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程遠很是詫異,柳言居然要去國外?“小言,你真想好了?”
柳言故作輕鬆的笑了笑,“是,我已經想好了,這些年,我都是在你和媽媽的庇護下長大,現在,我想靠我自己,我相信,白夜寒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不然,怎麼是親兄弟呢?”
柳程遠長嘆一聲,“好,小言,你終於長大了!爸爸覺得很欣慰,難得你能有這想法,”
柳言說道,“是的,本來我還不放心我媽,既然白夜寒說,可以讓顧阿姨去照顧我媽,我也就沒什麼好擔憂的了,我一定要靠自己的本事,把柳氏財團的股權要回來!白夜寒,到時,你可別爲難我啊?”
白夜寒說道,“放心,只要你能獨立,只要你有本事,我一定拱手相讓。”
“好,就這麼說定了!”柳言有點激動,這是他這輩子做出的一個最大的決定,依靠自己的本事!不再需要任何人的庇護,要自己闖出一條路來,“說真的,白夜寒,我挺佩服你的,不說別的,就你爲曉曉做的那些事,我就做不到,她喜歡法國梧桐,你便種滿了一整座山,這些,我連想都不敢想,她說過喜歡夢幻之心,你便不遠萬里,去爲她尋到,她想要的,你都能給,最重要的是,你對她的那份心,其實,你並不是沒了性能力,而是爲了葉曉曉吧?因爲她離開你了,所以,你寧願被世人恥笑,只因爲心有所屬,在容不下其他女人。”
白夜寒一愣,他居然看出來了?
柳程遠也怔住了,“寒寒,你?你並不是?”
白夜寒點點頭,“是,柳言說的對,我沒病,我好着呢,”
柳程遠感慨萬千,又給自己倒了杯酒,“好,太好了,寒寒,我真沒想到會這樣?太好了!我太高興了,來,幹了!”
兩個兒子都在身邊了,不再勾心鬥角,不再滿復仇恨,這對柳程遠來說,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心願。
白夜寒瞥了眼柳言,兩人同時站起身,“爸爸,我們也敬你!”
葉曉曉站起身,“爸爸,我也敬你!”
柳程遠做夢都盼着這麼一天,凡事都得必有失,什麼事都不可能完美,他已經很感激了,到了老年,還能迎來兩個兒子的和睦相處,“好,好,今天是我最高興的一天!我也敬你們!”
柳言吃了會,起身去上廁所。
白夜寒從包裡拿了份文件出來,叫到柳程遠手中,“爸,這是柳氏集團的股權,我已經全部轉到柳言名下,本來想親手交給他的,不過,他既然說要白手起家,想靠自己闖出一條路來,這份文件,你就先幫他收好,等他學成歸來,再交給他吧?”
柳程遠翻開看了一眼,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寒寒,你?你居然把股權都給柳言了?”
白夜寒點點頭,“是,我說過,我只是想讓殘害過我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如今,她已經得到了懲罰,過去的事,就這樣吧,我現在什麼都有了,我也希望我身邊的人能快樂,能過上好日子。”
“好,寒寒,我、我替柳言謝謝你!”柳程遠把文件放進包裡,“等到他學成歸來的那天,我再交給他,不過,寒寒,你就擔心小言他誤會你嗎?”
白夜寒笑道,“不擔心,我這也是爲他好,他說的對,從小就在爸媽的庇護下長大,現在,也該他自己獨立了,”
“那柳氏那邊?”柳程遠還是有點擔心。
白夜寒說道,“柳氏那邊,你還是繼續做董事長吧,如果有需要,我會安排人過去。”
柳程遠說道,“也好,終歸是柳家的,我去繼續看着也好,我也該爲公司做點事了,如果你能安排人過來,那對柳氏的發展肯定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不說其他的,就算是和百仕集團、和你白夜寒沾到點邊,也能讓媒體大做文章,極大提高公司的形象。”
白夜寒笑道,“好,那就這麼決定了吧。”
柳言回到包間,見他們聊的很起勁,也好奇,“在說什麼呢?”
柳程遠話到嘴邊又落下,“柳言,有沒聯繫好學校?準備什麼時候啓程?”
柳言說道,“其實,我一早就想去國外了,去哈佛,還沒打過電話,不過,我如果想去,還能進不了嗎?我有朋友在那,他們會安排的,我想,讀個三四年,好好學點真本事,將來,也好殺回來!白夜寒,你就等着吧。”
白夜寒點頭稱好,“好,我一定等着,柳言,加油!”
這餐飯,是柳程遠這輩子吃過最舒心的,在失去了所有之後,又失而復得,雖然顧芳華還在療養院,但他心裡清楚,那是顧芳華應該得到的懲罰,有了顧蘭的照顧,他也不需要操什麼心了,有時間了就去看看。
柳言從來沒有爲錢操過心,也沒有爲自己的未來擔憂過,從小就是含着金鑰匙出生的,有種與生俱來的優越感,哪怕是現在落魄了,他身上那股貴氣依然還在,“我想,等白夜寒和曉曉的婚禮辦完就走,曉曉的婚禮,我不能不去。”
葉曉曉又是一番感動,“謝謝你,柳言哥。”
一陣手機鈴聲響起,柳言拿出手機看了眼,眉心一蹙,不想接,放在桌子上。
柳程遠瞥了一眼,“誰啊?”
“沒用的,可能是推銷的吧。”柳言隨口敷衍了句,電話是葉曉雯打來的,蘇美茹和葉凌峰已經明令禁止她再聯繫柳言,這會,他們都回去了,葉曉雯纔敢打電話過來。
柳言把電話調到了靜音,鈴聲響玩一遍後,葉曉雯又打了第二遍,隨後給他發了條短信,“柳言哥,你在哪?你還好吧?我爸媽回去了,一個人待在醫院,好無聊啊,想吃炒牛河了,小橄鎮的炒牛河。”
柳言一番糾結後,還是決定給葉曉雯帶一份炒牛河去,如果是找他聊天,他就不去了。
柳言讓服務員加了份炒牛河打包。
吃完飯後,柳言說還有事,讓白夜寒送柳程遠回去,自己把車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