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異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陸詩月抿抿脣,低頭將塑料袋裡的東西一一擺在地上,“我是怎麼知道的不要緊,關鍵是你若再坐在上面晃盪着你的大長腿,無非就是兩種結果。”
“什麼?”
“要麼,別人以爲你要跳樓,打電話報警之後學校就會亂成一團,不但影響了學生們的正常生活,還給警察叔叔找了麻煩。要麼,就是你的鞋子掉了下去,砸到了某位無辜可憐的人的頭上,輕則頭破血流,重則暈厥昏倒。反正不管是怎樣,你都是給別人找了麻煩,所以拜託你趕緊下來。”
段揚帆撲哧一聲笑了,從欄杆上跳下來。
“沒想到你陸詩月也會開玩笑啊。”
陸詩月並不答話,直接扯了他的手臂過來,看見上面七七八八的紅色淤青,不由蹙了眉頭。
“爲什麼打架?”
“沒什麼。男人之間的事情說了你也不懂。”
陸詩月擡頭看看段揚帆,他的臉上也有斑駁的淤血,樣子有些狼狽,可是這時卻倔強的傲嬌的看着她。
“少裝了,我都知道了。其實阮清翔在班裡說我的壞話,你大可以當做沒聽見,清者自清,我的青白不是他的三言兩語就能污穢的了的。”
陸詩月低頭拿棉籤沾了藥水,幫他傷口消毒,儘管她的動作已經很輕了,可是段揚帆還是疼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但是他一點都不後悔。
“你不知道阮清翔說的話有多難聽,他還把你在婦產科門口的種種說的很詳細,彷彿他親眼見到一般。我不允許他這麼詆譭你。”
最後一句話,段揚帆說的堅定有力,不容置疑,陸詩月微微一怔,低垂的眸子卻沒有擡起。
晚上,夜魅酒吧裡燈紅酒綠,舞池裡羣魔亂舞。
陸美琪一把搶過阮清翔手裡的酒杯坐在桌子上。
“你現在臉上有傷,最好還是不要喝酒了。”
阮清翔聽了陸美琪的話,想起自己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心情頓時跌落谷底,一揚手就將桌子上的瓶瓶罐罐掀翻了一地。
“擦,那個該死的段揚帆,老子說陸詩月的壞話,不知道幹他屁事,居然多管閒事的上來找我理論,還敢和我動手,害的老子現在臉上還火辣辣的疼,連酒都不能喝。”
陸美琪看看阮清翔氣的要發狂的樣子,嘟了嘴巴在一旁煽風點火,“誰說不是呢,這個段揚帆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我看他和你姐姐定是有一腿的,否則怎麼會爲了她的事情那麼上心。不行,這口氣我一定要出,否則我都對不起我這張臉。”
阮清翔狠狠的說完,不顧三七二十一的拿起一瓶酒就灌下去。
陸詩月站在窗前,望着遠處的星空,心裡一片平靜。
這時樓下有微微的剎車聲傳過來,陸詩月看見阮清翔的車子停在樓下,微微側了身子躲進一邊的窗簾裡。
阮清翔下車拉開另一側的車門,陸美琪從裡面下來。
“回家早點休息,記得想我哦。”阮清翔在陸美琪的耳邊輕輕一吻,陸美琪扭捏着躲了躲。
“好的,知道了。你臉上的傷要記得上藥,不要酗酒和吃辣,還有啊,那件事情你可要三思而後行啊。”
阮清翔笑眯眯的點點頭,“還是我的美琪最關心我,放心吧,你媽媽和你爸爸不是快要訂婚了嗎?你一定有很多事情要忙,我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會看着辦的。總之,我會讓那些自以爲是的傢伙都付出代價。”
說完他就和陸美琪揮揮手,開車離開。
陸詩月盯着阮清翔車子離開的方向,突然想到下午段揚帆的話,“他還把你在婦產科門口的種種說的很詳細,彷彿他親眼見到一般。”
難道,偷拍她,還把她的宅片公佈在網上,惡言詆譭她的人是阮清翔?
若是真的是他,那麼剛纔他對陸美琪說的話又是什麼意思?
他要那些人付出代價,那些人指的是誰?難道是……
陸詩月的心裡咯噔一下,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心底裡油然而生。她慌忙從包裡翻出一張名片,按照上面的電話撥過去,響了幾聲後那邊傳來一聲清脆的年輕女生。
“月月,這麼晚了你這是要去哪裡啊?”陸啓元見陸詩月穿戴整齊,好背了包包,猜想她一定是要出門。
陸詩月擡頭正好和剛剛從外面進來的陸美琪打了個照面,四目相對間宛如有冰凌閃過。
“爸爸,我想起前幾日借了同學的筆記還沒有還,明天我就要和外婆出去旅行了,所以今天晚上務必要給人家送過去的。”
“哦,是這樣啊,你可以給了美琪,讓她明天幫你帶到學校就好了,何必再深更半夜的跑一趟呢?”陸啓元還是不放心這麼晚了讓陸詩月肚子出去。
“這個同學並不是我們班裡的,美琪和他也不認識,還是我親自還給人家的好。好借好還,再借不難嘛。爸爸,這可是你告訴我的道理啊。”
陸啓元覺得有道理,點點頭,“那好吧,你就讓老丁開車送你過去,這樣我也能放心些。”
“好的,爸爸。”說完,陸詩月就急匆匆的出門了。
看着陸詩月有些着急忙慌的身影,陸美琪覺得有些奇怪,不過她的眼睛在看到沙發上一身白色輕紗禮服後,就再也顧不上其他了。
“哇,這禮服好漂亮啊,美的不得了呢。媽媽,這是你訂婚那天要穿的嗎?我敢保證,你要是穿上她往人前一站,那些女賓客都會羨慕嫉妒恨的。”
艾雅莉撲哧一笑,伸手點了點陸美琪的額頭,“你這丫頭,嘴就是甜,就會說好聽話來糊弄你媽。”
“怎麼能說糊弄呢?你讓爸爸說說看我講的是不是實話啊?”陸美琪嘟着小嘴,一臉嬌滴滴的看着陸啓元。
陸啓元哈哈一笑,“是,是。你媽媽要是穿上這件禮服啊,定是美若芳物啊。不過這件禮服不是你媽媽的,是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