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着急,但是機場這邊車不好打,他眉頭緊鎖,終於看到一輛出租車,眼看着就要開過去了,他急匆匆的走了過去,一下子就站在了車前,伸展雙手,擋住了車子。
“你他媽不要命了是不是?”
司機急剎車,探出頭來罵罵咧咧的。
蘇君昊纔不管他罵什麼,拉開副駕駛的車門道:“去建材醫院。”
那位司機扭頭看他,“你他媽聽不懂人話是不是?我這個點要交車了,不拉人。”
蘇君昊手伸進西裝的內側衣袋裡,目光冷峻道:“開車。”
司機嚇了一跳,以爲他要掏槍支,以爲自己碰到什麼不法的歹徒,剛纔的氣焰立刻就沒有了。
“這位大俠,你別,別呀,我這就開車,你把那什麼放下哈,放下哈。”司機一邊發動着車子,一邊怯怯的說道。
“少囉嗦,快點開車。”蘇君昊繼續冷冷的說道。
司機怯怯的又問:“你剛纔說去哪裡?”
“建材醫院,知道路嗎?”
“知道。”
於是一路上蘇君昊都將手放在自己內側的衣袋裡,似乎還用指頭撐起一個槍支的形狀。
司機一路都是戰戰兢兢的開着車子,不過倒是開的極快,生怕多跟蘇君昊待一分鐘會有性命之憂。
半個小時後,車子在建材醫院門口停了下來。
蘇君昊手緩緩的從衣袋裡出來,司機一腦門的汗,“這位大俠,我都把你拉過來了,你爲什麼還,別呀,我這上有老,下有小的,你就給我留條活路吧。”
蘇君昊涼涼的看着司機一眼,然後從自己衣袋裡摸出錢包,掏了一張百元大鈔遞給司機,然後下車。
司機愣愣的捏着那張錢,在手上甩了甩,“是真的……”
敢情那個是在騙他了,不過二十塊錢就夠了的車程,人家給了他一百,到底也算賺了,於是也不糾結,只是嚇了一腦門的汗。
裝了錢,開車又去要交車的地方交車了。
蔣燕燕掛了電話一直站在外面的走廊上,她不能想象等會兒蘇君昊知道她在醫院是爲了陪沈銘鋒,會怎麼樣?
不過想想都覺得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她咬着下脣,有些擔憂的在走廊上走來走去。
沈銘鋒在病房裡一直沒有見到她進來,以爲她走了,他心裡一陣陣的失落又難過,自己從病牀上下來,可是他現在的身體根本不能支撐。
剛一下牀,便跌倒在地上,摔的極重,而且還打翻了一個杯子。
蔣燕燕在外面聽到響動,忙推門進去,看到他爬在地上,完全爬不起來的樣子,她心裡一陣緊張。
上前扶他,“你怎麼自己下牀了,你需要什麼叫我啊。”
蔣燕燕一邊責怪着他,一邊扶他,可是他很重,就算現在瘦的只剩下皮包骨了,也依然不是她能扶得起來的。
而且加上他有些急切的見她,根本就不起來,只顧着拉着她的手叫道:“燕燕,你,你沒走,你沒走啊,真好,真好。”
他把她的手拉着貼在自己的臉上,一陣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