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宇宴英俊下巴抵在沈雪凝肩膀上,他心情非常好,臉上佈滿陶醉的色彩,“這兒就是我們
以後的家,以後我們倆就從這兒重新開始,啓動全新的生活,以後,我們都不要再分開,也不要再有誤會和吵架,好嗎?”
程宇宴不想再欺騙自己了,他仍然非常的愛着沈雪凝,他想和她重新開始。
但他知道,沈雪凝對她有着太大和太多的誤會,但他願意去實際行動和真心去證明,去化解她心中對他一切的誤會。
重新開始!
這四個字的確是很輕易就能說出口,沈雪凝也能輕輕鬆鬆的說出,我們重新開始吧!
可是,她心裡不能輕易就接受重新開始,人的記憶是會伴隨着一輩子的,不開心的記憶,傷心的記憶,都會一直跟着一個人走到生命的盡頭。
叫她忘記弟弟的慘死,叫她忘了汪晨晨因爲抑鬱寡歡而死,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
但是,一直想着怎麼接近程宇宴的沈雪凝,突然想到一個很好的辦法。
她很捨不得跟兒子分開太長時間,乾脆把復仇的機會提前到現在,早些報完仇,她就能早些回法國跟兒子團聚。
沈雪凝視線望着前方,強迫自己要把戲演得逼真,“那你的未婚妻安溪璃呢,你要我跟你重新開始,難道你想左擁右抱,讓我每天煎受和另一個女人分享你的痛苦嗎?”
程宇宴聽着沈雪凝的語氣充滿了酸味,她一定是在吃醋,她吃醋就證明她仍然在乎他。
程宇宴雙手更加緊力度摟住沈雪凝的纖腰,緊張的語氣在她耳邊響起,“雪凝,你想太多了,我和安溪璃什麼關係都沒有,一直是她自作多情纏着我,我根本就不愛她,我愛的女人是你,一直都是你。”
“我纔不相信,我知道她一直都跟你同居,事實已經證明你們倆有關係了,還說要跟我重新開始,可是有另一個女人夾在中間,我們能好好的重新開始嗎?”沈雪凝說生氣就生氣,氣得還不輕,語氣裡充滿了惱怒的火藥味。
沈雪凝不相信,程宇宴急壞了,他扳過沈雪凝的身體讓她面對他。
程宇宴萬分認真的望着她許下保證,“你現在可以不相信,但我一會兒就會讓安溪璃搬出我家,我一定會跟你劃清界限,一定會向你證明,我和安溪璃真的什麼關係都不是。”
“好呀,我會等你好消息。”
沈雪凝表面裝得仍然對程宇宴不信任,但她心裡,此時此刻很得意洋洋。
自從她進安氏集團上班後,安溪璃無時無刻都在針對她,她很期待,程宇宴跟安溪璃劃清界限後,安溪璃會傷心成什麼樣子。
她決定提前對程宇宴進對報復沒有選擇錯誤,這個選擇真的是兩全其美,既能報復程宇宴,也能報復安溪璃。
一夜沒有睡的安溪璃,大清早就頂着一雙熊貓眼,大哭着來到程公館找程天鴻哭訴。
程天鴻看着安溪璃哭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樣子,他心痛得碎了一地,“溪璃,你這是怎麼了,別再哭了,快告訴爺爺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安溪璃看到爺爺,越發哭得傷心欲絕,只一味的在痛哭不說話,故意要讓
爺爺急一急。
安溪璃的確是成功讓程天鴻急得臉色蒼白,急得連呼吸都不順暢,“溪璃,你這個樣子爺爺很焦急很擔心,乖乖的,快告訴爺爺到底出什麼事情了,你別一味的哭,你不說爺爺哪兒知道你出什麼事情了?”
安溪璃見好就收,淒涼的抽泣着向爺爺傾訴,“爺爺,沈雪凝回來了,她成了珠寶設計師已經進入安氏集團上班,昨晚我爸爸還爲她辦了一個晚宴,宇宴說和我一起出席,我以爲宇宴是爲了我,原來是爲了沈雪凝而去的。”
安溪璃說完,又哭得要死要活。
五年時間了,程天鴻五年時間,沒有聽到過沈雪凝這號人物了,他以爲沈雪凝從此消失在這個世上,不會再來打擾他們一家幾口的平靜生活。
卻沒想到,噩夢又開始上演,他的孫子又再一次,被沈雪凝那隻狐狸精給吸走了魂魄。
“宇宴現在人呢,是跟沈雪凝在一起嗎?”程天鴻絕不能讓沈雪凝再次破壞這個家,更不能讓沈雪凝折散了宇宴和溪璃這對未婚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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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溪璃一把眼淚,一把鼻涕望着爺爺答道:“宇宴昨晚帶着沈雪凝離開酒店後,就再也沒有回家了,宇宴昨晚肯定是跟沈雪凝在一起了,一定是沈雪凝把宇宴給迷住了。”
程天鴻聽完安溪璃的哭訴,立即吩咐家裡的保鏢,不管也們用什麼辦法,都務必要把少爺給找回來,連同沈雪凝也一起給帶回來見他。
保鏢遵從命令立即去尋找少爺,程天鴻繼續心疼安慰安溪璃,“溪璃,別擔心,爺爺一定會爲你做主,一定會爲你留住宇宴的人和心,只要你不放棄沈雪凝就無法把宇宴給搶走,女人一定要對自己有信心。”
可是,程天鴻的安慰絲毫不起作用,安溪璃就是痛哭個不停,看樣子,是要哭到把程宇宴和沈雪凝找回來爲止。
程宇宴離開自己的新別墅,要回程家跟安溪璃劃清界限。
他開車剛駛出別墅大門口,程天鴻派來找他的幾個保鏢就出現在他車頭前。
接下來,程宇宴和沈雪凝都被一起帶回程公館。
程天鴻一開始還有些懷疑安溪璃的話,但現在,沈雪凝真真實實的站在他面前,他完全相信安溪璃剛剛所有的哭訴。
程天鴻眯着一雙老眼鄙視着沈雪凝,沈雪凝也不客氣,狠瞪着一雙美眸盯着他。
程天鴻還沒有跟沈雪凝開始交談,從她這張狠,絕的小臉上面看,五年的時間,這個女人變狠了,變絕了,這一回,他要對付她是越來越不容易了。
程宇宴原本想着,先跟安溪璃劃清界限,再來告訴爺爺,他要和沈雪凝重新開始,現在的場面非常的好,他可以一次過跟安溪璃和爺爺交待清楚。
程宇宴伸手去緊緊牽住沈雪凝一隻小手,堅定不移的眼神望着爺爺,“爺爺,我要和雪凝重新開始,我根本就沒有愛過安溪璃,一直是她糾纏着我,我絕不會跟一個不愛的女人在一起,我只跟我心愛的女人在一起。”
原本已經止住哭泣的安溪璃,聽着程宇宴的絕情話,她又忍不住開始大聲痛哭。
對安溪璃疼愛有加的程天鴻,安溪璃一哭他就心疼。
程天鴻用手指
着程宇宴這個不孝孫子,恨鐵不成鋼訓罵,“程宇宴,你沒有看到也能聽得見,聽聽溪璃哭得多傷心,溪璃之所哭得這般傷心,那是因爲你對不起她,你背叛了她對你的感情。”
程宇宴眼睛沒瞎,耳朵也沒有聾,他當然看得見和聽得見安溪璃哭得有多淒涼。
只是,安溪璃是真的傷心,還是假的傷心,爺爺這個老糊塗看不出破綻,可眼利的他清楚看出安溪璃是在裝模作樣。
“爺爺,您年紀老了,老眼昏花的您當然看不出破綻,安溪璃是在裝模作樣,也難怪爺爺看不出破綻,因爲,安溪璃這淒涼的哭聲的確裝得天衣無縫。”
別人不瞭解安溪璃,但程宇宴與安溪璃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已五年時間,他對安溪璃的脾氣和性格已經瞭如指掌。
沒錯,她不惜一切代價救活了頻臨在死亡邊沿的他,也替他挽回了程氏集團,還辦得有聲有色。
但感激不代表就要愛上她,他對她的感情,連兄妹,親人的感覺都不存在。
程宇宴竟然如此無情的對待安溪璃,她立即停止哭泣,震驚的望着程宇宴。
他和沈雪凝度過了一夜,一夜沒見的男人突然變得如此的陌生和冷酷,竟然質疑她是在裝模作樣博同情。
“程宇宴,你可以不愛我,但你不許質疑我欺騙爺爺,從小到現在我把爺爺視爲自己的親生爺爺,我怎麼可能會裝模作樣欺騙爺爺,明明就是你先背叛我,可你卻惡人先告狀。”程宇宴殘酷無情,安溪璃當然不會一聲不吭被冤枉。
“安溪璃,我對你沒有感情,我們不是情侶,也不是夫妻,哪兒稱得上背叛,背叛是要兩個要相愛,你愛我,可我從沒有愛過你,對你一絲的心動都沒有過。”程宇宴越說越氣惱,惱得恨不得把安溪璃這個瘋女人給撕碎。
孫子罵安溪璃罵得越來越過分和難聽,程天鴻聽不下去了,他這一次手指着惱怒教訓的人不是孫子,而是沈雪凝,“沈雪凝,你走了就走了,爲什麼還要回來弄得我這個家支離破碎,宇宴已經被你害得遍佈,你是不是想看到他死了才甘心。”
最大錯特錯的人是沈雪凝,是沈雪凝害得他們程家沒有安寧的一天,現在又害得宇宴和溪璃鬧不和,程天鴻不責罵沈雪凝難道要責罵自己。
沈雪凝心裡正在想,果然姜始終是老的辣。
程天鴻說得沒錯,她走了五年再回來,就是爲了要讓程家無寧日的一天,要讓程天鴻再次嚐嚐失去唯一的親人孫子的痛苦,要讓他們爺孫倆反目成仇。
“程老先生,您爲什麼總把我看得這麼的壞,明明您身後的女人才是最壞的,您卻沒有看出破綻,我只是愛您的孫子有錯了嗎,我只是想和您的孫子在一起有錯了嗎?”沈雪凝裝出一副無辜,可憐的樣子。
回答沈雪凝問題的不是程天鴻,而是程宇宴肯定的望着她,“雪凝,你愛我沒有錯,你想和我在一起也沒有錯,我們相愛更沒有錯,錯就錯在,我爲什麼要生在程家,爲什麼要姓程。”
如此肯定回答沈雪凝問題的程宇宴,頓時讓沈雪凝給看傻眼了。
程宇宴這算是在高調向她示愛嗎?是真心真意的向她表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