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年。-
三月二十一,‘春’分。
每年過了驚蟄,天氣就開始暖和了,‘春’分之後,大地回暖,寧遠瀾也在三月二十一號的上午十一點鐘,被送進附近的‘私’人醫院。
人送到‘婦’產科的時候,羊水已經破了,產科醫生檢查了她的宮口打開情況,宮口開得差不多了,趕緊安排進了產房。
這裡是‘私’人醫院,因此規矩很人‘性’化,在寧遠瀾被送:入產房的時候,凌墨也在護士的安排下去換上了隔離病菌的衣服,帽子和手套都戴好之後,才被護士領導產房裡。
產房是獨立的單人間,裡面一個醫生,一個助產,外加帶凌墨來的那個護士,就有三個護士在裡面看着。
“寧兒。”凌墨走過去,見她疼得伸手緊緊抓着身:下的chuang單,他心疼地走過去,伸手握:住她的小手。
“凌……凌墨……”寧遠瀾一直抿着‘脣’,想要叫他的名字,卻疼得連話都說不清楚了,怕自己叫出來,趕緊緊咬着下‘脣’。
“疼就叫出來吧,沒人笑你的
!”凌墨看着她隱忍了模樣,心裡很心疼,這是他爲她生的第三個孩子了。
她生凌羲的時候,他在誤會她,一切都是當時年幼的她一人承擔。
後來生寶鹿,他雖然在身邊,卻是被關在產房外面。
只有這一次,他能清楚地看到她因爲疼痛而隱忍的模樣,怎麼不叫他心疼。
那是她全身最脆弱柔:軟的地方,卻因爲要給他生孩子,而承受着那麼難以忍受的疼,凌墨握着她的手,心疼地看着她,如果可以,他願意替她承擔,哪怕是她此刻疼痛的十倍百倍千倍,只要能過度到他的身上,多少倍他都無所謂。
“嗚哇……嗚哇……”一聲新生兒的呱呱啼哭,讓寧遠瀾瞬間送了一口氣。
他們另外一個‘女’兒,終於出世了。
“來,爸爸剪臍帶!”醫生‘交’給凌墨一把已經消過毒的剪刀。
凌墨眼眶紅紅的,轉頭看一眼病chuang上此刻正在大口喘氣還沒緩過來的妻子,又看一眼被助產護士拖着的小嬰兒,嘴角不由得揚起,拿着剪刀伸過去,讓連着她和‘女’兒的那根臍帶放到剪刀的兩片刀刃中間,手上一用力,剪斷了她與‘女’兒相連的臍帶。
護士立即抱着孩子去清晰,量身高體重,然後用襁褓包好。
凌墨回到寧遠瀾的身邊,另外有護士來爲她青羲,他則走到chuang頭俯身抱住她,“寧兒,你幸苦了,我們以後不要孩子了,有這三個就已經足夠。”
寧遠瀾點點頭,嘴角揚起,因爲是順產,消耗了她太多的體力,這會兒,她只想好好的休息,就算睡不着,也不想說太多的話。
“來,讓爸爸抱一下!”護士把已經包好的小‘女’兒‘交’給他,凌墨轉身,看着護士懷中的‘女’兒,哄着眼眶將她接過來,低頭看着,心情很是複雜,有欣喜,有感‘激’,也愧疚,因爲自己的妻子爲了生孩子,而受了很多苦。
“哭什麼,應該高興!”寧遠瀾見到他眼眶紅紅的,忍不住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