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天後的清晨,兩人吃過早餐之後,凌墨開車載着寧遠瀾去然美醫院。
她臉上兩個傷口,在昨晚已經自然脫落了結痂,因此現在她要去醫院給連醫生看一看。
今天的醫院忙碌依舊,凌墨帶着她在外面排隊了許久,終於等到了他們。
“恢復得非常好!”連醫生滿意地點頭。
“但是我臉上的兩條疤痕很明顯!”
“剛落痂都會很明顯的,不要擔心,現在還是要忌口,我會給你開一些中藥膏回去,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塗在疤痕上,記得按摩半個小時候,然後睡覺,相信只再過一個月,皮膚就會恢復過來,如果再不行的話,還可以做植皮手術,你不要擔心!”連醫生笑着對她說。
寧遠瀾點點頭,拿了藥之後離開了然美醫院。
“要過年了,我們去看看小羲吧!”寧遠瀾昨天晚上跟小羲通過電話,知道衡靖輝現在很忙,他一個人在家很無聊,她因此想去看看他。
凌墨點頭,牽着她上車,把車朝衡靖輝的公寓開去。
寧遠瀾在路上戴着口罩下車,去童裝店給衡羲買了一套童裝,“我小時候媽媽都會給我買新衣服的,就算到了現在,媽媽也會給我買。”寧遠瀾拿着衡羲的新衣服上車,忍不住打開包裝又看一遍。
“那待會兒回來之後,我給你買一套。”凌墨坐入駕駛座,把她拉過來,在她額前親了親,這才發動車子去衡靖輝的家!
衡靖輝家的大門是密碼鎖,衡羲老早就把密碼告訴給他們兩人了,爲了給他一個驚喜,寧遠瀾並沒有按門鈴,而是輸入密碼,直接開門進去。
“擦乾淨點知不知道?我們老家的小孩子,到你這個年紀的時候,都出門放牛放羊了,再大一點的,都會趕牛下田犁田耙田了,你都快五歲了,居然什麼都還不會做,簡直丟小孩子的臉!”
兩人才推開門,只踏進去一隻腳,就聽到屋內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伴隨着的還有嗑瓜子的聲音。
寧遠瀾皺眉,衡靖輝的父母早已經去世,衡羲的母親也去世有幾年了,衡靖輝也沒有再續絃的傳聞,那這屋子裡嗑瓜子的是誰?
寧遠瀾和凌墨疑惑地互相對視一眼。
“爸爸,媽媽!”客廳裡,正拿着抹布幸苦地擦地板的衡羲耳朵很尖,聽到開門聲之後,立刻新欣喜戲地站起來。
“爸爸媽媽?啊呸!”一個穿着土氣的肥黑中年婦女從個沙發裡站起身來,一隻手的手心裡裝着一些瓜子,另外一隻手上還拿着一顆,正要往嘴巴里送,誰知道一轉身,正看到寧遠瀾和凌墨站在門口,她臉上立即浮現出做賊心虛的表情,尷尬地朝衡羲看來,“呃,嘿嘿,小羲,別亂叫啊,你爸爸不長這樣的,你媽媽也死了很多年了!”
“你是誰?”凌墨走過去,看一眼手拿抹布的衡羲,又看肥黑女人。
“我……我……”
“爸爸,她是我親爸請來的保姆……”
“爸爸?真是爸爸?嘿嘿,這……這……我也是爲了培養孩子的獨立能力,衡老闆也同意的!”肥黑女人乾乾笑了兩聲,爲自己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