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見了?”她的聲音微帶着顫抖問:“是什麼意思?”
秦煙抿了抿脣,也不知道要怎麼說,“你別亂想,他或許是,公司有什麼事兒呢。”
“公司?呵呵……”她笑的眼裡都有了淚花,“公司的事情誰不能處理,非要他這個新郎官來處理嗎?再說了,這麼久以來,公司的事情早就交給蘇叔叔了,他每天也不過是去公司打醬油的,現在結婚當天他有什麼事情需要去處理的?”
秦煙也不知道要怎麼安慰她了,於是只能說:“你先彆着急,我們再等等好嗎?”
“現在,我除了等,還能做什麼呢?”她笑了一下,突然有些反胃,越過秦煙,快步走進洗手間,將洗手間的門鎖了起來,爬在馬桶上狂吐不止,把早上吃的那點東西全部吐光了,還是停不下來,一直在嘔着酸水。
她覺得她都快要把自己的膽汁吐出來了。
秦煙在洗手間外面都能聽到她吐的撕心裂肺,她一直在外面敲着門,“燕燕,燕燕,你怎麼樣了?你把門打開,讓我看看你好嗎?”
蔣燕燕終於止住了狂吐,對着鏡子看了一下自己蒼白的臉,她用水澆在臉上,突然就好想哭。
於是她也不再壓抑自己開着水,拼命的哭了起來,越哭越傷心,越哭越難過。
一邊哭一邊罵,“蘇君昊,你好,你很好呀,你居然給我玩這一出,你他媽不想娶我,你早說呀,你等到今天不出現,你真夠狠的,原來安說的沒錯,你就是個渣,你太狠了。”
哭完了,發泄完了,她又洗了一把臉,秦煙還在外面敲門,她把門拉開,對着秦煙笑了笑,笑容微微虛弱。
秦煙問:“你沒事兒吧?”
蔣燕燕故作輕鬆的說:“沒事兒啊,能有什麼事兒,哦,對了,聯繫到他了嗎?”
秦煙抿了抿脣,然後又去打電話,還沒有出發,還是沒有找到人。
她悄悄的看了一眼蔣燕燕的神色,也沒有敢多說什麼,直接掛了電話。
蔣燕燕一個人呆呆的坐在那裡,化妝師要過來給她補妝,她用手擋了擋,“不用補了,這個婚都不能結了,還補什麼妝啊。”
兩位化妝師互看了一眼,於是又站到一旁,沒有再說話。
秦煙走到她身邊,輕輕的抱了抱她,“燕燕,別胡思亂想好嗎?”
蔣燕燕不說話,手撫在肚子上,突然問秦煙,“煙煙,你說我該怎麼辦?難道我要當單親媽媽嗎?還是說,我要將孩子打掉?我不捨得啊,我真的不捨得,可是沒有結婚,或者說在婚禮當天鬧出笑話來,我的孩子以後還會好過嗎?”
“你到底在想什麼啊?別亂想啊,他一定會來的,再說了,你們證都領了,怎麼能算沒結婚呢?在法律上你們已經是夫妻了。”秦煙完全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心裡也跟着難受。
時間已經到十點多了,可是那邊還是沒有消息。
這時那些親戚朋友們都聚在走廊上閒聊,“咦,這是什麼情況啊?怎麼定好的九點來接親,現在都十點了,咋還沒來呢?這一遲可就是一小時啊,這樣可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