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蘇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蘇清顏卻是毫不知情。
她依舊是在醫院裡安心養着她的胎。
不用每天看見陸言深那個令她心煩的男人,整天沒事吃飽了睡睡飽了吃,這小日子看起來倒還算是挺愜意。
只是讓她覺得唯一不舒服的一點就是。
蘇清顏咬牙,望着面前又被人擺上的玫瑰花和一封“情書”,簡直是一臉的鬱悶。
這個臭男人,說好了不來打攪她的,結果呢?
蘇清顏的一雙小手死死地捏住了信封,眼裡的怒火一觸即發。
這個混蛋!賤男人!這就是他說的不來打擾她蘇清顏?
每天一束花,每天一封情書,他人就算是不來,可他/媽的,光是這樣,她蘇清顏也快被他做出的這些玩意兒給煩死了!
蘇清顏冷笑一聲,咬牙將手裡包裝精美的信封紙給拆開。
映入眼簾的又是一首首惡心死人的濃膩情詩。
“生命誠可貴,自由價更高,若爲愛情故,兩者皆可拋。
顏顏,如果愛你會失去自由的話,那麼我願意一輩子都沒有自由,因爲我是認真的。
一一愛你的深”
瞧瞧,這都寫得是些什麼鬼玩意兒?他還真當自己是個小年輕,學那些個黃『毛』小子的方法來泡妞啊?
蘇清顏的雞皮疙瘩差點沒起來。
噁心,太噁心了,天知道,你能想象出一個不苟言笑的會寫出這種噁心的東西時,他的表情會是怎樣的嗎?
不過,這情書的內容雖然有點噁心,可這字體卻是非常好看的,雋永又不失氣韻流暢的字體,沒有半個錯別字,證明了這個男人的用心。
蘇清顏想了想,還當真在腦海裡認真地幻想了一下那個場景,結果那畫面差點沒把她給嚇死。
驚悚,何止是隻能用驚悚二字來形容?
蘇清顏把紙張的反面翻過來,果真是還有字:顏顏,原諒我,我們的寶寶不能沒有爸爸。
她冷笑,當初說要打掉孩子的,不也是這個男人麼?
如今還來跟她套什麼近乎?
蘇清顏下意識地就要將手上那封粉『色』的情書給扔在垃圾桶裡。
可猶豫了半響,女孩兒的手終究是沒有伸往垃圾桶那邊,而是視如珍寶般地將那封情書給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一旁的桌子抽屜裡。
蘇清顏伸手拿過一旁其中的一支玫瑰花放在鼻子下面輕嗅了嗅。
她嘆了口氣,手裡緊攥着那朵玫瑰花。
唉,不管怎樣,這麼多天裡的情書,也算是他給自己送過的最好的禮物,她……捨不得扔。
“叩叩叩”的敲門聲響起。
“弟妹,我是南哥。”
是紀南。
蘇清顏愣了一下,趕緊將手上的玫瑰花『插』到它原本該待的地方,面上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她開口朝着門外小喊了一句,“進來吧。”
紀南扭開病房的門,踱步走了過來。
不過,他的身後貌似還跟着一個男人。
在瞧見紀南身後的那個“鬼鬼祟祟”的男人後,蘇清顏當場就黑了臉。
一張素淨的小臉兒,臉『色』要多臭就有多臭。
蘇清顏皺眉,語氣不善道,“南哥,你來就來,帶什麼不相干的人?”
任是誰都能聽出她對紀南此舉的不滿。
可不是麼?現在的陸言深在她蘇清顏的心裡,不就正是一個“不相干”的人麼?
紀南吶吶地笑了笑,“呵呵,弟妹,瞧你這話說的。”
“老三這不是想你了嘛,我估『摸』着你也有點想他,便順帶把他帶過來了。”
紀南表面上雖然是在笑。
可內心裡他都快後悔死了,早知道就不答應陸言深這貨,說帶他一起進來了。
然而此刻人進都進來了,還能怎麼辦?
涼拌!
“我沒有想,他不在,我樂意得很!”
蘇清顏冷着一張小臉,對紀南二人根本就無半分好氣。
這……
人家都把話說得這麼絕了。
這讓紀南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最終還是陸言深這男人主動上了前同她講話。
“顏顏,你餓了吧?”
他有些侷促不安地看着她,語氣裡盡是小心翼翼,“我這兒給你買了份粥,要不你喝一下?”
說完他便獨自上前,將裝有粥的袋子放在了桌子上。
並自顧自地幫蘇清顏打開。
紀南是個激靈的。
他的眼睛一轉,趕緊道,“哎喲,弟妹,我這想起來我辦公室裡還有些事情呢,醫院的護士長找我說病人的情況,要不,我先讓老三陪陪你,我去去就回?”
說完也不管蘇清顏同不同意,紀南拉開了房門就往外頭走。
留下室內大眼瞪小眼的某對夫妻倆。
蘇清顏冷着面,伸手指着桌上那熱乎乎的粥,“出去,帶上你的粥。”
他卻像是聾了似的,耳朵裡壓根就是聽不進半分她的話。
就那樣呆呆地站在她的面前,眼神裡帶上了些許執拗。
蘇清顏見他比自己還犟,不由得狠瞪了他兩眼,作出妥協,“你去出,粥留下。”
他還是個沒反應的,依舊是呆呆愣愣地看着她,眼睛裡面的倒影卻是蘇清顏的身影。
男人的一雙眸子深幽如潭水,裡面唯獨就多出了她。
蘇清顏見他還是裝聾作啞,怎麼趕都趕不走,心下一時也是被他氣到無可奈何,不知作何是好。
沒事,既然他來了,給她罵一下當出氣包也是個好的。
蘇清顏挑了挑眉,剛要出聲。
結果肚子底下傳來的一陣陣的“咕嚕”、“咕嚕”的聲音,卻是沒將她給弄到尷尬死。
是了,現在都快臨近中午了,你說這肚子能不餓了麼?
喲呵,現在這個時候,這男人倒是出點反應了。
“我來餵你吃粥。”
陸言深趕緊地將粥端起,勺了一口放在脣邊輕吹了幾下,見不燙了,這才小心翼翼地將它喂到蘇清顏的嘴邊,“不燙了,可以吃。”
蘇清顏別過臉,臉上有一股不正常的坨紅,“你拿開,我自己吃。”
神經病,她又不是沒有沒腳,喂什麼喂?
陸言深見她耳根子處稍紅,眸子裡帶上了些許笑意,“都老夫老妻了,你放心,我不會笑你的。”
她瞪他,“誰跟你是老夫老妻?”
語氣裡怎麼聽怎麼有一股撒嬌意味的成分。
等等,她不是在跟他吵架嗎?怎麼又變成這樣了?
這還是吵架嗎?那叫打情罵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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