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怕他碰到自己的傷口,她將他手傷的手拿了出來,自己輕輕的用手託着。
秦煙就那樣蹲在沙發旁邊,看着半暈半睡、呼吸均勻的南司辰。
心很柔軟,天色已晚,萬籟俱靜,夜很深,很靜。
????秦煙從來沒有這麼好的聽覺,她能聽到陽臺上輕輕的風聲,聽到遙遠地方的車鳴聲,聽到南司辰的呼吸聲,還有自己的心跳聲。
????臉熱得嚇人,讓她幾乎以爲,自己也受傷了。
????有種很奇怪很奇怪的衝動,只想這樣長長久久地待下去,一直一直,不眠不休,不完不結。
????秦煙就這樣望着他的側臉。白玉雕刻般完美而脆弱。
????她的心臟越發軟了,像融化一般,軟得她不堪承受。
????沙發上的南司辰突然輕哼了一下,額頭再次沁出汗來,也許是藥力慢慢散了,比剛纔更厲害的劇痛正在襲來。
????她只是蹲在一邊,空自着急,想了想,終於怯怯地伸出手去,在被子裡摸索着他的另一隻手,然後握緊。
她想,或許嫁給他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畢竟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幾個人願意這樣爲她付出。
可是腦海裡卻莫名的又蹦出錦年的模樣,那樣的溫潤,那笑容卻像是刻在她的腦子裡一般。
她好想問他一句,爲什麼不聲不響的便離開了,連一個字都沒給她留下。
她不甘心、、、、、、
想着想着,思緒便有些朦朧起來。
粼粼的波光,水一樣灑在呼呼大睡的秦煙身上:她趴在沙發上,嘴角掛涎,手依然抓着南司辰,頭則枕在他的胸口上,雙腿隨意地伸展着,像一隻呆頭呆腦的大頭蝦。
????只是盈盈晨光,掛在她長而濃密的睫毛上,有種嫺靜,讓人不由得想揣測她的夢境――那一定是祥和美好的夢。
????這是南司辰醒來時,看到的第一個畫面。
南司辰起身的動作似乎也驚動了秦煙,她迷濛的張開雙眼,看到南司辰已經醒來,眼中一陣驚喜,伸手就想去摸一摸他的額頭,看看他有沒有發燒。
聽說受傷的人極易發燒。
可是她忘記她昨晚是握着南司辰的手的,此時她的手已被南司辰反握在手裡。
她擡了幾下,居然沒擡起手來,大概因爲剛睡醒吧,她聲音有些糯糯的說:“你快放開我的手,我看看你沒有發燒。”
南司辰看着兩隻交疊在一起的手,笑道:“舒窈的事情已然解決,很快我們打的賭便會見分曉,不知道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秦煙愣了愣,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手裡抽了出來,另一隻正託着他受傷的手也收了回來,他那隻受了傷的手便‘啪嗒’一聲,落在沙發上。
只聽他悶哼了一聲,秦煙忙又端起他的手仔細看了一遍,幸虧沒再出血,嚇死她了。
“那個,我不是故意的。”秦煙默默的說了一句。
然後輕輕的將他受傷的手放回沙發上,說:“要不還是用紗布將手吊在脖子上吧。”
“嗯。”南司辰點了點頭,雖然他很想聽到秦煙對於他剛纔問題的回答,可是她故意岔開話題,不想談,那他也不逼她,畢竟他們的賭還沒有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