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易啓笑聲頓時戛然而止,紀南身子一僵,林默心中更是暗道不妙。
唐易啓僵着個笑臉,皮笑肉不笑地諂媚說道,“三哥,開……開個玩笑……”
開玩笑,能不道歉嗎?男人那副陰沉可怖的神『色』差點沒把他們幾人嚇死好嘛。
蘇清顏見到來人之後,小臉一紅,美目嗔怪怒瞪了陸言深一眼。
隨即在心裡暗罵一聲,媽蛋,這丟臉簡直丟到姥姥家了。
羞得她立馬跟個鴕鳥似的躲進了被子裡當烏龜去。
簡直沒臉見人!
蘇姑娘躲在被子裡悶悶地想着,手指不知在互相攪着。
這羣人……
怎麼就不能晚點來呢,要不然晚點出聲也好啊,這明明都快要親下去了,差一點,就差一點啊啊啊……
『色』即是空,『色』即是空,都這個時候了還想着這種事情,實在是罪過啊罪過。
-
“老三,弟妹醒了?”紀南咳了一聲,忍住笑,作爲裡頭除了林默之外年紀最大的,帶頭率先走進了病房內。
“嗯。”陸言深點點頭,抿着脣道。
這時蘇清顏也從被子裡鑽出來了,不過不是她自願的,實在是不得已,裡頭的空氣真的不好聞吶。
“弟妹,你醒了。”紀南笑着跟她打了招呼。
蘇清顏沒想到人就在眼前,訕訕然笑道,“是啊,南哥,你怎麼會在這?”
紀南這人有點怪癖,非到他值班或是動手術之餘,他絕對是不穿白大褂的,所以現在他穿的是一身休閒服飾,難怪蘇清顏猜不出來他是怎麼在這裡的。
紀二哥這怪癖,實在有點讓人…咳咳…接受不了。
紀南一愣,隨即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着裝,立馬反應過來。
他笑着溫和解釋道,“我是這兒的醫生。”
“對啊對啊,三嫂,你的手還是二哥他看的呢。”唐易啓這嘴欠的不甘寂寞,也跟着搭起話來。
當醫生的在醫院裡不穿自己該穿的白大褂,誰能看得出來他是個醫生?
陸言深也向她解釋道,“二哥是這兒的權威醫生,在國際上也是赫赫有名的,他同時也這家醫院的院長。”
蘇清顏呵呵笑道,“原來是這樣。”
臥槽,平時看起來挺溫和儒雅的一個人,竟然會是個時不時手上都要拿着把手術刀上臺的人。
蘇清顏渾身不禁哆嗦了一下,深刻地明白到一個事實:看人果然不能單看表面,多聽老話絕對沒錯!
“易啓,今天謝謝你了。”蘇清顏對着一旁的唐易啓感激道。
“沒事沒事。”唐易啓擺擺手,“這又不是多大事兒。”
蘇清顏擡頭看了他一眼,卻發現他身上是包紮着的,不禁有些疑『惑』,“這……易啓,你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還不是被你家那男人他的好三哥給打的?
唐易啓嘴角微抽,到嘴像蘇清顏哭訴陸言深罪行的話剛要脫口而出。
結果在一旁男人投『射』過來的危險眼神給弄得當場止住了口。
“怎麼了?”蘇清顏見他這副支支吾吾、欲語還休的樣子弄得心中疑『惑』越發變大起來。
當下不禁懷疑這傷其實是他爲了救自己而被席城與蘇清顏打的。
於是,一時間,蘇清顏看向唐易啓的眼裡滿是愧疚,“對不起啊,是我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