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煙應了一聲,忙跑去廚房,倒了滿滿的一杯水,端了過來。
路上因爲杯子晃動還灑了幾滴出來,滴在手上,她燙的呲牙咧嘴的。
可是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就是那麼急切的想去看看南司辰在幹什麼,想去書房跟他待在一起。
整天看着劉若菊玩遊戲玩出了感情,其實她也怕南司辰深陷其中吧。
將水端到書房門口時,她穩了穩心緒,平復了一下自己,深吸了一口氣,推門進去,一步一步的走向南司辰。
總算是走到他跟前,將杯子放到他面前,順便瞟了一眼他的電腦。
並不是她想象的一些遊戲畫面,而是一些她看不太懂的,繁複的曲線圖。
秦煙突然鬆了一口氣。
南司辰伸手去拿杯子時,看到秦煙手背上有兩點紅,是剛纔被開水燙的。
她的皮膚本就極白,只是稍稍一燙,居然變成了血紅,看起來有些解目驚心。
他眉微一皺,將杯子放了下來,猛的拉過秦煙的手,“怎麼回事?”
秦煙這才發覺自己的手背居然被燙紅了,縮了縮手,“沒事,沒事,剛纔被水燙的。”
南司辰有些不可思議,她怎麼接個開水居然都能燙到手,看來以後端茶倒水這種工作還是讓傭人做比較好。
剛纔他只是不希望有第三個人來打擾他跟他的煙煙,所以在秦煙提議幫他倒水時,他欣然同意,如果知道她會燙到手,他一定不會讓她去倒。
南司辰拉過她的手從椅子上起身,秦煙驚慌的問道:“做什麼去?”
“上藥。”南司辰聲音淡淡的應了一句。
便拉着秦煙向臥室的方向走去。
兩人坐在沙發上,南司辰拿着藥膏,一點一點的慢慢的將那帶着清涼的藥塗在秦煙的手背上。
他的指尖微涼,卻帶着一些粗礪,在她手背上塗抹時,微微的癢,淡淡的疼。
秦煙盯着他認真的模樣,緩緩開口,“南司辰,其實,其實那一次的藥真不是我下的。”
她也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就好想解釋那一次的事兒,就算是他們如今已經是夫妻,而他似乎也並不介意那件事了,可是她還是想解釋一下。
尤其是他曾經那句‘只要你不再給我下藥,我絕不碰你’,這句話讓她覺得屈辱。
“嗯。”南司辰將藥膏蓋子擰上,放進藥箱裡。
秦煙完全不明白他這個‘嗯’字是什麼意思,於是咬了咬牙又問:“你這個‘嗯’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知道。”
秦煙眨了眨眼,眼睛睜的大大的看着南司辰,“你說你知道,那你也知道藥是誰下的嘍?那你當初幹嘛還要跟我訂婚,現在還要娶我?”
南司辰只是目光深沉的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回答她任何一個問題,拎着藥箱放到櫃子裡。
在他的心裡,誰下的藥,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後誰跟他上的牀。
放了藥箱,南司辰向着浴室走去。
秦煙本來以爲他要洗澡了,她爲了表現自己是個好妻子,忙從更衣室裡幫他選了一套睡衣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