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的事兒,怎麼你爸爸也沒跟我說呢。”秦幕川突然就覺得自己激動了,聲音又低了下來。
“他不知道。”
“男方是誰?”秦幕川擔心秦煙是因爲錦年的事兒受了打擊,會隨便找個男人嫁了,於是有點苦口婆心的說:“煙煙,人生大事必須要謹慎的,男方是哪兒的人?對你好不好?家裡還有什麼人?”
他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秦煙覺得她一句就能回答了,笑眯眯的說:“大伯認識的。”
“我還認識?”秦幕川在自己腦子裡搜索了好幾遍,似乎除了錦年,他認識的人裡,再沒什麼條件比較好的了。
他壓根就沒想過會是南司辰,因爲南少如果要是結婚的話,必定是全城皆知的事兒,他沒聽說過,所以南司辰根本不在他的考慮之列。
最重要的是在秦幕良和李悅怡結婚的那天晚上,煙煙跟南少發生了關係,南少當時答應會娶煙煙,可是後來又聽說不同意訂婚了,所以他更不會覺得是南司辰了。
他皺着眉頭說:“家裡條件不好吧?煙煙,你工作也悠着點,其實錢也沒必要賺那麼多。”
秦煙笑眯眯的說:“賺錢大約是他的事兒,我工作不爲賺錢。”
“怎麼還有這麼上進的年輕人,什麼時侯帶來讓大伯看一下,好歹大伯也活了這大半輩子了,看人還是蠻準的。”秦幕川說道。
“是南司辰。”
秦煙說出這個名字的時侯,秦幕川明顯的吃了一驚,“真的嗎?”
“真的。”秦煙點頭。
“可是南家也沒傳出來風聲啊,你們婚禮的算什麼時侯辦?”秦幕川有些激動的問。
“我們隱婚啦。”秦煙歪着頭笑着,看了一眼秦幕川面前的杯子說:“大伯要再喝一杯水嗎?”
“不了,不了。”秦幕川擺手,然後笑道:“大伯以爲你還對錦年耿耿於懷,所以才答應你父親來勸你,如果能成全你們也是一樁好姻緣,既然你都結婚了,而且對方還是南少,其實你大可不必管雲裳的事情。”
“大伯覺得錦年這一次願意給雲裳注資,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大概是爲你來的,只是雲裳就這麼沒了,還是會有一些遺憾和心疼的。”
秦幕川最後說了這麼一句,又嘆了一回氣,纔跟秦煙說:“你工作吧,大伯走了,把那份文件簽了,雲裳的事情管不管就看你自己的了。”
秦幕川走了以後,秦煙拿着那個文件袋許久,最後又將文件裝了回去,她並沒有簽字。
這份文件秦幕川是找律師公正過的,無論秦煙什麼時侯簽字,只要她簽了便會生效,她不籤,那30%股份依舊是秦幕川的。
下班的時侯,坐在車裡,秦煙一直都心不在焉,透過後視鏡,南司辰看着秦煙呆呆的模樣,想問問她有什麼事,可是張了幾次嘴,都沒問出來。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適合去關心和安慰別人的人。
沒想到,纔沒幾分鐘,秦煙突然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一個文件袋,顯然就是今天秦幕川給她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