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說說笑笑的開始吃東西。
南司辰躺在牀上,默默的着着他們,只當自己還沒醒,並沒有出聲。
只是縮在被子裡的手緊緊的握着。
原來現在煙煙只要一有事兒,第一個想到的竟是江瑾瑜嗎?
他閉着眼睛裝睡,聽着他們輕聲的對話,心裡難受的無以復加,曾經煙煙最相信的是他……
聽着他們在一起說話,這對他來說無疑是一種折磨。
不過好在江瑾瑜明天還要拍戲,所以早早的就走了。
秦煙卻沒走,她決定留下來照看着南司辰。
她呆呆的坐在醫院的沙發上,可是坐着坐着居然睡着了,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時侯睡着的。
南司辰睜開眼睛,躺在牀上,看着她睡着的樣子,微微彎了彎脣。
然後起身,將她抱到了病牀上,爲她掖好了被角,然後自己也鑽進了被子裡,用手臂輕輕的環住她。
聞着她身上的味道,他覺得很香很香,有多久沒有聞過了?
脣緊緊的貼在她的脣上,卻也只是貼着,並沒有太多的動作。
然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也閉着眼睛睡了過去。
秦煙早上醒來的時侯,只有她一個人躺在病牀上,並沒有看到南司辰的影子,她有些茫然,一時竟不知道今夕是何時的錯覺。
眼睛呆呆的看着天花板,白色的,‘一世長安’的天花板上是有暗色的花紋的,這裡不是‘一世長安’。
再轉頭看向四壁,全是白的,被子牀單都是白的,她眨了眨眼,這纔想起來昨晚她跟江瑾瑜一起把南司辰送過來的,他居然喝酒喝到吐血了。
一想到南司辰,她猛的從病牀上坐了起來,從牀上下來,四處找了半天,“南司辰,南司辰……”
可是居然沒有看到南司辰的影子,回頭看到桌上,居然放着一個保溫桶,還有幾個紅色的木製食盒,上面有着幾個燙金大字寫着:食味齋。
居然是食味齋的東西,可是南司辰呢?
她走過去,在食盒下面壓着一張紙,上面是南司辰剛勁有力的字體,寫着:【吃了早餐,就回去吧,我以後不會再打擾你們。】
秦煙默默的看着桌上的東西,心裡滋味難辨,他都胃出血了,居然不好好在醫院裡住着,還起那麼早去食味齋給她買早餐。
不過她又想了一下,又覺得不可能,或許這是他叫別人買的呢,他怎麼可能會那麼好心呢?他跟她在一起不就是因爲愧疚麼,這兩年來也算補償了。
秦煙只覺得腦子裡有些雜亂,她完全不知道她現在跟南司辰算什麼關係?
夫妻?朋友?陌生人?抑或是仇人?
如果是夫妻,他們卻是許久都不見一次,誰見過這樣的夫妻?
若說是朋友,可是他們是有結婚證的,卻又有着血海深仇。
若說是陌生人,他卻可以隨便出入她的住處,還抱了她,吻了她……
她依稀記得他昨晚似乎抱着她,還吻了她。
昨晚她睡的很好,許久,許久都沒有睡的這麼好過了,居然都沒有做過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