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美琪一邊說着,一邊撲過去,她伸長了手臂想要掐住陸詩月的脖子。
可是這時,下人眼疾手快的鑽進了車裡,一下子將陸美琪的手抓住,陸美琪掙脫不開,一使勁兒,頭一暈,整個人就躺在了車上。
下人見陸美琪暈倒了,連忙擡起頭看向陸詩月,“大小姐,現在怎麼辦啊?”
陸詩月冷笑了一聲道,“沒關係,只是她太激動了,所以纔會暈過去,開車走吧,一會兒她就會醒過來的。”
等上了飛機,陸美琪才幽幽的醒過來。
可當她看見飛機已經起飛,陸詩月就坐在她對面的時候,她再一次激動起來。
可是,她發現,她的手腳已經被人綁了起來,但因爲她身上蓋着衣服,所以根本看不出來。
她想要大聲喊叫,可是張張嘴,卻發現自己根本發不出任何的一點點聲音。
她驚恐的看着陸詩月,眼睛瞪得大大的。
“不用這樣看着我,我不過是讓你吃了點藥,在這個藥效沒有散去的時候,你是不能說話的。”
陸美琪長大了嘴巴,她使勁兒的叫喊着,可她就是一點點的聲音都發不出。
她掙扎了一會兒,喊叫了一會兒,大概是有些累了,有些頹敗的靠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陸詩月看着她的這副樣子,脣角揚起一絲冷笑。
“你這又是何必呢?我不過是把你送到精神病院去,又沒有要你的性命,你當真是該好好的感謝我,而不是在這裡大喊大叫,想要給我惹麻煩。”
陸美琪聽了陸詩月的話,似乎是更加的生氣了。
但她一想到自己不管現在做什麼,都是於事無補,她便任命一般的閉上眼睛,不再掙扎了。
陸詩月冷冷的看了一眼陸美琪,然後就轉過頭不去理她。
十幾個小時後,飛機落地,陸詩月讓下人們扶着陸美琪下了飛機。
然後他們就開着早就準備的車子,一起去了郊外。
在郊外,陸美琪看見了一所很破很舊的大樓,那棟大樓的外面是一處很大很空曠的院子,院子周圍種了很多的樹木,可大概是因爲長時間的沒有人管理,那些數目大多已經枯死。
陸美琪看着眼前的景象,看着眼前無比荒涼,無比頹唐的景象,她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剛剛,剛剛她還抱有一絲僥倖的,她以爲陸詩月這樣做,不過就是想嚇唬一下自己,然後等自己嚇得魂飛魄散了,她再把自己帶回國,爲的就是讓自己以後好好聽她的話,不要再和她作對。
可是現在,陸詩月已經下了車子,她也被下人們推着下了車。
她看見陸詩月走過去和這裡的工作人員交談,然後工作人員不斷的朝這邊看過來。
她的心一下子就冷的透底。
她整個人就像是被推到冬日的湖水裡,冷冷的,冰冰的,一種要溺斃的感覺。
她知道,陸詩月不是在嚇唬她,也不是在騙她。
她是真的說到做到了。
陸詩月和工作人員交談了一會兒,然後就轉身對下人們點了點頭。
下人們推着陸美琪過來,並且解開了她手上的繩子。
陸詩月朝工作人員指了一下陸美琪,然後用流利的英語說道,“就是她,她就是我的妹妹,我希望……我希望你們能夠好好的照顧她,我的意思你能聽明白嗎?”
陸美琪看見,那幾個工作人員中,一個打扮的還算時髦的中年女性,輕輕的朝陸美琪看了幾眼,然後轉頭笑眯眯的對陸詩月點點頭,“沒問題,陸大小姐的意思,我已經知道了,您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的,好好的對待您的妹妹。”
說着,她的眼神又看向陸美琪,不過這一次,她的目光中分明是帶了審視和不屑的。
陸美琪的心突然咯噔一下,她猜到,這個中年女人,應該就是這裡的管理者,而這個中年女人也正在和陸詩月達成某種共識。她自然知道,以陸詩月的狠辣,是斷斷不會讓他們真的照顧她的,他們打成的共識,恐怕是將她置於死地吧。
想到這裡,陸美琪又轉頭看向周圍,這時有幾個一看就知道精神有問題的人從那棟破樓裡走出來。
他們的精神狀態很不好,走起路來都是輕飄飄的,可是,他們的臉上都帶着笑意,他們笑眯眯的走過來,看見有生人來了,全都很興奮的樣子,想要撲過來。
可是,這裡的工作人員馬上從一邊拿起鞭子,然後狠狠的抽在他們的身上。
鞭子劃過空氣,發出一道道鋒利的聲音。
落在那些人的皮膚上,又發出一聲聲皮膚開裂的聲音。
陸美琪聽得膽戰心驚,而是那些精神病人根本就不在意,似乎那些鞭子根本就不是打在他們的身上一樣,他們的臉上還是帶着笑意,然後他們不斷的衝着這邊笑,笑的撕心裂肺,笑的讓人膽戰心驚。
陸美琪看着這一切,儼然一副嚇呆了的樣子。
這時,陸詩月朝下人們使了個眼色,下人們就把陸美琪鬆開了。
可能是突然意識到,陸詩月要走了,陸詩月要放下她走了,陸美琪撲通一下跪倒在地上,然後緊緊抓着陸詩月的裙襬,放聲大哭起來,“陸詩月,陸詩月,你不要這樣對我,你不要這樣對我啊。我輸了,我承認我輸了,我鬥不過你,我也爭不過你,你放了我,放了我吧。”
陸詩月看着她哀求的樣子,有些不忍的搖搖頭,“陸美琪啊陸美琪,現在你才知道和我陸詩月作對的下場嗎?可惜啊,已經晚了……”
陸美琪心裡咯噔一下,然後她使勁兒的搖搖頭,“不,不,不晚,不會晚,陸詩月,你放了我吧,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放了我吧。我知道以前我做的不對,我整天和你作對,但是以後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哎,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陸美琪一怔,擡頭看見陸詩月的臉上一種惋惜的表情,她的心再次的顫抖起來。
不光是她的心在顫抖,連同她的身體都抖得像是篩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