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真的好不啦,聽說衛景曦的角色都已經內定了,說要麼是女主角,要麼就是三大女配呢!”
“要是是女主角這片子還有誰看啊?她名聲現在那麼臭!”
“還有一件更勁爆的消息呢!”那個爆料的姑娘神采奕奕地掃了周圍一羣人一眼,“聽說這部戲海選,靳顏也來了。”
幾個小姑娘驚呼了一聲,“真的假的,那跟衛景曦遇到,不是要打起來?”
“夠勁爆吧!”
坐在緊靠靳顏旁邊的姑娘,不知何時突然發現了靳顏,疑惑地看了兩眼之後,忽然皺眉擡起手指對着衆人“噓”了一聲,小心翼翼的用袖子擋着指了指旁邊。
“我的媽呀……”爆料的姑娘捂住嘴縮到了椅子裡面。
靳顏覺得有人在盯着自己,索性大大方方地擡起頭跟幾個小姑娘打招呼。
“嗨。”
幾個小姑娘臉色僵硬,半晌才扯出一絲笑意,“嗨……靳顏老師……”
“不用叫我老師,叫我靳顏就行了。”
靳顏很喜歡這幫七嘴八舌的小姑娘,彷彿看到了當年剛開始拍電影的自己。
最靠近靳顏的小姑娘見靳顏一點兒架子都沒有,頓時鼓起勇氣,“那我叫你顏顏姐吧……”
“行……”
得到肯定的回答,小姑娘頓時鬆了一口氣,伸出手禮貌道,
“顏顏姐,我叫喬詩雨。”
“你好,以後一起工作多指教。”
見靳顏這麼和善,旁邊的姑娘們也七嘴八舌地開始介紹自己,畢竟跟知名藝人混熟了,以後她說不定能扶你一把呢。
靳顏現在勢頭非常好,自從上次被輿論冤枉之後,現在粉絲大漲,熱度一度居高不下,穩穩地衝進額流量小花前四,再加上她本身又是最年輕的金熊獎影后,更是毫無黑點可言了。
剛剛爆料的姑娘叫胡嘉欣,說是因爲自己爸媽特喜歡李嘉欣所以給自己取了這麼個名字,還送她去藝考,本來想學新聞傳播的她算是誤入這一行。
一排坐着五個姑娘,距離靳顏最遠,最邊上的那個,靳顏最初以爲不是跟她們一起來的,到後來胡嘉欣特意介紹了一下才知道也是一起的同學,只是不愛講話。
“她叫趙冰清,冰清玉潔的冰清,不喜歡說話,但是很有演技的,是我們班老師重點培養的好苗子,最大的缺點就是不愛講話還有吹毛求疵,我們班的人一到要交小組作業的時候,最想要跟她分到一組,但是又都怕跟她分到一組。”
“爲什麼啊?”靳顏有些好奇。
“因爲跟趙冰清一個組,作業肯定會得優秀,但是隻要跟她一個組,正式表演前彩排的時候,肯定要被她的強迫症給逼瘋。”插嘴的是喬詩雨,說到被逼瘋的時候臉上頗爲怨念。
“看樣子你沒少被逼瘋啊。”靳顏調侃道。
提到這個,胡嘉欣笑個沒停,
“哈哈,因爲喬詩雨跟趙冰清長得有點像,穿衣風格都差不多,加上老師臉盲,每次都分不清誰是誰,索性每次分析都把她倆點到一個組去。”
“知道嗎,趙冰清最狠的一次,因爲我一個眼神不到位,拉着我排練到凌晨兩點,第二天我還要拍廣告封面,黑眼圈特別不像話,倒黴死了。”
這幫小姑娘七嘴八舌的說着學校裡面的趣事,靳顏聽得很放鬆,心裡面莫名的有些想念自己當時的學校生活。
在墨爾本的時候念碩士生,租在同一戶人家的都是留學生,人都很好,時常一起鼓搗一些火鍋,包個餃子之類的一起吃,只是國內的大學生活,她沒體驗過,多少覺得有些遺憾。
“對了,”胡嘉欣神色收斂了幾分,小心翼翼的問道,“顏顏姐,那個衛景曦要來的事情,你知道麼?”
靳顏微微一愣,搖了搖頭,“這事兒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表姐是導演的朋友,上回翻演員培訓表看到的,說她的角色已經定了,這一看就是有人捧啊,是輝煌娛樂的老闆吧!”
胡嘉欣一看就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她對娛樂圈的門門道道很清楚,一言便戳中了要害之處。
衛景曦簽了輝煌娛樂之後,原本爆出假流產陷害靳顏一事,地位下降了不少,但是也不知道是公司不甘心浪費這麼一個人才,還是她又用了什麼手段,莫少成似乎在她身上還是費了不少心血的。
比如眼下這個劇,她既然是輝煌集團投資的,莫少成想要塞個人進來,還是很容易的。
“顏顏姐,之前我們在網上看到那些報道,都覺得挺生氣的,她居然能做這種事情,虧我之前還幫她當榜樣的。”旁邊小姑娘的話,靳顏並沒有聽進去幾句,她想的是要是衛景曦真的也在這個劇組,以後低頭不見擡頭見,恐怕還是有些棘手的。
衛景曦不會善罷甘休。
大禮堂坐了一百來號人,除了前面有些咖位的演員還有經紀人和助理陪着之外,三排以後的都是一些不知名的小姑娘,認認真真聽着導演宣佈電視劇開機之前培訓事宜。
“這一個月之內,所有人吃喝住都得在劇組,一直到月底培訓完,你們會有一個禮拜的休息時間,之後就是開機儀式,直接準備拍攝,劇本你們現在不用看,有心的可以自己去翻翻小說,揣摩揣摩各個人物的內心……”
靳顏的目光穿過前面攢動的人頭和肩膀,準確的落在第一排的一個熟悉身影上。
衛景曦果然來了,不只是衛景曦,還有不少二線的藝人,三線的藝人,就連香港的金梅獎影后楊彩兒都來了,這次的陣容,可以說是很強大。
散場的時候,幾個小姑娘跟靳顏要了聯繫方式,靳顏答應給的時候,幾個人欣喜若狂的,高興地不行。
陳默抱着記錄本站在靳顏身邊,“你還真是一點知名藝人的架子都沒有。”
“知名也就是一段時間,每個藝人都會有一個事業的巔峰期,但只是一個點,在那個點之後,永遠都在走下坡路,能讓人記住是一件好事,何樂不爲?”
“你倒是看的挺透。”陳默笑了笑,遞過手上的紙和筆,“不如幫我也籤個名?”
“當然可以。”靳顏眨了眨眼,刷刷刷簽完一行字。
“靳顏老師,導演找你有事,在後臺化妝間。”一道聲音闖入靳顏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