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墨琛……唔!”雖然神志迷亂,但蕭冉感覺的出來,這個時候的他不是真心的,也許是想到從前與現在的對比,使得她既生氣又難過。
“虛僞的女人!剛纔是誰打電話給我?又是誰迫不及待的迴應我。這會兒再裝貞潔烈女,不覺得噁心麼?”戚墨琛語氣輕緩,可眸光裡卻是陰冷可怕,薄脣微微勾起,盡顯嘲弄和鄙夷。
“呵呵!”蕭冉苦笑,但是眼角的淚光還是出賣了她此時此刻的哀傷。
夜色裡,她一臉平靜的擡首,透過稀薄的月光折射出她雙眸的神采:“離婚吧!這樣對你我都好。”
不知是視線昏暗,還是她隱藏的太好,此時的她看着格外的無情!
“終於說出你的心裡話了,是不是?哼!我告訴蕭冉想離婚等你酒醒了再說。現在我不會跟一個醉女人討論我是不是應該離婚,我只會跟她討論什麼是夫妻義務!”
說到最後戚墨琛已經是咬牙切齒,去撕裂她身上的衣物。
“我現在很清醒,沒有醉!爲什麼不肯跟我離婚,你明明不愛了不是嗎?還是你只是報復我當初的不辭而別。”蕭冉沒有反抗他的舉動,只是她的反應比任何抗拒都管用。
果真,身前的人動作一僵,彷彿是被人觸及了最致命的要害!
“對!我就是報復,你有什麼資格跟我提當初?”
氣息驟變的他繃緊了下顎線,宛如一頭被激怒的野獸,雙手緊握着她的肩頭,恨不得想要捏碎一般。
蕭冉眉頭緊蹙,肩膀的痛楚已經讓兩條手臂痠麻,可現在的她已經沒有心思顧及其它:“爲什麼會這樣!我當初……”
“夠了!我警告你不要在跟我提當初,否則你這輩子都別想跟我離婚。”青筋暴怒的他已經忍到了極限,索性直接俯身將她扛到肩頭。
“你幹什麼?戚墨琛你……放我下來!”
身子一空,蕭冉被倒掛在肩頭,頭暈目眩到五臟翻騰,連掙扎本能都忘記了。
之後在傭人的注目禮下,戚墨琛就這麼堂而皇之扛着她一路來到浴室。
“嘩啦~”隨着水花四濺聲,蕭冉被扔進一個巨大的浴池裡。
“咳咳……戚墨琛你混蛋!”猝不及防的被人扔進水裡,蕭冉連嗆了幾口水,撲騰着起來就要打人。
氣憤的拳頭剛剛舉起,就被他牢牢的接住握在大手裡。
“勸你還是不要借酒瘋來勾引我,因爲那樣真的很低級,如果你想……”
他目光往下,漫不經心的在她那溼透緊身的白襯衫上一掃而過,繼續道:“只要你誠實的說你需要,我可以考慮要不要滿足你。”
“現在的你滿足不了我!”站在浴池裡的蕭冉渾身是水,但仍舊倔強的迎視着他。
“你再說一遍?”方纔曖昧的語氣全然不見,戚墨琛冷冽的五官上盡顯陰鷙。
“說一萬遍也一樣,現在的你對我來說除了是名義上的丈夫,什麼都不是!”就算是個兔子逼急也會咬人,更何況是牙尖嘴利的蕭冉呢。
身爲律師的她沒有別的長處,但唯一擅長的就是攻擊別人的弱點!
“好!名義上的是吧?”戚墨琛詭異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嗜血,隨即一手圈住她讓兩人的距離爲零。
“你別亂來,我警告你婚內強行,也是一種……唔!”沒等蕭冉用法律常識來科普一下他的理智,整個人就已經被他壓進了浴池裡。
當晚,被氣到發狂的戚墨琛,狠狠的讓她明白了一個道理。
那就是永遠不要輕易的對男人說:他只是名義上的丈夫。
否則後果一定是從名義變爲實質,讓你永生記住他有多實質!
第二天清晨。
刺眼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直射在地板上,室內一片狼藉。
躺在圓形超大席夢思上的蕭冉,乾澀的睜開雙眼,口乾舌燥的她想起來喝杯水,剛一動渾身痠痛的厲害,彷彿骨架都快散了一般。
放眼身上那青一塊紫一塊的印記,她秀氣的眉頭蹙的更深:“禽獸!”
想起昨晚,蕭冉就恨的牙直癢癢!
這時,手機鈴聲在房間某處響起。
熟悉的旋律在耳邊叫器,雖然不想動,但蕭冉還是裹着被單起身,因爲雙腿發軟她差點沒站穩摔在地板上。
“喂?”
“蕭冉啊!
這都幾點了,你還沒到所裡,今天可是和戚氏合作的第一天,你就跟我遲到……”
剛接通電話,手機裡就傳出李國坤殺豬似的嚎叫,蕭冉只好把手機拿開一段距離,等到他嚎的差不多了才湊近手機說道:“所長,我今天有點不舒服,可不可以請假?”
“在這節骨眼時你跟我說請假?蕭冉再堅持堅持!二十分鐘務必趕到戚氏會議室,大夥都在等你呢!”
又是不等她有所迴應,電話彼端就結束了通話,面對這樣的頂頭上司,蕭冉覺得肺活量都增加了不少。
另一邊,偌大的會議室裡,掛掉電話的李國坤滿臉堆笑的看向一旁戚墨琛。
“戚總,實在不好意思!路上堵車,要不咱先開始?”爲了不有損律所形象,李國坤也只好硬着頭皮賠笑臉。
“沒關係,反正我今天剛好有空,在等一會兒也無妨。”坐在首位的戚墨琛,雲淡風輕的說着,貌似心情不錯。
聞言,坐在他旁邊的葉美琪臉色卻不怎麼好,但還是故作通情達理的說道:“對啊!再等等也沒關係,我想蕭冉也不是故意的,現在這個時段就是堵的厲害。”
雖然嘴上這麼說臉上又陪着笑,但誰也沒有發現,葉美琪放在桌子下的手已經因爲用力絞着泛起了骨節白。
“對不起!讓大家久等了!”氣喘吁吁的蕭冉推開會議室的門,便垂首道歉。
因爲路上趕的急,此時的她顯得有些狼狽。
“怎麼現在纔來,都讓戚總等你半天了!”摸爬滾打多年的李國坤率先一步的嗔怪着蕭冉,同時還使了個眼色讓她心領神會。
“不好意思!路上有點耽擱了。”這是他們律所慣用的暗號,只要遲到就說堵車。
“是嗎?可我怎麼覺得蕭律師更像是生活太豐富,夜不成寐呢。”說這話的時候,戚墨琛似笑非笑的掃了眼她修長的脖頸。
被他這麼一說,蕭冉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立即伸手拉了拉自己衣領。
她已經儘量挑選了一件高領襯衣,難道……
思及此,蕭冉惱怒的回瞪對面的罪魁禍首:“戚總多慮了,只是做夢被一隻瘋狗咬了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