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粗魯的拽過她輕盈的身子,高大的身影像是惱怒的巨獸一般壓了下來,箍住她的頭,略微冰涼的脣瓣帶着火熱的氣息,猛然間貼上了她的脣。
他吻的很兇猛,不由分說就打開了她的牙關,頂入她的小嘴,在她香甜的嘴裡肆意的攻城略地,鉗着她的下巴,咬着她的丁香小舌,絲毫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而阮甜甜本就喝了加了料的酒,被他這麼一吻,腦袋有些暈暈乎乎的不受控制了,雙手也不知在什麼時候摟住了他的脖子。
而莫子無因爲她的主動顯然是很高興的,他的嘴角牽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視線卻逐漸下移。
這個女人不是他見過的最美的,但是卻很特別,她似乎有一種淡淡的寧靜的感覺,能讓看到第一眼的他心裡暖暖的。
她的身材很好,前凸後翹的相當有料,看着那隨着呼吸上下起伏的雙峰,莫子無呼吸一滯。
大掌不自覺的附上了她白皙的胸脯,那種比絲綢還要嫩滑幾分的觸感,讓他燃燒起來的慾火更加的旺盛了。
本來對於這樣的美味,他只願意慢慢的品嚐,可是現在的境況,他沒得選擇!
低頭擒住她的耳垂,頓時一陣芳香縈繞在鼻尖,是她的髮香,淡淡的薰衣草香味。
而阮甜甜因爲他這個不經意的動作,全身像是一陣電流穿過一樣,酥酥麻麻的一陣戰慄,一聲勾人的嫵媚聲不自覺的哼了出來。
兩軀身子貼的更近,一室的旖旎,卻不知何謂真何爲假!
這一夜,她是他的解藥,而他也是她的解藥,是互取所需罷了?還是……
夏季的夜晚似乎異常的短,阮甜甜悠悠的醒來躺在牀上,盯着天花板愣神,她似乎沒有聽到那從浴室裡傳來的滴水聲,或者說此時的她心思早已不在這裡了。
她只記得自己做了一場春夢,而那男人是總監。
不自覺的記憶又恢復到了以前,猶記得當年坐在桃花樹的枝椏上,年少的她細細的數着不斷掉落下來的零碎的花瓣。
而他則是笑着看她,而後說道‘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還記得當年煙雨朦朧下,他抱着小小的她,而她爲他撐着傘,兩個人輕輕慢慢的漫着步子,說是共享這雨中凋謝的繁華。
雖然後來他們之間那般的不堪,可是依舊是沒有恨過他。
那段讓她難堪的時光已經被她塵封在了記憶深處,留下來的只有那依舊美好的從前,雖然在閒暇時刻依然還是會記起那個優秀的近乎完美的男人。
回憶總是冰涼冰涼的,越是美好的曾經就越是讓人難過,越是襯出了現在的苦,現在的痛。
感到順着臉頰留下的冰涼後,阮甜甜終於揚手拂去了那溢出來的淚,苦澀的笑了一聲。
擡眼卻發現自己的胳膊上竟然有青紫的吻痕,頓時心中一驚,難道昨天做春夢還自己……?
急忙撩開被子,一看這才大驚失色,她此時赤條條的躺在被子裡,身上佈滿了青紫的吻痕。
再一
看這牀單上一塊塊溼漉漉的,而那地上則胡亂的扔着衣服,有她的,還有,男人的衣服!
她頓時不能思考了,難道她和人發生一夜情了?
心裡有些不能接受,她骨子裡還是帶着些保守的女人,雖然在開放的地方生活了那麼久,可是整整四年,始終守身如玉。
沒想到剛回國就和人發生了一夜情,雖然不是第一次,但還是會在意。
阮甜甜第一反應就是逃跑,可是忽然想起了網上瘋傳的一些視頻,心裡一震,萬一這個人拍了照,怎麼辦?
小聲的告訴自己,‘都已經是大人了,這種東西不需要太在乎,就當昨天被豬拱了,對的,被豬拱了,不用在乎。’
小聲說完,她撫了撫自己的胸口,而後淡定的裹着被子坐了起來,思考着要怎麼封這個男人的口,這件事絕對不能被別人知道,絕對不能,尤其是楚然。
想起楚然,阮甜甜的眸子裡閃過一瞬間的愧疚,這幾年多虧了楚然的照顧,她和包子才能在法國立足,不僅如此。
她還成了著名的時裝設計師舞秀,雖然平日裡並不露面,沒有那些風光的光環,走在路上。
喜歡她的人也不會認出她來,但是隻要知道自己的衣服被人喜歡着,這就足夠了。
楚然對她的心意她是知道的,當年若非楚然捨命相救,那她現在也不可能活得好好的,雖然那次綁架的對象本來是他,但是還是要說一聲謝謝。
正在鎖着眉頭想着事情的阮甜甜並沒有看到臉色沉沉的男人,莫子無此時正站在浴室門口,他下身緊緊裹着一條浴巾。
露出了那肌理分明的上身,剛洗完的頭髮往下面滴着水,順着他棱角分明的臉流了下來,好一個出浴美男。
要說莫子無此時是什麼心情,那就是想要一把掐死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和他上了牀,竟然說是被豬拱了?
這讓他氣的全身都有些顫抖,大步上前,走到牀邊,漆黑的眸子緊緊地盯着牀上的死女人,危險不斷地蔓延。
“你昨天被豬拱了?”他嘴角噙着笑,卻看上去像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修羅,渾身上下都縈繞着危險的氣息。
聽到了那有些熟悉的聲音,阮甜甜猛地一驚,擡起眼便看見了站在那裡俯視着她的男人。
阮甜甜說不清自己此刻是什麼心情了,又驚又喜,又喜又怕。
她不敢相信自己會再次見到了他,可是她又想要見他又害怕見他,她害怕他發現包子,害怕他不要包子。
俯視着她的莫子無清楚的看清了她的神情,狠狠的鉗着她的下巴,離着她的脣不到一釐米的地方對着她說道:“你剛纔不是說的那麼順口嗎?怎麼現在一句話也不說了?恩?”
剛纔明明還在說是被豬拱了,現在看見是一個大明星就立即驚喜的說不出話來了嗎?女人還真是賤啊!
原來她也不例外,看來昨天晚上在那個男人面前說不定是裝矜持了!
頓時失去了對她的興致,這種女人他見得多了,不
過是爲了名,爲了錢而已。
阮甜甜嘴脣蠕動着,但是卻發不出聲音,總監的表情好可怕,似乎又回到了那個關係破裂的雨夜,現在的他依舊是那般帥氣完美,可是依舊對自己這麼無情。
嘴角扯起一絲嘲諷的笑意,阮甜甜裝作若無其事的扳開了莫子無的手,而後笑了笑說道:“又不是第一次了,還那麼在乎幹什麼?我剛纔說錯了,我道歉。”
塵封的記憶在一瞬間打開了,幾次翻雲覆雨,他只是無情的佔有,卻並不是因爲愛。
她說着話,但是卻絲毫沒有道歉的意思,她現在只想要離他遠點,她怕自己的僞裝在他面前崩塌。
四年前,她輸了,帶着受傷的心離開,四年之後,她不想再和他有牽扯了,只因爲,傷不起!
莫子無聽了她的話,心中一震,卻誤會了阮甜甜的意思,不禁又想起了昨夜,雖然很緊,但確實不是第一次了,心裡不知道爲什麼感到很悶。
爲了掩飾自己的不適,莫子無將身子壓了下來,親暱的在她耳邊說道:“恩,確實不是第一次了,只是我一向不會虧待了我的女人。”
莫子無說完,便起身掏出了紙筆,瀟灑的寫了張十萬的支票扔到了阮甜甜面前。扔下一句話,‘本來我的女人一夜都是一百萬,可是你還不值那個價!’
從頭到尾阮甜甜都是愣愣的,爲什麼會這樣?
小時候她是他捧在手心裡的公主,長大了她成了他的情婦,現在呢?連情婦都算不上的雞?她不相信,不敢相信!
“莫子無,你當我是什麼?”她眼中含着淚,卻始終沒有流出來,經過這些年的磨練,她已經不是那個哭哭啼啼的小女孩了。
她現在是一個小孩的媽媽,是著名的時裝設計師。
莫子無的寬厚的背明顯怔了一下,當什麼?只是一夜情遇到的女人?可是爲什麼聽見她有些哽咽的聲音,他心裡會難受?
也只是一瞬間的僵硬,莫子無便恢復了常態,掏出一支菸,點燃,而後悠閒的坐在了沙發上對着阮甜甜說道:“你不會這麼蠢以爲我愛你吧?”
說完,他吐了一個混沌的菸圈,阮甜甜看不見那煙霧瀰漫中他的表情。
‘你不會那麼蠢以爲我愛你吧?’只是一句話,卻讓阮甜甜淚水絕了堤,她目光愣愣的看着坐在那裡的男人,不知何時已經淚流滿面。
“原來是真的啊!我現在有四個字形容你特別貼切——胸大無腦。”莫子無抽這煙,有些惡劣的說道。
阮甜甜聽了卻是一下子止住了哭泣,整個人也醒悟過來了。
想起了剛纔自己竟然又哭了,不禁有些惱怒,恨恨的擦了擦眼,拿起放在牀頭的衣服穿了起來,也沒有顧忌莫子無還在看着她。
“你還真不客氣。”看着她那傲人的雙峰被黑色的蕾絲內衣包裹,莫子無又嘴賤了,不知爲什麼,他就是想要看看她生氣的樣子。
很,可愛!像是昨天晚上,她因爲他的一個動作,就孩子氣的把自己塞到了被子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