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艾雅莉也正好從外面進來,看見陸啓元正在發火趕忙將手裡的醒酒湯放下,上前拉住陸啓元的手臂,“啓元,啓元你別這樣,美琪現在還醉着,你就算髮再大的脾氣她也不知道啊,不如等她酒醒了,你再責備她也不遲啊。”
“我真不知道到底是倒了什麼黴纔會有她這樣的女兒,一而再再而三的給我惹麻煩,給我闖禍,今天還在大庭廣衆之下強,強吻楊二爺,這簡直就是荒唐。在沒有來到陸家之前,你口口聲聲向我保證,說美琪是一個聽話又懂事的孩子,行爲舉止樣樣規範,可是現在呢,你看看她都做了些什麼?”
陸啓元一想到明天還要親自上門去向楊二爺賠禮道歉,心裡就一陣咆哮。這楊二爺是何等人物,別看他平時一副溫和有禮的樣子,實際上卻是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將誅之”的人,今天發生這樣的事情,讓他顏面盡失,定是在心裡和陸家記下了仇恨,若是這件事情處理不好,以後陸家少不了麻煩。
“爸爸,阿姨,這是怎麼了?”
艾雅莉回頭,看見陸詩月一身家居服,睡眼朦朧的站在門口,她的心裡一陣惱火。爲什麼每次都是這樣,爲什麼每次都是美琪闖禍,而陸詩月永遠都是一副事不關己,置身事外的模樣。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此時此刻見到陸詩月,艾雅莉就有一種直覺,今天的事情或多或少都和這個丫頭有關。
“月月,你來的正好,我問你美琪不是一直都和你在一起的嗎?怎麼會突然之間喝醉呢?”艾雅莉試探性的看着陸詩月,想從她的反應看看這事到底和她有沒有關係。
陸詩月看看牀上還在迷迷糊糊睡着的陸美琪,有些驚異,“美琪妹妹喝醉了?我不知道啊,一開始妹妹是和我在一起,可是後來她就去別的地方了,我又不是她的保鏢,總不能一直看着她吧。”
“就是,陸美琪是個大活人,她要做什麼月月怎麼管得了,你不要想着替陸美琪開脫。”陸啓元生氣的擺擺手。
艾雅莉面色難堪,卻也不敢發作,只好悻悻然的一笑,“啓元,你誤會我了,我不是那個意思。不過月月,你怎麼也是一副剛睡醒的樣子啊?”
陸詩月一聽,面色一轉,看了看陸啓元,低頭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對不起啊爸爸,我可能是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今天和冷總聊天的時候又多喝了幾杯,頭疼的實在堅持不了了,就先回了房間休息,爸爸,你不會怪我吧?”
和陸美琪比起來,陸詩月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陸啓元怎麼會責怪她呢。
“沒關係,在宴會上薄醉也是常事,不過千萬不要向你妹妹一樣的發酒瘋。”陸啓元說着,又狠狠的瞪了一眼牀上的陸美琪和一旁的艾雅莉,突然又想到了什麼,“哦,對了,你剛纔說你和誰聊天,冷總?哪個冷總?”
“冷凌澈啊,難道A市還有第二個冷總?”
陸啓元一驚,“你是說你和冷凌澈聊天聊了很久?還多喝了幾杯?”不是他大驚小怪,只是這位冷總是出了名的冷漠和高傲,平時他看得上眼的人簡直少之極少,所以儘管圍繞在他身邊的人很多,但是真正能接觸到他的卻是鳳毛麟角。尤其是女人,平日裡除了出席某些活動必須攜帶的女伴外,冷凌澈的身邊幾乎沒有女人逗留過的痕跡,外界還有傳言,說這位冷總的性取向有問題。
“爸爸,有什麼問題嗎?”
“哦,沒事沒事。”
看見陸美琪一時半會兒也沒有清醒的意思,陸啓元也沒有耐心再在這裡等下去,他要趕緊去安排人,準備一些禮品,挨門挨戶的給今天來參加宴會的賓客家裡送去,就算是向人家賠禮道歉了吧。
可是送什麼好呢?一時間陸啓元心裡也沒有好主意。
他在書房裡走來走去,心裡煩躁的腦袋一片空白。
陸詩月敲門進來,看看桌子上亂七八糟的名片和各種各樣的產品介紹,她就已經猜出了大概。
“爸爸是在挑禮物啊?”陸詩月走到桌前,將那些名片收拾好。
“是啊,本來已經準備好的回禮,可是現在我們的宴會上出現了那麼多的狀況,要想向人家道歉那些回禮自然就顯得有些單薄,不太合適了。可是現在一時間,我又想不到什麼好的主意,月月,你來的正好,你幫爸爸想想,我們應該送些什麼好呢?”
陸詩月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慢悠悠的開口,“既然是要道歉,那就一定不能太便宜,免得別人說我們不夠誠意,小家子氣,可是也不能太過貴重,畢竟爸爸的身份擺在這裡,今天來參加宴會的人雖然都是非富即貴的,可是相比較我們陸家來說,他們大多數還是和我們有一定差距的,若是爸爸送的東西太過貴重,便多了一分討好的意思,難免會降低爸爸的身份。”
陸啓元覺得她說的有禮,點點頭,“繼續說。”
“所以我們在挑選禮物的時候,必須拿捏好分寸。還有,我覺得我們的這次回禮沒有必要和往常的一樣,全都送成一模一樣的,我們可以根據那些賓客的不同身份,不同地位,不同愛好,送出不同的禮物,我這樣說,你們明白了嗎?”
陸啓元微微挑眉,“不同的禮物?可是現在時間緊迫,我們哪有時間去準備那麼多份不同的禮物,而且還讓貴賤得當,附和每個人的心意。月月,你這個主意好是好,可是對於現在的情況並不實用。我們還是想別的辦法吧。”
陸詩月微微一笑,將已經整理好的一疊名片在手裡晃了晃,“爸爸,這件事情您就不用操心了,交給我去辦就可以了。您放心,今天晚上天黑之前,我一定會把禮物送到每個賓客的手裡,而且保證他們個個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