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宇,你家老婆放心你來這樣的地方?”勒簡迪好奇的問一句,他對何唸的印象可是很深的,應該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啊。
“去你的!這樣的地方,什麼地方?”西門逸不爽的將手裡的空酒杯丟過去,絲毫不見手軟,對於自己兄弟這樣的話語表示不爽快。
“西門公子你不知道這裡是什麼樣的地方嗎?還真是奇了怪了啊。”勒簡迪輕巧的接住,優雅的調侃着:“我還以爲你很清楚你自己做的是什麼勾當呢。”
“成,勒簡迪,有本事哪天你憋死了別來求爺!”西門逸囂張的翹着腿,略顯魅惑的臉頰上帶着幾分陽剛。
“要是哪天勒憋得去找你了,那我看你們就完了。”裴少宇輕飄飄的說一句,彷彿自己說的就是真理一般的自在,倒是讓兩個男人有些不爽了。
“裴少宇,你一個一隻腳都踏進棺材的人了,就別操心我們了啊。”西門逸覷了一眼他,很是瀟灑的說:“爺可是一大堆的美人恩可以消受的,不像你,說不定你老婆還不讓你碰呢!”
裴少宇不說話,只是笑着,腦海裡全都是昨晚的激情與旖旎,整個人都感覺身心愉悅,茶色眸子裡盡是滿足。
“得!你趕緊滾了!別在爺面前發情。”說着西門逸直接不理會裴少宇了,轉過頭跟勒簡迪聊了起來。
裴少宇倒是樂得開心,起身就向着門外走,卻是聽見了身後的話語。
“唐家現在是準備在娛樂圈裡也來分一杯羹嗎?”勒簡迪倒是有些疑惑了,不知道唐家是準備幹嘛,一個小小的家族自從將失散多年的兒子找回來之後動作也大了起來。
“誰知道呢,只是最近我聽見一些消息,說唐氏的確是有這樣的打算,還準備從‘聖皇娛樂’挖人呢。”西門逸也知道裴少宇在聽着,乾脆就說穿了:“聽說第一次接觸的人就是剛剛那三個女的。”
裴少宇微微挑眉,轉過身看着他們:“你們認爲他有那能耐?”
“能耐倒是沒有,可你這做老闆的那麼寒了手下小明星的心,人家想走你也是沒辦法的不是。”西門逸笑笑,表示贊同裴少宇的話,可也說出了自己的觀點。
“我的‘聖皇娛樂’就跟我的‘皇家’一樣,能者居之。”
說罷,裴少宇絲毫不理會身後兩個男人得意的模樣,轉過身離開。
“我說,你今天怎麼那麼好心讓她們進來了?”裴少宇走後,勒簡迪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沒怎麼,就是想玩玩兒。”西門逸魅惑的垂下雙眸,搖搖手中的紅色液體:“你也知道的,少宇結婚我也沒給他什麼禮物,這不就送上了。”
勒簡迪沒有說話,只是笑笑,表示懂得了西門逸的‘壞心思’。
相對勒簡迪和西門逸在‘誘色’的輕鬆自在,裴少宇顯得要緊張,要無奈多了,站在自家門口,裴少宇表示很糾結,也很氣憤!
該死的,那個女人竟然真的鎖門了!把他鎖在門外了!問題最大的還是自己沒有帶鑰匙!茶色雙眸怒瞪着着自家的兩層小洋房,大腦飛速的運轉着該怎麼辦。
叫她?這別墅區裡太丟臉了;打電話給她?發現她關機了;保衛處找鑰匙,根本就沒有!這是要怎麼做啊?裴少宇表示對何念徹底的‘恨’上了。
“該死的何念,等着我進去了再找你算賬!”裴少宇氣憤的脫下自己的外套丟在門口的石桌上,挽起袖子看着自家的二樓的窗戶。
夜色寂靜,月光寥寥,一抹頎長的身姿一點點的爬上了自己的家,朝着那無唯一亮着的客廳的方向而去,即使途中手臂被勾破而染上血腥味兒也不在意。
何念閒散的坐在沙發上,面前的垃圾桶裡還有一堆青色橘子的皮,看看就讓人感覺牙酸得疼,電視裡還在放着《哈爾的移動城堡》。
突然,窗戶的位置發出一聲微小的聲響,卻很輕易的引起的何唸的注意。
眉梢微挑,打個呵欠,何唸的嘴角微微揚起,雙眸執着的盯着那一方的情況。
呵,還敢回來?自己若不是故意的等着,怕是今天晚上就是‘皇家’主子露宿家門口的第一夜吧,想想就感覺心情舒暢啊,昨晚上他舒暢了,自己受難了,今天說什麼也要找回來呀。
“裴少爺,怎麼大門不走,要當宵小啊?”
何念走至窗邊打開窗戶,低頭看着那努力攀爬在牆上的男人,嘴裡吐出的話語無盡的嘲諷。
裴少宇嘴角微微抽搐,一個翻身很輕巧的立於客廳之內,何念之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茶色雙眸裡掩飾不住的憤怒!
“何念,你竟然敢把我鎖在門外!”裴少宇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小女人,他以爲那只是她說說而已,或者寫寫而已的東西,卻是真的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做了!膽子還真是大,這絕對是他長這麼大以來的第一次。
“爲什麼不敢?”何念擡頭無辜的看着他,彷彿自己做的事是天經地義一般,可不得不說,剛剛裴少宇那利落的身手還是讓她吃了一驚,原本以爲只是花花大少的男人竟是有着一些本事的:“你不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不管現在幾點,你都不該把我鎖在門外!”裴少宇怒瞪她,咬牙切齒。
“如果你在十一點前回來,那就不會這樣了。”輕巧的說,何念身子微微向前傾了一些,秀眉幾不可聞的蹙了蹙,嘴角的笑更是嘲諷:“還有,麻煩下次偷吃記得擦嘴!”
“我加班怎麼辦?”自動忽略了後面的話,在裴少宇眼裡只有和她取得共識才能讓自己的生活不被打亂。
“加班?加到你裴少宇身上一大股的香水味兒,還是香奈兒五號?”何念現在打心眼裡不爽快了,這個男人昨天才跟自己結婚,甚至今天是結婚的第一天,他就那麼過分的出去找女人,是吃定了她何念沒有孃家人撐腰嗎!
裴少宇蹙眉,低頭嗅嗅自己身上的味道,眉頭很快深鎖,看着眼前的小女人突然就有些不知所措了。
“這是……”莫名的裴少宇就想要解釋,可惜何念根本就不準備聽。
“我不想聽你的解釋,我現在只想請裴少你高擡一下貴手,把協議給簽了!”何念很惱怒,對於男人的忠誠自從經歷了唐建以後,她就不再相信了,更何況是裴少宇這種各方面都貼有‘我很優秀,快來勾搭我吧’標籤的男人!
“我撕了!”裴少宇也怒了,這個女人連他的解釋都不願意聽一下!
“放心吧,我把它撿起來了。”何念突然就笑了,笑得很甜美,纖纖細手一指,桌上的碎紙片安穩的躺着:“只是你也知道的,孕婦不宜過度的勞累,所以就麻煩裴少你去把它粘好了。”
“什麼?”裴少宇大吃一驚,這女人是故意的吧?粘好?天知道他今天撕得有多痛快,那碎紙片多得嚇人,一個晚上粘得好嗎?“你竟然讓我從新粘好?”
“不然呢?不是你把它撕掉的嗎?還是說你想看我帶着寶寶去粘?”何其的無辜啊,可又很氣的奸詐啊!何念一臉單純的模樣讓裴少宇很是無語。
“我不要,你爲什麼不重新打一份?”狐疑的看看何念,他懷疑她就是想要看他吃癟的模樣。
真聰明!何念微微笑笑,還不至於傻到要去承認這件事,只是適當的提出了自己條件,表示自己還是很‘善良’的。
“不要也可以,我明天就去跟媽說,我要跟着他們住,方便照顧我肚子裡的寶寶,免得他整天都要提心吊膽的害怕夜晚的宵小,甚至是女人的香水味兒。”
裴少宇微微眯眯雙眸,薄脣抿成一條線,她是在威脅他,他怎麼可能讓她去跟着父母住,那麼自己一定會被奴役得更加的恐怖,甚至她還會用她的‘僞善良’欺騙自己的父母,最後自己落一個慘敗!
“你到底想幹嘛!”一字一字清晰的問出來,裴少宇感覺自己要不是顧忌到她獨自裡的寶寶,一定會親自動手了結她的!
“不想幹什麼啊?”何念站得有些累了,轉身走向沙發去坐下,懷裡抱着抱枕好不可愛的模樣:“你只要把它粘好了,我就允許以後你的門禁時間是十點半。”
“不應該的十一點半或者十二點嗎?”裴少宇無語的看看她,彷彿她剛剛的算術做得有多差勁一般。
“不啊。”何念怪氣的擡頭,笑得無害:“我把時間提前了,你不是就有更多的時間好好休息,然後好好賺錢給我和寶寶用嗎?”
多……賢惠啊!何念自我感覺良好,裴少宇則是感覺這個女人心思‘歹毒’!
“所以啊,你的答案是粘還是不粘呢?”
“我沾!”沉默了兩秒,裴少宇咬牙切齒的答應了,看着何唸的茶色眸子差點沒有噴出火來。
這個女人,早晚有一點會乖乖的聽自己的話的!他發誓,一定要做到!
何念笑得更歡快了,看着男人彎下腰用自己的大掌一張一張的去區分協議,心情無比的好,突然,澄澈的眸子狠狠一緊,就看見了白襯衣上那明顯的血跡。
“你的手怎麼了?”一改以往的調笑口吻,這一次何念問得格外的認真。
“爬牆的時候被勾到了。”裴少宇認真的拼湊着,對自己的傷口毫不在意。
“你傻嗎?會發炎的知不知道?”何念騰的一下站起身,臉色變得格外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