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吧,如果繼續下去,就會受到傷害。
白雲輝的話一直響在耳邊,她站在別墅的門口,最終還是走了進去。
她真的可以停止嗎?
當她答應爺爺走到他的身邊的時候,就已經回不去了。
“翔遠……”沙發上,任翔遠手拿香菸,正等她回來。
濃烈的煙霧味道撲鼻而來。偌大的客廳,竟然被煙霧所籠罩。再看向菸灰缸,那裡的菸蒂已經堆滿,甚至有幾個都擠在了矮几上。
夏蓮妮看着任翔遠,心中莫名的酸楚,他也是很糾結的吧?好多東西他也是搞不明白的吧?
“不要再吸了。”走近他,幽幽的開口。
任翔遠緩緩的擡起黑幽幽的眼眸,此時他的眼睛內陷,像是備受煎熬,當他看上夏蓮妮的時候,夏蓮妮的心又是一陣鈍痛。
可是,他並沒有對夏蓮妮有過隻字片語,兀自吸着手中的煙,依然看着菸捲緩緩升起,然後漸漸擴散,模糊,一直到消失。
夏蓮妮不知如何阻止他,如果讓她去拿下他手中的菸蒂,是很難的,她,沒有想過自己有這樣的權利。
於是,她幫他溼了一塊熱毛巾,遞到他面前,“把臉擦一下吧。”
任翔遠擡眸看上她,毫無短暫的停留,他接過了她手中的毛巾。又是看了她一眼。
“把煙給我吧。”夏蓮妮接過他手中的菸頭,然後將矮几上的一起收拾乾淨。
任翔遠一邊擦着臉,一邊看着她一點點的收拾,那種感覺就像他夢中夢到的,很溫馨,這種感覺也是他所期盼的。
是不是年齡大了就需要一個家?需要一個女人?需要一個暖和的被窩?
不知女人想要安穩的生活,男人也是。
突然間,他感覺自己老了。想結婚了。
原本婚姻在他看來就是他跟雪兒步入禮堂,他說愛她,她說她也是。
可是現在,他不這樣想了,意境變得很現實。
他想要的是一個女人,在他累了給他倒一杯水,在他傷了給他一句安慰,在他疲憊了,有人在他身邊把家裡打掃的乾乾淨淨等他回來。
就像現在,他坐在這裡用她遞來的毛巾擦臉,而她在那裡收拾桌上的瑣碎。
“蓮妮。”
低沉的嗓音有些沙啞。
“嗯。”夏蓮妮停止手上的動作,轉身看上他。
“能不能告訴我,我跟你以前是什麼關係?”一直以來,有一種感覺,他跟她以前一定是認識的。
夏蓮妮微微勾了勾脣角,“以前,都已經過去了,你現在應該集中精力放在你的婚禮上纔對,我去幫你放洗澡水,等我一下。”
“可是……”他不知再說什麼,順手從口袋裡拿出藥瓶。
“你現在怎麼還要吃藥?你不是好了嗎?”
任翔遠將藥吃下後,淡漠的說,“習慣了。”
“哦.”夏蓮妮機械的笑了笑,轉而去幫他到洗澡水,等他把洗澡水準備好後,卻發現他已經靠在沙發上睡着了。
幾天在沙發上睡了,他已經很累吧。
可是,她又不想叫醒他。
她暗想,明晚,明晚一定不讓他在沙發上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