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打在他赤|裸的上半身上微微的疼,淡淡的涼。
他把她放進車子裡,自己卻沒有上車,從車上拿了一條毛巾遞給蔣燕燕,又將自己之前脫下來的t恤塞進她手裡說:“先擦擦,把衣服換了。”
說完,自己則背對着車子站在外面,任由豆大的雨滴子打在身上,雨水滑進眼睛裡,眼睛都睜不開了。
蔣燕燕坐在車裡看着蘇君昊的光裸着的背,咬了咬下脣,輕輕的說了一句,“蘇君昊,謝謝你!”
“別囉嗦,快點換,外面雨很大的。”蘇君昊沒有回頭,聲音低低的說道。
蔣燕燕繼續咬了咬下脣,也不再矯情了,匆匆的用毛巾擦了擦頭上,臉上的雨水,將貼裹在身上的裙子扒了下來,又用毛巾擦了擦身上,這纔將蘇君昊之前遞給她的t恤套在身上。
這是一件白色的t恤,明顯就是蘇君昊的,穿在蔣燕燕身上很寬大,像裙子一樣。
她換好以後,叫了蘇君昊一聲,“蘇君昊,上車吧。”
蘇君昊已經快要凍死了,他微微顫抖着爬上了車,用手搓了搓臉,將一臉的雨水抹了下來,回頭看向蔣燕燕問:“沒事兒吧?有沒有哪裡疼?”
蔣燕燕搖頭,卻沒有開口說話。
看到她搖頭,他也算鬆了一口氣,一邊發動車子,一邊神情嚴肅的說:“今晚先住我家吧。”
蔣燕燕沒有說話,他以爲她還是不願意,於是抿了抿脣又說:“我們認識六七年了吧,我這個人就是那樣,嘴巴毒,其實我心裡不是那麼想的,我沒有覺得你怎麼樣。”
說到這裡,他又想起來一件事兒,於是乾脆一股腦兒的全說出來,“我不知道你爲什麼每一次我跟你提起什麼,你總說那個什麼……”
說到這裡,他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蔣燕燕張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看着他身上的水珠子從他光潔的身體上往下滑着。
她剛想開口說什麼,蘇君昊似乎是一咬下說了出來,“你總說處不處|女的事兒是什麼意思?我從來沒有在這方面嫌棄過你。”
蔣燕燕臉也是微微一紅,驚訝的看着他。
“要不,要不你先擦擦身上的水吧?”蔣燕燕將毛巾遞給他。
說完以後,蘇君昊回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又重複了一下剛纔的話,“我真沒有嫌棄過你啊,你到底是爲什麼?”
蔣燕燕咬了咬牙,眼一閉,心一橫,“那天晚上,就是江美琳車禍的那天晚上,你帶我去你的公寓,上車的時侯我不是問過你麼?你說你有那什麼情結的。”
“可是我後面還有一句話啊,你沒聽到嗎?”蘇君昊愣愣的說了一句,隨即又說:“你那天不是喝醉了麼?”
“醉了又不是聾了。”蔣燕燕有些羞憤的將毛巾塞到他懷裡。
蘇君昊勾了勾脣,“你幫我擦。”
“你……”蔣燕燕咬了咬牙,“得寸進尺。”
“怎麼說我也是爲了救你……”蘇君昊話還沒有說完,蔣燕燕已經拿起了毛巾往他身上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