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爲什麼要在家裡休息?”秦煙看着南司辰,脣角彎出一抹古怪的弧度,“你奶奶還要用什麼手段來害我麼?那就讓她來好了。”
“煙煙。”南司辰叫了她一聲,她卻完全不理會他,向着臥室去了。
第二天秦煙再去公司時,再也沒有什麼媒體記者來堵她了,看來南司辰在這個江城果然是可以隻手遮天的,難怪當初只用一句話,就能讓媽媽背了那麼大個黑鍋,而且一背這麼多年,甚至爲此喪了命。
一想到這些,她心裡就難受的無法自抑,她會覺得跟南司辰在一起是對媽媽的不孝。
到了公司又聽說南老夫人被送去了m國,然而似乎並非是她自願,被綁着去了。
這件事情被一些有心的記者拍到,各種渲染,報紙,雜誌很快就印出來了,秦煙握着一份今天補發行的早報副刊,上面有一張模糊的照片,可是秦煙還是一眼便看清那是南老夫人,她似乎是真的被綁着去了機場,所有人都看着,卻沒有人敢阻止。
是啊,誰敢上前阻攔呢?就算知道這是南老夫人,可是要送她走的卻是南司辰,現在南家都是由南司辰當家作主了,誰敢爲南老夫人出頭呢?
秦煙彎着脣看着,笑了起來,這個男人果然夠狠絕,連從小就培養着他的奶奶都能這麼狠心的對待,那他還能對誰真心?
對她是真心的麼?還是隻是因爲愧疚?
想想這麼長久以來,他對她的好,還有小時侯偷了她的畫兒,應該是真的愛吧,可是小時侯又懂什麼是愛呢?那真的能當真嗎?
如果他那麼小就喜歡她,爲什麼在這漫長的二十年以來,他從來沒有找過她,從來沒有對她表示過什麼,甚至她跟錦年交往,他都沒有過問過。
這也叫愛?她從來不覺得一個男人如果真的很愛一個女人,可以看着那個女人跟別的男人交往。
一想到這些,握着報紙的手緊緊的攥了起來,報紙被她揉的褶皺不堪。
她有時真的好想去當着他的面,指着他的鼻子問一句,“南司辰,你說要天天對我說那三個字,那麼在你說那三個字的時侯可是真心的?”
她還想問他,“南司辰,你到底是不知道那個採購是趙星媛,還是不知道趙星媛是我的媽媽?”
她還想問他一句,“南司辰,如果當初你知道那個被逼的採購是趙星媛,是我的媽媽,你肯不肯爲了我,放過她?”
她笑着想,一定不會的,一定不會的,那個時侯rm集團面臨着危機,那就意味着,如果他保了她的媽媽,便會讓rm集團的破產,那麼南家就會蕭條落敗,他身爲南家的繼承人,他當然會以南家的利益爲先了。
秦煙想了那麼多,可是一句也不敢問。
每天她還是跟着南司辰一起同牀共枕,一起吃早餐,一起上下班,可是她的噩夢卻越來越多了,而且因爲妊娠反應,她幾乎覺得自己快死了,每一天晚上睡下,第二天張開眼睛看到天花板,她都會慶幸自己居然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