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陽光朗照,灑落滿室碎金,這樣難得的好天氣,最適合出去遊玩。
可是屋子裡面卻有兩個人正在對峙,充滿了硝煙氣息。
江雪城身形頎長,就這樣將蘇晚抵在牆上,兩人怒目而視,誰也不讓誰。
男人此刻就像一隻威嚴的豹子,幽黑的眼眸中閃爍着厲厲寒光,壓迫感十足。
而蘇晚半點都不怯弱地回視着他,兩人靠得很近,呼吸可聞。
彼此的表情卻沒有任何親密,反而疏離入骨。
蘇晚甚至有一種錯覺,江雪城隨時會撲上前來,咬斷她喉嚨!
蘇晚嚥了咽口水,早已沙啞的嗓子一陣發緊。
“讓開。”
那高揚的頸項,彷彿天鵝纖細的脖子,只要輕輕一伸手,隨時就能折斷。
江雪城顯然被蘇晚這種抵抗的姿態觸怒了,他的手緊緊攥起,甚至連手掌上都爆出了青筋。
蘇晚看到江雪城怒髮衝冠的模樣,以爲他們倆會扭打在一起。
然而並沒有。
江雪城慢慢鬆開了手,可是那張臉卻仍然冷漠無比,在幽靜的夜色中甚至現出幾分猙獰。
忽然之間,江雪城笑了。
那是一個很好看的笑容。
更何況江雪城本來就生得極俊,這突兀的一笑,就如同冬日乍然破冰的溪水,唱起了一支令人驚豔的歌。
可蘇晚卻沒有半點驚豔的感覺,她只覺得心臟一陣揪疼。
本來就無路可退,蘇晚只好將身體更貼近牆壁一些,她極爲警惕地盯着江雪城,背部靠着冰冷的牆不斷冒出寒氣。
“你笑什麼?”
也許是隨着那個孩子沒有以後,她發現她對江雪城也不敢相信了。
因爲有過希望,纔會如此失望,甚至於絕望。
不是不愛了,只是不敢愛了。
江雪城仍然是但笑不語,他伸手撫上蘇晚的臉,那骨節分明的手指落在蘇晚的側頰邊,動作甚至稱得上溫柔。
有一下沒一下的,就好像是對戀人的愛撫,要將蘇晚的輪廓容顏銘記在心底。
蘇晚被他的手弄的毛骨悚然,想也沒想就伸出手掌想要把江雪城的手拍落。
可是乍然之間,卻被江雪城的手擒住了。
江雪城握得很用力,能夠讓蘇晚微微感知到疼痛,但又恰到好處,並不至於弄出傷痕。
蘇晚慍怒地擡起頭,狠狠地瞪了江雪城一眼。
可是男人就好像直接忽視了蘇晚的怒視,他幽暗的眸子陰沉似水,像是將雨未雨的天空。
“蘇晚,你是我的,就算要生孩子,也只能跟我生!”
耳畔掠過江雪城威脅似的男聲,蘇晚雙瞳驀然瞪大!
這個不可理喻的瘋子!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猝不及防間,已經被江雪城猛地一下推在了被子上!
那一疊被子是絲綢定製,上面繡着大朵大朵的白色牡丹,有金星雪浪和琉璃冠珠兩種名花。
彷彿因爲江雪城那一推,那些白牡丹的花瓣在簌簌顫動,無比生動。
而蘇晚就被江雪城擲在花朵的中央,這一幕,更襯得美人如玉,不可不說是攝人心魄。
蘇晚吃痛地揉了一下自己的腰,正想要起身,突然感覺到鋪天蓋地的陰影直接籠罩了自己。
江雪城傾身而下,就這樣直接地壓在蘇晚的身上。
蘇晚本來就比江雪城矮很多,此刻這樣被人壓制着,更覺得江雪城的臉色陰鷙無比,讓她頭皮一陣發麻。
男人微燙的呼吸就這樣落在她的下頷上,不僅是癢,而且令蘇晚覺得一陣驚悚。
其實蘇晚很瞭解江雪城,她知道這個男人骨子裡很強勢,可以說得上說一不二。
所以剛纔江雪城那句話並不是威脅,而是真的想要抱她。
可是蘇晚不想,半點都不想。
“瘋子!“
蘇晚慍怒地剜了江雪城一眼,她就像是一隻絕望的小獸,只能憑藉着本能狠狠踢蹬着壓着自己的這個人。
甚至直接就開始斥罵江雪城是瘋子。
哪怕喉嚨發乾,聲嘶力竭,哪怕半點形象也無。
男人極爲不耐煩地看蘇晚又拍打又踢蹬,他直接反手剪住蘇晚的手腕,而後用腿壓制住蘇晚的腳。
往日清清冷冷的聲音中,此刻充滿了脅迫,還有一分不太正常的沙啞。
“我讓你看看我有多瘋!都是你逼我的!”
江雪城的身影看着瘦削,但其實非常健碩有力,他單單只是這樣壓着蘇晚,就足以讓蘇晚難以動彈。
因爲靠得太近,兩人幾乎是嚴絲合縫,沒有半點距離,蘇晚甚至能感覺得到江雪城那猙獰的熱源。
蘇晚幾乎被嚇傻了!
她不是沒有跟江雪城赤誠相對過,更別說此刻彼此的衣物都還完好,可是隻要一想想那個畫面,她就真得怕得發抖!
那一天在盛世酒店裡的異世重逢,他就是這樣壓着她,毫不留情的進犯着她的身體。
像要把她凌遲。
蘇晚怎麼都忘不了那一天,所以她才一直對這種事有牴觸,甚至留下了陰影!
如果今天的事情繼續下去,恐怕會比那一回更變本加厲!
不!
蘇晚下意識地就有些怯懦!
她原先凜凜高傲的眉目瞬間有些畏縮,蘇晚神色軟化,戰戰兢兢地對上江雪城的眼。
“不……不要這樣子……”
蘇晚的眼中甚至有了些水光。
蘇晚不知道江雪城失憶後的弱點是什麼,但是江雪城以前是很吃她這一套。
可是江雪城只是盯着她,眼神仍舊像鷹隼一樣鋒利,想要直接把她拆吃入腹。
江雪城臉色沉沉,薄脣就附在蘇晚的耳廓邊,聲音冷冽如惡魔。
“你不是仰慕我嗎?這麼快就裝不下去了?嗯?”
而他抵在蘇晚腿邊的那個東西,仍然沒有半點消停得跡象,反而更加灼燙了。
蘇晚感覺到濃濃的恐懼,她尖叫了一聲,終於再也忍不了得開始反抗!
這種事情,只有你情我願纔算是歡喜,這樣強人所難算什麼!
可是江雪城並不管蘇晚情願不情願,開始急不可待地撕扯蘇晚的衣服。
因爲蘇晚算是靜養,身上穿得只有一件寬鬆的睡衣,一扯就破。
就在江雪城撕她衣服的時候,蘇晚找準時機,不管不顧地直接朝地上爬了下去!
可地上都是玻璃渣!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