麻煩,“不就一個白夜寒嗎,我明天找他去!”
“你就別添亂了!”葉凌峰吼了句,他一向寵愛有愛的女兒,居然做出這種事來,已經夠讓他鬧心了,“明天,我去找找他吧。”
蘇美茹譏諷了句,“你也別去了,今天的場面你也看到了,現在,連李美鳳都不會站在你這邊了,你去了也是自取其辱。”
葉凌峰偏不信這個邪,他好歹是葉曉曉的親生父親,白夜寒如果要和葉曉曉在一起,還是要得到他的同意,他擔心的是銀行放貸的事,一個那麼大的公司,就算信用良好,銀行如果想找點問題出來,並不是找不到。
蘇美茹當時籤的過橋資金借用期限爲十天,如果超過一個禮拜還還不上,對方就會沒收她質押的股權,到時,她就真的狀告無門了。
蘇美茹受了那麼大的打擊,幾乎被外界所不齒,這難道還不夠嗎?“好了,你們別杞人憂天了,白夜寒又怎麼了?今天的受害者可是我們!我們受了這麼大的委屈,我還沒去找他算賬呢,他還想找我們?有這種事嗎?我們和百仕集團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他憑什麼干涉我們?”
葉曉雯更是煩到了極點,“是啊,今天受傷最深的是我,我一肚子委屈去跟誰說?要不是葉曉曉,我能這樣嗎?現在,柳家也不會接受我了,柳言哥更不會再接受我,我乾脆去死了算了!還活着幹什麼啊?”
葉凌峰再怎麼心疼女兒,也不能任由她這麼下去,“你自己做錯事不會好好反省,總是把錯推到別人身上去,葉曉曉有逼着你去假懷孕嗎?你怎麼就不能爭口氣?柳言有這麼好嗎?以後,你也別再去找柳言,你和柳言的婚事,我不同意!”
“這輪得到你同意嗎?”葉曉雯一聲冷哼,“柳言從來就沒同意過要娶我,我纔會出此下策,沒想到,還是輸給了葉曉曉,今天這恥辱我一定會還給她!”
家政嫂做好飯菜了,端到餐桌上,怯怯地喊了句,“董事長,夫人,蘇老爺子,吃飯了。”
“吃飯。”葉凌峰喊了句,走向餐廳,誰也沒心思吃飯,都是敷衍式的吃幾口,葉凌峰倒了幾杯酒,和蘇老爺子、蘇之盛一起共飲,商量着萬一白夜寒要反撲,他們該怎麼應對。
蘇家擔心的是那套去年上市的護膚品,這套產品本來就是盜用了李家的配方,雖然已經申請了專利,但他和清楚,白夜寒如果想對付他,那個什麼專利根本沒點用。
葉凌峰擔心的是銀行放貸的事,如果錢還不上,股權就得轉讓給別人,他們葉家,就不能再控股,錢都是小事,股權纔是大事啊!
第二天上午,葉凌峰和蘇遠征一起去了百仕集團,在大廳中就被保安給攔了下來,給秦莫北彙報後,秦莫北請示白夜寒。
白夜寒靠在椅子上,沉默了會,心裡已經猜到了七八分,“讓他們走吧,就說我不方便見他們。”
葉凌峰和蘇遠征面面相覷,他們兩個在S城也算的上風雲人物,還是頭一回被人拒之門外,白夜寒也太囂張了吧?
對面就是蘇記分店,葉凌峰帶着一腔怒火去了對面。
還沒到午飯時間,李蒙認出了葉凌峰,打了聲招呼,“葉董事長?你們、是來吃飯的嗎?”
葉凌峰冷聲道,“葉曉曉呢?讓她過來,我要見她。”
李蒙說道,“真是不好意思,我們老大還沒來,她今天應該不會來這邊,她在總店,要不,你去那看看?”
葉凌峰真是惱火,走到哪找不到一個想見的人!“你給她打個電話,讓她到這來見我,馬上!”
李蒙不敢怠慢,撥通了葉曉曉的電話,葉曉曉剛出門,這會還在車上,“我要去總店,今天不過去分店那邊,還有,我也不想見那些不管幹的人,如果他們不是來吃飯的,就讓他們走吧,別耽誤我們做生意。”
李蒙開的是免提,故意要讓他們聽到,抱歉的說了句,“葉董事長,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們老大她不來這邊,你們……”
葉凌峰的內心是崩潰的,但他不能表現出來,只能去了總店,葉曉曉也剛好到,兩人在樓下的廣場上碰上了。
葉曉曉精神很好,昨天的事真是痛快!最重要的是,李美鳳已經擺脫了葉凌峰這個心魔,她也不需要有什麼顧忌了,冷眼看着這兩個曾經毀了她們李家的男人。
蘇遠征一路上都在勸誡葉凌峰,是來談判的,不是來吵架的,讓他務必保持冷靜,千萬不能意氣用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葉凌峰爲大局着想,壓制住內心的躁動和暴怒,換了副臉孔,擺出一副父親的和藹,“你來了?你媽媽、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