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進去,看到裡面簡陋的環境,微微蹙眉,一牀一桌基本可以描繪出來。
桌子上,擺着夏初的一張照片,簡逸走過去拿起細細一看。
女子長髮及腰,一身處在花海之中,唯美十分,應該是近段時間拍攝的。
照片上的夏初側看鏡頭,嫣紅淡妝,笑眼生動,臉上的笑容陽光燦爛,十分溫暖。
儘管如此,男子周圍冰冷的氣息沒有絲毫的升高。
“少爺,你要不要吃點東西?”司機走到簡逸身旁小心翼翼低聲問。
男子並未回答他一個字,冷眸依舊看着照片,似乎想要把照片看穿一樣。
司機識趣地沒有再追問,他是僕只有執行命令,沒有擅自主張之說。
他想要在門口等簡逸,剛轉過身走出一步,簡逸富有磁性的嗓音傳入他耳中:“等等。”
以爲簡逸是要吃東西,連忙有些興奮地轉回來點頭應允:“在,少爺。”
“給我好好查查這女人去哪了。”簡逸放下照片,說完經過司機身邊走出去,照片上還殘留他的冷氣。
司機怔了怔,很快又朝簡逸挺拔的背影點頭哈腰:“是。”
簡逸徑直回到車上坐下,等司機的結果。
果然,司機沒過多久就回來。他在窗邊恭敬看着簡逸的臉說:“少爺,夏小姐是去上班了。她昨天收到錄取通知,今天早上六點多就出門上班,就在子公司。”
簡逸聽完,用鼻音輕嗯一聲,薄脣輕啓:“你先走,把車留下。”
惜字如金,他說的無力在外人聽來卻強悍有力,震懾所有人。
“是。”最後,司機離去,只剩下簡逸獨自一人。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直到夜黑,簡逸還在車裡,名車配舊樓,十分不搭,路上行人也留意到了這一幕,紛紛投去異樣的眼光。
他的眼睛始終是盯着窗外,面無表情,車上的氛圍就像是跌入冰川許久一樣。
夜漸漸黑起來,人羣漸漸稀疏起來。月亮高升,涼風習習,樹葉搖晃跌落。
終於,他看到了夏初單薄的身影。
直到夏初走進去後,他才沉着臉走出去。
本來好好抑制着的怒氣,似乎在看到夏初後,時刻等待着爆發。他緊握雙拳慢慢地跟去,走的很慢很慢。
近看,破舊的木門是虛掩着的,從門縫裡面流出微微黃光倒射在水泥地上。
他動作輕輕推開木門,看到夏初正狼吞虎嚥地吃着泡麪,似乎吃的很香,嘴裡還會喃喃地吐出幾個異國語言,有時又動作忙碌地翻着書本。
看到這個,簡逸頓時覺得氣管噴張。
他的眼神凌厲起來,如鷹眼一樣鋒利地看着那杯泡麪,他從未吃過,只是聽過。
泡麪?
忙的吃這該死的泡麪的時間都做着事,真是行。
還是,他連泡麪都不及?她這個樣子儼然已經把昨天晚上他說的話忘光了。
簡逸有一瞬間,真的覺得羞辱極了。
在她面前,他就真的那麼不堪。
無論是七年前還是現在,對於她都好不重要。
想到這,簡逸滿眼通紅,掐着夏初的手上的青根凸顯,另一隻手在大腿側有些顫動。
“放……放……開!”夏初艱難地吐出三個字,拍打簡逸的手的力度越來越小,幅度越來越慢。
“你算什麼?你tm竟然敢放我鴿子?”
“夏初,你tm最好要明白你現在是什麼,還想不想看到你那可憐的媽媽?”
“我警告你,你最好別挑戰我的耐心。現在我要折磨你,輕而易舉。懂?”每字每句他都是緊咬的牙齒說的,恨意十足,就像是刀刃一樣,招招致命。
說完,他猛的把夏初一摔,摔在她本來坐着的椅子上,力度太大,夏初本來是像後倒,幸虧夏初靈敏地抓了抓桌子穩住了。
好不容易解脫的夏初急促地呼吸着,她覺得她的脖子快要斷了,疼痛無比。
她感覺到鼻子突然酸起來,漸漸地,視線有些模糊,眼淚盛滿眼眶,只差流出來。
她轉過身,背
對男子,然後仰頭,不讓眼淚掉下來,也不願讓他看到這個樣子。
她也不知道自己呼吸了多久,抑制了多久,半響她重新站起身來,面對簡逸那張俊逸卻危險的臉。
“你來這,就是爲了說這些?我聽到了,你可以走了。”夏初倔強倨傲衝簡逸說,蒼白的臉上,一臉清高。
雖然已經知道,他再也不是以前的簡逸,但她還是止不住地想要這樣面對他。
她想讓他知道,自己沒有他也能過的瀟灑自在快活。
恰恰相反,簡逸就是恨這樣的她,偏偏對他這樣,好像自己永遠被她踩在腳下,不值一提。
那晚喝醉酒後的她,纔是真實在人前的她吧?時而任性霸道,時而狡猾可愛,時而乖巧懂事。
“我是來討債的。”突然,簡逸嘴脣微揚,眼睛盯着夏初像盯着獵物一樣,手到擒來。
而被盯的夏初寒意驟起,她微微蹙眉。
“你懂該怎麼做,嗯?做情人就該有情人的樣。”他的眼眸盡顯嘲弄,毫無疑惑是給夏初看的。
他等着,等她乖乖求他的那一天,等她給他爲那件事道歉的一天。
“懂,不就是上/牀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她恨意的眼光盯着他看,說完就朝牀走去,最後安靜地躺在上面,閉上雙眼,所有動作一氣呵成,毫不猶豫。
簡逸有一種用力打在棉花身上,別人不痛不癢,狼狽的反而是自己一樣的那種感覺。
他沉了沉臉,快步走過去。
夏初雖然表面無比平靜,但是心裡卻是快速跳動着的。
她開始感覺到男子的壓迫,漸漸覺得身上越沉重。
脖子開始溼潤,她已經開始做好疼痛一番的準備。
簡逸看到她毫無感覺的臉,越氣憤。像是自導自演的一場戲一樣,可笑至極。
最後,他氣的一把把夏初摔下牀,再也控制不住的把憤怒的表情掛在臉上。
“你t孃的,我就是瞎了眼了纔會愛上你這麼個女人。”他怒吼一聲後,決絕地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