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田燕婉的心裡,不管怎樣,至少蘇清顏能過得開心就好。
之所以會這樣,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那就是……田燕婉她也相信,依照自家女婿的能力,他也鐵定會盡最大的力去治好她的顏顏的。
想到這樣,田燕婉的心態倒是變得好了很多了。
走累了,她便隨意地找了有石凳的地方坐着歇息。
突然。
田燕婉的身旁坐了一位穿着白『色』上衣黑『色』衣服的女人。
那女人戴着個黑『色』口罩,將她的一張臉給遮擋了個徹底,無形中帶上了一絲神秘感。
由於她將自己整個人給包得太嚴實了,在這個和煦的早晨裡顯得格外的突兀、與人來人往的人羣打扮格外不符。
田燕婉有些驚訝於對方的打扮,她實在是忍不住微微偏頭瞥了對方一眼,這才又轉過了頭。
然而。
那女人似乎是察覺到了有人在看着自己,她轉頭,正好對上了田燕婉的視線。
不知道是不是看錯了是幻覺還是怎的。
田燕婉看到對方的眼神似乎是閃躲了幾下。
不過她也盡是詫異了一下,便也不再去多想些什麼。
一張能容納得下三四個人的長長的石凳,就只坐了兩個女人。
而且彼此之間一點都不熟識。
不得不說這副畫面確實是有些尷尬。
那女人的手機響了。
“喂。”
傳入田燕婉耳邊的是一道清麗好聽的女聲。
“好,我等下就過去。”
旁邊的女人沒說幾句話,便跟對方掛斷了電話。
然而坐在她一旁的田燕婉卻是僵在了當場。
好熟悉的聲音!不就是跟她的女兒清歡的聲音……
幾乎是到了一模一樣的地步了麼?
田燕婉心下一急,趕緊地出聲喊住了對方欲離開的腳步。
“等等!”
田燕婉跟着起身走到對方的旁邊,“這位小姐,請你等等。”
那個女人緩緩地轉過了身子。
怎麼感覺她好像……
好像……
田燕婉的心跳變得越發加快起來。
她的眼皮止不住上竄下跳着,整顆心簡直是提到了嗓子眼。
那戴着口罩的女人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地問她,“阿姨,請問您有什麼事情嗎?”
這聲音真的是太熟悉了。
心中有一股隱隱的預感呼之欲出。
田燕婉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問道,“姑娘,你能將你的口罩摘下來給我看看嗎?”
那戴口罩的女人愣了愣,似乎是沒有想到對方的要求竟是這麼的……出乎人的意料。
藏在面罩底下的臉笑了笑,搖搖頭,語氣裡帶上了婉拒。
“不好意思呢,阿姨,我這臉受了傷,被東西給燙傷過,暫時不能夠……見人。”
她嘆了口氣,幽幽道,“我怕會嚇着您。”
人家都已經是把話挑得這麼明白了,田燕婉就算是再傻再不懂事,也該知道對方的言外之意到底是什麼了。
可她仍是有些不死心,“真的不行嗎姑娘?我不介意的……”
田燕婉說話太着急了,若是旁邊有第三個人在的話,只怕是會被她的話給嚇到纔是。
那女人搖了搖頭,眼睛帶笑,“不行哦……”
“那……謝謝你了姑娘,不用了。”
揭人傷疤的確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田燕婉轉過了身子,眼裡帶上了幾分失望與落寞。
她有些哽咽,心裡苦澀想道。
此時若是她的清歡還在的話,那該有多好啊……
可惜的是。
舊人早已離去,過去逝去的人也已經是……不再會回來了啊。
那女人看着面前這個背影落寞的老『婦』人。
她的眼神閃爍了幾下,似乎是有些不忍。
然而下一秒,卻又恢復了以往那副淡漠清明的模樣。
女人不再看田燕婉一眼,當場便離開了。
留下一臉茫然痛苦的田燕婉。
歡兒啊,媽媽好想你啊。
……
醫院裡的某一處女『性』衛生間裡。
口戴面罩的神秘女人走了進來,她打開一個隔間的門,進去,而後又猛地關上。
女人緩緩地摘下了臉上的口罩,『露』出了一張絕世美豔的小臉。
若是有認識她的人在場的話,只怕是會驚呆了下巴。
這張臉,竟是與蘇清顏幾乎是別無他樣!
一想到剛剛跟田燕婉之間的碰面。
女人垂下眼瞼,眼裡帶上了譏笑。
呵。
難過算什麼?
她又不是以前的……蘇清歡了。
沒錯。
這個女人,這個口戴面罩將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的神秘女人,她就是蘇清歡。
那個已經“死”了好多年的蘇清歡!
蘇清歡從隔間裡走出來。
在洗手檯旁看了眼前面的鏡子。
女人伸手『摸』了『摸』自己這張美麗的小臉,輕輕地勾起了嘴角。
呵。
想不到吧?
她蘇清歡呀,這個死去了那麼多年的女人啊,終於也要回來了啊。
呵呵。
蘇清歡的目光緊盯着面前鏡子裡自己的臉,眼裡帶上了一抹詭異與……仇恨。
時隔多年,我蘇清歡終於回來了。
蘇清顏,我親愛的妹妹呀,你的姐姐我,要回來了啊。
屬於我蘇清歡的東西,這次我要一一給奪過來!
鏡子裡面。
女人微笑的嘴角漸漸地凝滯起來,眼裡帶上了一股冷意。
等着吧。
蘇清歡將口罩帶上,只『露』出一雙清冽的眼睛,便轉身離開了衛生間。
剛出門口的時候,正好與進來的幾個護士撞了正着。
蘇清歡微動了動身子,抿了抿脣,也不說什麼便離開了。
幾個小護士一臉不可置信地瞪着面前那個撞了自己、看不清長相的神秘女人,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
其中一名小護士癟癟嘴,“什麼怪胎啊,撞了人也不懂得道歉。”
“不說了不說了。”
另一個小護士撞了撞她的肩膀,“你跟一神經病計較些什……?”
身上突然傳來一道陰森的冷光。
小護士渾身一僵,冷不丁地打了個哆嗦。
她突然轉頭朝身後看了一眼。
實在是這吃人般的眼神太過冷冽可怕,猶如淬了毒汁的蛇一般陰狠。
那護士收住了話,悻悻地吞了吞口水。
她偏頭,又偷偷地看了對方一眼,隨後便僵硬地將身子給轉了回去。
小護士只覺得的心臟在那一刻宛若是被人大力扼住似的,整個人都說不出半句話來了。
這麼可怕的眼神,怎麼就是從一個女人的眼裡出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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