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大約都是累極,誰也沒再多廢話,各自回房,便睡了過去。
第二天三人倒都醒的挺早的,自然是沒有遲到。
秦煙一到辦公室便開始看舒窈給她的那些畫稿,慢慢的在寫着一些自己的看法。
舒窈大概是在忙着白欣說的那個時裝展的設計稿,一早上看起來心情不錯,靈感也不錯,畫了一早上,也沒見她扔掉一張畫稿。
辦公室一直安靜,突然前臺打了內線進來,說接待室有人找舒窈。
舒窈皺着眉頭問:“誰呀?”
前臺說:“不知道,來人只說她姓李。”
只見舒窈愣了一下,然後不自然的笑道:“謝謝,我馬上就過去。”
她掛了電話便去了接待室,秦煙看着自己手裡的畫稿也沒幾張了,想上洗手間,便起身向洗手間走去。
去洗手間正好路過接待室,她從接待室門口走過時,接待室門是閉着的,她也沒太注意,只是剛走過去,卻聽到舒窈的聲音有些淒厲的傳出來,“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幫你?”
緊接着是另一個女聲,是比舒窈的聲音要柔媚許多,只聽那個女聲說:“‘心’工作室是你一生的心血,難道你要看着它倒閉嗎?”
“現在它已經不是我的心血了,它倒不倒閉與我何干?”舒窈的聲音又傳出來。
“我不相信你會看着‘心’工作室倒閉,更不相信你會看着鵬程就那樣死掉。”
聽到這裡秦煙大概知道這個來找舒窈的女人是誰了。
她其實並不想偷聽牆角,但是她又擔心舒窈又被那個女人欺騙,於是只能站在門口聽着。
又聽到舒窈問:“你說什麼?鵬程他怎麼了?”
那個女人輕笑了一聲說:“你看,你還是很關心鵬程的嘛,他病了,得了血癌,現在最後一個心願便是想見你,想讓你救活心工作室。”
那個女人的聲音落下後,半天沒有聽到舒窈在說話,她大概是在考慮吧,可是秦煙卻急了,皺了皺眉頭,一把推開接待室的門走了進去。
舒窈和那個女人都愣了一下。
那個女人卻看着秦煙說:“不知道有人在裡面說話嗎?這樣隨意闖進來對別人很不禮貌的。”
秦煙卻笑了起來,“禮貌啊?那是什麼東西?值多少錢?不值錢的東西不要跟我說。”
那個女人眉頭皺得更緊了一些,看着舒窈問:“這誰啊?莫名其妙。”
舒窈也不知道爲什麼,明明並不想別人知道自己的事情,可是在秦煙進來的那一瞬間,她沒有着落的心裡突然有了底,叫了秦煙一聲,“秦煙,你出去吧。”
秦煙沒聽舒窈的話,只是看着那個女人說:“我是你師妹,你也是舒窈的徒弟吧?”
那個女人一聽這話,臉色一變,怒瞪着舒窈,“你又收徒弟了?還把我們的事情告訴她了?”
“我沒有。”舒窈撇了撇頭。
秦煙也皺了皺眉,更加看這女人不順眼了,難道她有種當三兒,還不準人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