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老夫人終於沒有再說什麼,在南夫人的攙扶下轉身走了。
秦煙完全沒有聽到南老夫人在說什麼,因爲她的目光一直膠着南司辰抱着桃淼的身影,整個人都如同被掏空了一般。
“煙煙。”錦年站在她背後叫了她一聲,秦煙轉頭看了他一眼,並沒有理他,而是直接轉身向外面走去。
“煙煙,你做什麼去?”錦年跟着她,在她背後問道,他以後叫南司辰下樓來,便能解救煙煙,可是沒想到,結果南司辰竟抱着桃淼離開了,這讓煙煙情何以堪?
他有些擔心的跟着秦煙,可是卻被秦煙吼了一句,“滾。”
他被這樣的一個‘滾’字震在了原地,不敢再跟着她。
秦煙提着裙角,腳步極快的向外走去,可是裙子太長,絆了她一下,在下臺階的時侯,差點翻了下去,縱然是穿着坡跟鞋,還是讓她很難走,真想把這條裙子脫了扔掉。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一瞬間覺得非常惱怒,尤其是看到南司辰抱着桃淼的那一刻,她似乎聽到了自己心臟碎落的聲音一般。
好不容易從臺階上站穩,又向下走了兩個臺階,又被絆了一下,這一下絆的狠了一點,眼看着就要從臺階上撲下去了,突然前面一個人扶住了她。
她一擡頭,看到南司辰站在她面前,面帶慍色,一彎身將她抱了起來,然後聲音涼涼的道:“路都不會走了?”
秦煙有些錯愕的看着抱着自己的南司辰,他剛纔不是說送桃淼去醫院麼?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不過一想到他剛纔就是這樣抱着桃淼從這裡走出去的,她一下子就難受起來,伸手捶打着他,“放我下來。”
“不。”南司辰依舊是言簡意賅。
“你快放我下來,看你懷裡髒死了,全是酒。”秦煙故意找藉口說道。
“是因爲酒?”南司辰挑眉看向她。
秦煙有些不自在的道:“當,當然是因爲酒,不是因爲酒,難道還是因爲別的什麼嗎?你懷裡又沒有別的。”
“我以爲,你因爲我剛抱過淼淼,纔不讓我抱。”南司辰一語說中秦煙的心裡。
她更加不自在起來,不過這一次她想好好面對一下自己的心理,垂了垂眸,然後看着南司辰說:“是,是的,我是嫌棄你剛纔抱過桃淼。”
南司辰沒有說話,走到自己的車子跟前,將秦煙塞了進去,“回家。”
秦煙:“……”
秦煙坐在車裡沉默了許久後,最後開口,“南司辰,我是真的沒有推桃淼。”
“我知道。”南司辰淡定的開着車子,淡定的回了一句。
“你知道?”秦煙不可置信的看着南司辰,“你怎麼知道?”
南司辰回過頭來看了秦煙一眼說:“我瞭解你。”
“你肯信我?”秦煙又問了一句,她想起來以前發生了那麼多事兒,他都不肯信她,現在居然肯信她了,倒讓她有些不習慣。
南司辰許久沒有說話,車子穩穩的開着,秦煙默默的看了他一路,最後終於覺得他應該是不會開口了,她靠在車座上,向車窗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