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雅跟冥夜剛剛在一個電梯裡,他們還遇到了電梯故障……
而且似乎蒂雅還想要去找冥夜……
蘇晚回想着自己獲得的這些信息,她秀眉微皺,也不再理會蒂雅嘲諷的目光,她直接就奔了出去!
蘇晚不知道冥夜到底來這裡幹什麼,但是那個男人很明顯對神廷具有很大的敵意。
尤其是,大祭司現在還在這裡。
跟江雪城在一起不知道在談些什麼。
如果冥夜打算對大祭司做些什麼,那是否會意味着波及到江雪城?
雖然冥夜的目標是大祭司,也曾經跟她保證過在江雪城不動手的情況下不會亂來,但是萬一殃及池魚了呢?
而且江雪城對冥夜的印象也不太好……
蘇晚不想江雪城被無辜連累,也不想冥夜跑來送死。
她現在就想要看到江雪城,立刻,馬上,現在!
她希望江雪城能平安無事,一定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
蘇晚越想越覺得焦灼,她跑得又急又快,拖沓的白色禮服長裙隨着她的動作紛紛揚揚,裙襬的白色牡丹灼灼盛放。
宴客會廳裡的人面面相覷,完全不懂爲什麼蘇晚要這樣焦灼地跑出去。
費因斯看得出來,蘇晚似乎在問了蒂雅那個男侍應生的時候,表情就有些不對。
難道說,蘇晚認識那個男侍應生?
費因斯英俊的眉宇皺了皺,他若有所思的表情被蒂雅掠入眼底,蒂雅誤以爲自己哥哥是對蘇晚有什麼別的意思,忍不住就瞪了費因斯一眼。
“喂,哥,我都慘成這樣了,你還有空關心一個害過我的女人,你有沒有良心啊!”
費因斯聽到蒂雅無理取鬧的話,心裡不覺有些無奈。
“你呀,真是……”
這話說的,哪裡是蘇晚欺負她了。
費因斯一心想着要拆散自己妹妹和江雪城的婚事,所以對剛纔帝子悔婚的事情也沒有太大的感覺,就是苦了蒂雅恐怕面子是極爲過不去。
費因斯寵溺地撫了一下蒂雅的腦袋,他想起蒂雅居然在那個封閉式電梯裡被關了幾分鐘,心中就對相關工作人員有些不滿。
“等會哥哥帶你去討個說法,居然出了這種事情,要是真傷到你怎麼辦?”
蒂雅想到先前電梯裡那場驚魂夜有些心有餘悸,不過不知道爲什麼,腦海裡卻猛地掠過那個身材高大的男子。
蒂雅搖搖頭,衝費因斯微微一笑。
“不用找他們麻煩了,哥,你有那個空閒還是好好幫我找那個綠色眼瞳的男侍應生吧!”
費因斯聞言一怔,沒想到蒂雅今天這麼好心,居然不願意多追究自己被關在電梯裡的事情了。
難道說那個救了蒂雅的那個男侍應生,就有這麼大的魅力?
費因斯抿了抿脣角,他總覺得蒂雅今天情緒不大對,按理來說,今天才剛被帝子大人拒絕,怎麼着也要怨念好久,居然現在一心一意地想着要找人!
費因斯掃過蒂雅脣角含笑的樣子,心頭掠過一種可怕的猜測。
該不會是在帝子大人那兒失戀後,蒂雅受到的刺激太大,以至於眼光突然下滑至看上一個男侍應生了吧?!
雖然費因斯是要找個能給蒂雅做小伏低的男人,但不代表要低到找個平民啊!
費因斯嚴肅地掰過蒂雅的肩膀,強制她對着自己的臉。
“蒂雅,那個男人長得怎麼樣?”
據費因斯所知,蒂雅一向是個顏控,既然蒂雅對那個男人這麼念念不忘,恐怕應該是長得有幾分姿色了。
“什麼男人長得怎麼樣?”
蒂雅莫名其妙地看了自己哥哥一眼,她怔了兩三秒後突然反應過來。
“噢,你是說那個男侍應生啊?我之前不是說過了嗎?很平庸的外表,淹沒在人羣裡都找不着,就一雙眼睛有點特色。”
蒂雅邊說邊覺得心頭怪怪的,蒂雅狐疑地掃了費因斯一眼,猛地拍落了費因斯架在她肩膀上的手。
“哥,你該不會以爲我會喜歡上一個侍應生吧?我只是爲了報恩而已!”
那怎麼可能!
費因斯聽到蒂雅的話,心頭猛地鬆了一口氣。
他這個妹妹平素最拎不清,一直又被人高高在上的捧着,費因斯最怕她被人騙去了。
現在看蒂雅這表情不似作僞,費因斯高高吊起的那顆心臟也就能夠放回原處。
“既然這樣就好,那哥哥會幫你把他找出來的。”
蒂雅高興地點了點頭,她望向不遠處吧檯上那串茜紅色的玫瑰花束,不知道爲什麼心頭竟然縈繞過自己剛剛那個問題。
哥哥爲什麼會覺得她會喜歡那個男侍應生?
開什麼國際玩笑嘛……
蒂雅忍不住伸手,摘下了一朵茜紅色的玫瑰。
她手指纖纖,緩緩撫過玫瑰鮮麗的花瓣,腦海中竟忍不住冒出之前的事情。
一片黑暗裡,她緊緊地靠着那個男人。
而對方冷冽的氣息,近在咫尺。
蒂雅長長的眼睫閃了閃,心跳竟然漏了一拍。
不會吧……怎麼可能是喜歡那個男人呢?
一定不是的。
在蒂雅看來,也只有像帝子大人那種才貌雙全,又有身份地位的人才配的上自己,所以她肯定不可能會喜歡那個男侍應生。
只是順手想幫他一把而已。
……
蘇晚在走廊上快速地跑着,她秀氣的眉眼上寫滿焦灼,看着那些華麗的房間並不知道江雪城現在在哪裡。
蘇晚朝前走着,忽然在一處透明的櫥窗裡看到了江雪城和大祭司兩人的身影。
並沒有冥夜。
看來自己來得還算及時!
蘇晚心頭一喜,她連忙快步朝那邊走了過去。
……
蘇晚還未進門,隔着一道透明的櫥窗,蘇晚就聽到了大祭司優美卻又滿是諷刺的聲音。
“殿下,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跟我提條件?”
大祭司懷裡抱着那隻純白的波斯貓,貓兒愜意地在大祭司懷裡蹭了蹭,翠色的眼睛慵懶地微微閉着。
緊接着,蘇晚聽到了江雪城的聲音。
“我不娶蒂雅,我同樣可以保證不做違逆你的事情,乖乖地扮演一個棋子的角色,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你要把蘇晚身上的毒解了!”
她中了毒?
她怎麼不知道?
櫥窗外,蘇晚呼吸凝滯,臉色微微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