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燈本是開着的,他狠狠的扯了一把插着電源的電線,壁燈閃了幾下也滅了。
他看到放在牀頭櫃上有關財務方面的書籍,這是秦煙最近幾天一直在學習的,上面做滿了筆記。
他翻開來看了一眼,脣角勾起一個譏諷的笑,狠狠的將書一頁一頁的扯碎,“看財務方面的書,你是想去查你媽媽當年的採購賬嗎?”
秦煙默默的看着他。
他將扯成碎片的書頁一揚手灑在了空中,漫天飛起的書頁紙片如同雪花一般的飄落下來。
他咬着牙,恨恨的道:“我告訴你秦煙,只要我不讓你查,你永遠也查不到,你想查嗎?想還你媽媽清白嗎?你覺得被別人說着難受是不是?我偏不讓你查,你就肯定你媽媽一定是清白的,有你這麼賤的女兒,她能好到哪裡去?”
“或許她真的像外面傳言的那樣,勾引了自己丈夫的哥哥,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就像如今的你,一邊跟我逢場作戲,一邊跟錦年玩着愛而不得的戲碼,你不是玩的挺開心的嗎?或許你媽媽當初遊走在兩個男人之間,也很開心。”
南司辰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總之是什麼話難聽,他就專挑什麼話說,好像此刻他能刺痛秦煙一分,他自己就會好受一分一樣。
秦煙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話從南司辰的嘴裡說出來,她憤怒的朝着南司辰吼道:“南司辰,你無恥,你太無恥了,你憑什麼這麼說我媽媽,你憑什麼?你憑什麼不讓我查我媽媽的事情,你說我什麼都行,你爲什麼要說我媽媽?”
她向南司辰撲了過去,奮力的捶打着他堅硬的胸膛,可是半分也不能撼動他。
她胡亂的撕咬着他,“我一定要查,我一定要查,你阻止不了我。”
“你休想,你這一輩子也別想還你媽媽清白,我會讓你跟她一樣的身敗名裂。”南司辰放下狠話,伸手扯開在他身上捶打着的秦煙,狠狠甩開。
秦煙被他甩的跌倒在地上,手往地上撐了一下,被地上的碎瓷器渣刺進了肉裡,鮮血長流,可是她卻沒有感覺到疼,只是充滿絕望的看向南司辰,“你不能這樣對我,你不能這樣對我媽媽。”
“我爲什麼不能,你可以這樣對我,我也可以這樣對你。”南司辰眸色晦暗難明,嘴裡的話卻是毫不留情。
“南司辰,你敢,你敢,我要跟你同歸於盡,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你好過,我們就一起去死,去死吧。”秦煙站起身,向着南司辰撲打過來,她手裡提着半隻摔碎了的古董花瓶,就要往南司辰頭上砸去。
而這時站在門外的桃淼聽到秦煙這樣說,她也顧不得別的,一把推開了他們臥室的門,看到一地的狼藉,她嚇了一跳,看到秦煙手裡握着半個花瓶要朝南司辰砸去,她驚叫了一聲,“哥……”
一邊叫着一邊向裡面跑去,卻還要避開腳底下各種傾倒的傢俱,玻璃碎片,瓷器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