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牀上完全不能動,因爲錦瀾最近又是特殊時期,所以張秘書不得不把公司的一些資料拿來念給錦年聽,有些要他親自做決斷的。
錦年先沒有問公司的任何事情,先讓張秘書將早上的晨報給他讀了一遍,張秘書起先還有些遲疑,卻架不住他的執着。
最後只得將報紙拿出來給他一一念過。
他氣的在病房裡發脾氣,“這些記者們怎麼能這樣寫,這件事情,明明就不是煙煙的錯,爲什麼把錯全歸結到她身上,怎麼能這樣說她。”
“錦總,錦總,您不能亂動的,這骨頭才接好,再亂動可能就再也接不好了。”張秘書嚇的忙安撫着他。
他才總算是平靜下來,然後跟張秘書說:“去,把這件事情給我壓下來,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都要壓下來。”
“不要讓煙煙受到半點傷害。”
木槿汐正好走到門口,只來得及聽到他說的這句話,心裡難過的要死,真不是滋味,明明這件事情與她沒有半毛錢關係,可是她卻被那些狗仔們纏着,他卻沒有問過她的一絲一毫,只是不想讓秦煙受到半分傷害。
錦天跟她一起站在門口,看着她的神色,一伸手,打算將她拉走,木槿汐卻死也不肯走,依舊站在門口,聽到張秘書說:“可是錦總,從昨天到現在,秦小姐似乎並未露面,這些負面新聞對她的影響並不大,倒是木小姐,一直被那些狗仔困擾着,我們要不要幫木小姐處理一下?”
錦年微微一愣,木槿汐站在門口,手緊緊的握着,等着錦年的回答,只要他說幫她處理,無論這幾天發生過什麼事情,她都不跟他計較。
可是裡面卻半天沒人傳來錦年的聲音,她焦急的等着,錦天卻怕錦年說出什麼令她傷心的話來,於是一把攬過她的腰說:“明天再過來看他。”
“不要。”木槿汐掙扎了一下,裡面傳來錦年的聲音,他說:“她有哥哥照顧,自然不勞我們費心,我只是擔心煙煙,她跟家裡鬧的不好,根本沒人願意護着她。”
木槿汐站在外面笑了起來,笑的淚流滿面,原來到了這個時侯,他的心裡還是隻有秦煙。
她轉過頭來看向錦天,然後狠狠的在他身上捶打着,“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
錦天也不動,任由她打着。
裡面傳來張秘書的聲音,有些像是嘀咕的說着,卻足以讓人聽到。
張秘書說:“秦小姐有南少護着,那可真是密不透風的,根本沒人敢去打擾。”
錦年輕輕的轉了轉頭,也不敢有大的動作,目光看向張秘書,略微遲疑的問了一句,“南司辰跟她,離婚了嗎?”
張秘書想了好大一會兒才說:“沒聽到消息。”
錦年皺了皺眉,鼻骨卻疼了一下,他忙將表情舒展開來,他不能相信,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後,南司辰還能跟她在一起,這怎麼可能,就算南司辰不介意,南家怎麼可能會要這樣的兒媳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