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父冷哼一聲,甩袖離去,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慕至凱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離開,“爸——”
慕父頭都沒回一下,慕至凱更加暴怒起來。
他突然扯住蘇初夏蘇頭發,雙眼嗜血的盯着她,“蘇初夏,我就是下地獄也要拉着你一起!”
蘇初夏感覺頭皮一陣發麻,她吃痛的皺眉,用一種看垃圾的眼神看着慕至凱,“我是不會跟你下地獄,你就死了這條心!”
“這可由不得你!在我死之前我一定要把你給弄死!”他說着就把蘇初夏推到沙發上,準備撕她的衣服。
蘇初夏用力推着他尖叫,突然門被一腳踹開,接着慕至凱被幾個人給按住。
蘇初夏瞪着眼睛看着他,咬牙切齒道,“慕至凱,你這次死定了!”
容子睿和榮叔連忙上前關心的問有沒有事,蘇初夏搖搖頭,看着慕至凱的眼神中有一絲嗜血。
她第一次這麼恨一個人!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像他這種人渣!
容子睿脫下外套替她穿上,很是心疼的看着她,“抱歉,來晚了……”
“我沒事,我現在要去法院告這個畜生。”蘇初夏咬了咬脣,攏緊身上的外套。
慕至凱一聽,立馬咆哮道,“蘇初夏你敢告我你就死定了!我做鬼道不放過你!”
“給我閉嘴!”
壓着慕至凱其中一個男人,擡起膝蓋頂在他小腹上,他立馬痛苦的安靜起來。
“我帶你出去。”
容子睿眼神陰狠的看了一眼慕至凱,又輕輕把蘇初夏抱起來,快速往外面走去。
蘇初夏一上車就叫司機開車去法院,在車上她恨得咬牙切齒。
這時她手機響了,她拿出來一看是薄御宸打來的。
“在哪。”
一接聽就聽到他冷漠的聲音。
蘇初夏沉默了幾秒,語氣有些氣憤,“在車上。”
“回來。”
“我要去法院!”蘇初夏忍不住提高音量,“我要去告慕至凱!”
薄御宸聽了怔了幾秒,隨後冷聲道,“等我。”
說完就掛斷手機,蘇初夏把手機砸在車上,爲剛纔慕至凱喪心病狂的行爲感到憤怒,隨即又爲自己感到悲哀。
車子在法院停下,容子睿正準備把她抱下來,忽然看到薄御宸帶着三個男人走過來,他伸手的動作僵了一下,隨即有些尷尬的背到後面。
薄御宸用餘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徑直走到車前,彎腰把蘇初夏抱起來,他看到她身上穿着容子睿的外套,他黑眸一沉,沒說什麼抱着她往前面走。
現在法院快要關門了,但薄御宸還是大搖大擺的走進去,他們看到他,道上前打招呼。
薄御宸冷冷的看過去,“找你們法官出來。”
裡面的員工愣了一下,有些爲難道,“法官已經下班一個小時了,薄少要不您先……”
“要我再說一遍?”薄御宸一個凌厲的眼眸掃過去。
“不敢、不敢……”那些人一聽膽戰心驚的散去,給法官打電話。
薄御宸抱着她在招待
室裡坐下,期間他把容子睿的外套扯下來,放在椅子上,然後又把自己的外套替她蓋上。
容子睿在後面看到這一幕,臉色微僵,沒什麼反應。
而榮叔則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
五分鐘後法官匆匆忙忙趕過來,看到薄御宸擦汗笑問,“請問薄先生這麼着急找我……”
薄御宸身後一個拿着手提包的男人上前,從裡面拿出一臺電腦和DVD攝像機,“這些是證據。”
法官愣了一下,看着薄御宸,“薄先生是要告……”
“我要起訴慕至凱。”蘇初夏冷冷的打斷他的話,將視線聚過來。
……
蘇初夏在法院起訴慕至凱的事,第二天在媒體上就傳瘋了,有些人還扒出他們以前的結婚視頻,然後相提並論,蘇初夏的名聲又差了不少。
很多人說她在商業炒作,說她水性楊花不安分等等。
蘇初夏知道後,覺得很可笑,她突然想起以前在大學的時候,她在網上看過的一篇文章,標題是:在中國當女孩是一種什麼體驗?
裡面有人說覺得很悲哀也很無奈,舉個最簡單的例子,當中國有一名女性在夜店遭到牆奸時,羣衆大多數的目光都會鎖在“夜店”這兩個字,並說這個女人不安分私生活混亂,被牆奸也是活該,更可笑的是,這些人裡面有很多都是女性。
就像蘇初夏這件事,大家將矛頭都對準了她。
容子睿看到網上的評論都氣的想砸電腦。
蘇初夏卻只是冷淡一笑,“嘴巴長在他們身上,讓他們去說好了,反正慕至凱我是起訴定了!”
榮叔看着她,好心提醒,“小姐,輿論的力量是很可怕的,一直保持沉默不表白就是明智的選擇,有時候也可能是默認,更大一點還會對蘇氏帶來很多負面影響。”
蘇初夏冷冷的勾脣,“那你有什麼辦法?”
榮叔愣了一下,“解決輿論最好的方法不是去澄清,而是轉移羣衆的視線,我想我們可以利用……葉傾傾。”
法庭時間定爲下午三點。
蘇初夏出庭的時候很多人都在現場,蘇易瀾不知道怎麼跟過來湊熱鬧。
她從他旁邊經過的時候,蘇易瀾冷哼一聲,“當初我就說他不是好人,幸好你沒嫁給他!”
蘇初夏淡淡的笑了,是啊,幸好她沒嫁給他。
蘇易瀾坐在旁聽席最前面,他看着蘇初夏走上去,幾分鐘後慕至凱面容憔悴的被壓出來。
其實這根本就不用審,她人證物證都在,而且慕至凱現在也請不起名貴的律師,慕父在當天就卷着慕氏的資產和蘇初夏給的錢帶着妻子到國外去了。
法官拿起法槌,冷漠的看着他們,“被告人,有人控訴你故意牆奸罪和非法拘留罪,請問有什麼需要敘述的嗎?”
慕至凱擡起充血的雙眼,眼神空洞的看着蘇初夏,“我沒有……”
法官皺了皺眉,“對方律師有什麼需要敘述的?”
他律師聞言,急忙拿起文稿,結結巴巴的說了一通,法官沒幾個字聽的懂。
十五分鐘後,法官敲定判刑,“被告人,慕
至凱,因犯故意牆奸罪和非法拘留罪,被判有期徒刑三十年……”
“蘇初夏,我要殺了你——”
法官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陣尖銳的聲音給打斷。
在場的人都回頭看,只見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怒氣衝衝的衝進來,門口的保安都沒攔住,她身上拿着一把水果刀。
所有人都怔住了。
等大家反應過來,她已經跑到臺上朝蘇初夏走去,她瞪大布滿血絲的雙眼,歇斯底里的吼道,“你毀了我的一切!我今天要殺死你!”
法官站起來,厲聲呵斥,“非法擾亂法院秩序,抓起來!”
她話音剛落,她就瘋了一般跑起來。
蘇易瀾也急忙跑出去,往蘇初夏奔去。
“你去死吧!”葉傾傾雙手舉着鋒利的水果刀,惡狠狠的朝蘇初夏身上刺去。
“唔……”
有人吃痛的出聲,蘇初夏這時纔回過神,她瞳孔一縮,看到站在前面的蘇易瀾。
刀刺在蘇易瀾又胸口,他皺着眉頭,胸口不停的冒血,他想扭頭罵蘇初夏,結果剛張口眼前一黑,就倒下去了……
……
等蘇易瀾醒來,已經是六個小時後。
他皺着眉頭睜開眼睛,醫院消毒水的味道很刺鼻,他難受的吸了吸鼻子,胸一絲疼痛傳來。
“蘇易瀾你有沒有事?”
他視線慢慢往下移,看到幾個重疊的蘇初夏和南詩詩。
他愣了愣,有些反感道,“你們扭來扭去幹什麼,看着晃眼睛!”
蘇初夏聽了,總算鬆了一口氣,眼神有些複雜的看向他,“蘇易瀾,我快被你嚇死了。”
南詩詩眼淚汪汪的湊過去,抽噎道,“你不能死……不能……”
蘇易瀾最討厭女生的眼淚,他很是鄙夷的看着她,“你哭的難看死,滾開!”
南詩詩一聽,嘴巴一撇哭的更大聲了。
南亞斯聞聲從外面進來,看到蘇易瀾醒了,笑了笑,“詩詩過來,易瀾剛剛甦醒需要休息,你別吵到他。”
“連你也嫌棄我……”南詩詩嚎啕大哭的往外面跑去,南亞斯急忙追上。
薄御宸聽到裡面的動靜,微微蹩眉,正準備進去,前腳剛邁又收回來了,他冷着臉站在外面,眼眸深沉,看不出任何情緒。
人都走了,蘇初夏看着蘇易瀾,忍不住笑了,“沒想到你那麼在意我。”
雖然對她總是惡聲惡氣的。
蘇易瀾嫌棄的看着她,“誰在意你啊?你笨死了!別人都拿着刀站在你面前都不知道躲,等着被別人捅是不是?”
“嗯……”蘇初夏鼻子一酸,眼眶微微泛紅,“我是很笨。”
連蘇易瀾都保護不好,還要讓他替她受苦,蘇初夏你真沒用啊。
“餵你別哭啊!”蘇易瀾見她眼睛紅了,急忙道,“我最煩女生的淚水了,餵你……我胸口好痛,蘇初夏幫我叫醫生!”
蘇初夏聽了,急忙擦乾眼淚站起來,按下牀頭的內線叫醫生過來。
而這時薄御宸也沉着一張臉走進來,眼神複雜的看着牀上的蘇易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