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陽聽着倪子洋的話,忽然明白了什麼,卻也有些不明白般地問着他:“第一次,很疼嗎?”
倪子洋笑了,拉着她的小手,道:“幹嘛?”
陽陽小臉一紅,羞怯地說着:“人家、人家不是忘記了嗎?”
他倆的第一次,就在賓館裡,那天的事情渾渾噩噩,醉生夢死,陽陽真的沒有多少印象。可是對倪子洋而言,那一晚,卻是最爲美好的一夜。
倪子洋親吻着她的額頭,道:“當時,你哭了。揮着小拳頭打在我身上。不過......”
“不過什麼?”她又羞又惱,盯着他,有些不敢相信他們的第一次她都幹了些什麼。
倪子洋笑了,笑的活色生香:“不過,我沒有搭理你,我吻着你,把你所有的抗議都吃掉了。”
“討厭!壞人!”陽陽趕緊捂着耳朵,側過身去,道:“倪子洋,我再也不要理你了!哼!”
樓上——
湛南自哥哥走後,就拉着孤絲的手,一個勁賣萌撒嬌地求照顧。
他還對孤絲道:“我腳傷了,我哥走了,你可不可以幫幫我,幫我打一盆溫水,擦洗一下身子?”
“啊?”孤絲小臉一紅,有些不敢置信,一向以純潔無辜形象示人的湛南,會對她做出這樣的要求!
而湛南則是理由相當充分的:“你已經是我的人了,我說過會對你負責的,但是同時,你也要對我負責,對不對?孤絲,我們是要結婚的!要結婚!回頭把你媽媽救出來了,咱們就一起回首都去了。再說,男人的身子沒什麼看頭的,不都是一個樣子嘛,我的腳還是爲了你才受傷的,你忍心不管我?”
湛南說完,他嘟着小嘴巴,好像下一秒就能哭出來。
孤絲瞧見了,趕緊站起來,道:“你別急,我這就幫你端盆水出來。”
湛南點點頭,看着她爲了自己而忙碌的身影,嘴角漾着幸福的微笑。他纔不跟他哥哥湛東一樣呢,一本正經的,老實巴交的,交往了那麼久,到現在還沒有攻下城池呢!
湛南有自己的一套,他覺得什麼都是假的,只有先下手爲強,把孤絲變成自己的人,才能讓她死心塌地跟着自己!當然,最後就是趕緊把這個小東西變成大嬸,女人一旦有了孩子,心思也就定了!
湛南一邊歪着小腦袋賣着萌態,一邊在心裡打着精明的小算盤。
以前,是他沒喜歡過誰。但是現在,他只要認定自己喜歡上,就絕對不會讓對方從自己的手心裡逃脫的!
洗手間裡傳來一陣陣水花聲,很快孤絲清甜的嗓音從裡面傳了出來:“哪個是你的毛巾?”
“咖啡色的那條!”他很傲嬌地應聲,在看着孤絲端着水盆出來之後,很是疼惜地看着她:“謝謝你,孤絲,你真好!”
孤絲笑了笑,大大咧咧地把水盆放在凳子上,走過去,看着他,卻是不知道該如何下手了。
湛南的眼眸裡閃過一絲精光,卻是她此刻不會了解的那一種!
他微微坐起身,孤絲趕緊上前扶着他,他雙手抓着自己的衣襬,一點點往上提,健美性感的上身就像是打開一本書一樣,一點點展露在孤絲的面前。
孤絲愣住,趕緊撤回小手,就看見湛南很快把上衣全都脫完了,然後雙手朝着自己的腰帶摸索了過去,就這樣當着她的面解了起來。
孤絲趕緊轉身站好,嚇得一動也不敢動,跟不敢回頭看一下。
湛南一邊脫,一邊看着她顫抖的小嫩手,嘴角的笑意更深!
等到一聲清晰的褲子拉鍊聲響起的時候,孤絲的心啊,恨不能就這樣從嘴裡蹦出來了!光是聽着聲音就夠曖昧了,她哪裡還敢回頭啊!
她頭皮發麻,就看着湛南忽然把上衣跟他的褲子都扔在了地板上,而且就扔在她的腳邊!
孤絲捏緊了拳頭,道:“南南!你是故意的,你就是故意的!”
湛南笑了,這丫頭還是挺聰明的呢!
他拉過她的小手,道:“你想太多了,我沒有別的意思。”
他搖啊搖,搖啊搖,就想搖的她心軟,又道:“那我自己擦好了,你不用幫我,我可以。”
說着,湛南緩緩移動了一下自己的左腿,就怕牽動到右腳的傷,一點點坐起來,他搓着盆裡的毛巾,開始擦拭自己的上身,擦着搓着,搓着,擦着。
孤絲都不知道自己幹嘛要站在這裡,聽着這一系列曖昧的水花聲,她忽然想起了不久前在書房裡,他壓着她的那一吻。
嚥了咽口水,孤絲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湛南美好的身體。
用力甩甩腦袋,孤絲第一次覺得自己挺色的,怎麼會想着他光着身子的樣子呢?
怎麼辦?怎麼辦?
“我下去了,你在上面吧,一會兒你哥會來照顧你的。”
孤絲匆匆說完,不敢看他,繞過牀頭就要離去。身子剛剛走到電視機那裡,就被湛南叫住了:“你要做電燈泡?”
“什麼?”她詫異:“你什麼意思?”
結果,她這一看,就看見湛南慵懶地躺在牀上,全身上下只有一隻羞澀的小三角,包裹着他隱匿的兇器!
孤絲張大了嘴巴,嚇得愣住!
腦子一片空白,什麼都忘記了!
湛南笑了,道:“剛纔我哥把睡衣帶下去了,這說明......”
“說明什麼?”孤絲傻傻地順着他的話往下問,結果湛南笑的更壞了,他很少有這樣的表情,卻是對着孤絲有了這一次:“我哥跟我嫂子一定在下面造人呢,這一整個晚上,纔剛開始,如果我哥這麼快就完事了,我們也太小看他了!”
他們兄弟倆,從小就是練武的,身體壯的跟頭牛一樣!
孤絲:“......”
孤絲現在滿腦子就一個想法:“那她今晚不是無處可去了?”
湛南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又或者是她現在可憐兮兮的樣子已經泄露了她的心事。輕嘆了一聲,湛南很大方地拍了拍他身邊的半張空牀,指着櫃子,道:“裡面還有被子,你抱一牀出來,我們一人睡半邊,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