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緊緊的攥着,“可是我們卻依舊是仇人。”
“仇人……”南司辰默默的向後退了一步,輕輕的笑出了聲,“好一句仇人。”
然後什麼都沒有再說,轉身離開。
“等等。”秦煙叫住他。
他轉回身來看向秦煙時,眼裡滿滿的全是光,燃燒着淡淡的希望。
“你還是把你的東西都拿走吧。”秦煙在他滿懷希望的目光中開口,卻是這樣一句話。
南司辰眼裡的光瞬間熄滅,他彎了彎脣,“我明天讓人來拿。”
然後轉身離開。
第二天南司辰果然讓人來取了自己的東西。
秦煙默默的看着,一句話都沒有多說。
有的傭人見南少的東西都被搬走了,心裡有些難受,想來勸勸秦煙。
秦煙卻把所有的傭人都叫到了跟前,她說:“對不起,實在對不住大家,我跟南司辰離婚了,我一個人也不需要這麼多人照顧了,所以,這個月我會給大家多發半個月的薪水,大家都走吧,不用再在這裡了。”
“太太……”那位新晉上來的管家聽到秦煙這麼說,有些欲言又止,她是絕不相信南少會跟太太離婚的。
“不要再叫我太太了,我叫秦煙,如果以後我們還能再見,那就是朋友了,現在大家都走吧,不要再在這裡耗着了。”秦煙輕輕的說道。
於是傭人們都極爲不捨,但是又實在沒有辦法,各自回自己的房間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畢竟大家都是要生活的,不給薪水的工作肯定是沒辦法再幹的。
所有人都走光了,秦煙默默的站在花房裡,看着被打理的很好的花房,還有園子裡修剪整齊的花圃,她在考慮着要不要把這裡租出去啊,她一個人住這麼大個房子,不說浪費了,也是很孤獨的啊。
可是這樣的房子得多少的租金才能租給別人呢?而且這裡離市區比較遠,也不會有人願意來租吧。
她每天早早的起牀,開始打理園子裡的花花草草,然後自己做早餐吃,每天倒也過的充實,除夕那天她是一個人過的,沒有人找她,甚至都沒有人給她打過一個電話。
自從那天在‘左岸’見過江梅和賀芝華之後,她們大約都很忙,誰都沒有再聯繫過她,蔣燕燕也不知道在忙什麼,大概是在跟沈銘鋒籌備婚禮吧。
本來去年就打算結婚的,一直拖到了今年過年。
秦煙彎着脣笑了笑,她這個年過的真是格外的孤獨,一個人看了春晚,一個人包了餃子,一個人吃着年夜飯。
初六的那天晚上,秦煙正一個人百無聊賴的時侯,突然聽到外面的大門響了一下,她嚇了一跳,縮在沙發上,將塔樓裡的燈全部都打開。
可是她還是感覺到害怕,摸出手機,正想着給誰打個電話,她呆呆的翻着通訊錄,一個能打的電話也沒有翻到。
這時走廊上已經有了腳步聲。
秦煙嚇的從沙發上跳了下來,胡亂的按了一個電話號碼,居然是江瑾瑜的,她自己也沒看清是誰的,電話剛剛接通,她剛想說話時,手機被走進來的人拿走了,扔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