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妝師開口問蘇清顏,詢問她的意見,“陸太太,您看看這樣化妝還行嗎?”
面前的新娘沒有迴應對方的話。
化妝師有些疑『惑』地朝蘇清顏招了招手,“陸太太?”
蘇清顏猛地從思緒中回過神來,“什麼事?”
女化妝師開口又再問了她一遍,“您覺得這個妝容怎麼樣?還滿意嗎?要不要再修一下?”
蘇清顏將目光朝着前頭的鏡子方向挪了過去。
女人一怔。
這面前鏡子裡的那個美若天仙、甚至是美到了有些不真實的女人,真的是她蘇清顏麼?
“陸太太,您還要再修一下容嗎?”
蘇清顏搖了搖頭,嘴上喃喃道,“不用了。”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她這麼漂亮,那阿深他要是看見了,他……應該會開心的吧。
蘇清顏有些發怔地想着。
阿深,看見我,你會不會有那一剎那的失神?
男士更衣室裡。
不,這裡不止是更衣室,應該也可以說是休息室也不爲過。
裡面。
三個同樣是容貌英俊、身形高大俊美的男人穿着一身純手工定製的黑『色』西裝並排地站在一起,氣場強大。
活脫脫形成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這若是叫人瞧見了,還真是被『迷』到七葷八素嘞。
唐易啓和紀南倆兄弟,再加上急匆匆正從軍隊裡趕過來的戰慕斯。
老天,讓這些男人來當伴郎,臥槽,這簡直是史上最帥伴郎團有木有?!
三個大男人,每個人的心裡想法都有着不同。
率先忍不住開口的是唐易啓這貨。
一想到自家三哥是最早踏入婚姻殿堂的一個。
唐易啓這貨就忍不住幸災樂禍,“嘿嘿,三哥,這下子你可就是真的有人“管”了哈。”
只要一想到陸言深這男人去哪裡都要經過蘇清顏的同意這一點上,唐易啓這貨就忍不住偷偷着樂。
哪知紀南的一句話卻是讓他當場萎了氣。
“老四,你小子是不是瘋了腦袋抽筋了?”
紀南嘴裡叼着一根名貴香菸,眼神不偏不倚地斜看着面前的某隻二貨,語氣微諷,“你以爲人人都像你一樣,談個戀愛到現在都沒能把女方給完完全全地搞定?”
紀南緩緩地從脣中吐出一層又一層的菸捲兒,語氣悠悠然,“你得了健忘症?老三人家跟弟妹老早就扯了證了。”
唐易啓一愣,『摸』『摸』頭,悻悻地訕笑着,“對哦。”
白癡。
紀南瞥了他一眼,眼神裡要多嫌棄就有多嫌棄。
向來都被幾個哥哥當“靶子”使的某個二貨倒是也不氣惱。
他撇撇嘴,看起來心情倒是恢復得挺快。
看着自家打扮得異常好看、甚至是俊美到驚爲天人的三哥。
臥槽,腫麼可以比我還帥?!
唐易啓吧咂了下嘴巴,走過去站在陸言深的身邊,語氣裡充滿了戲謔,“嘿,三哥,這回咱哥幾個的風頭可算是全被你一個人比下去了哈。”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他眯了眯眼睛,語氣裡聽起來有些隱隱的期待感,“嘿嘿,也不知道咱三嫂穿上婚紗後那得美成什麼樣子……嗷……”
唐易啓『揉』着發疼的腦袋,一臉的齜牙咧嘴,表情看起來相當的不滿與委屈,“三哥,你幹嘛打我呀?”
特麼的老子沒幹啥吧?
男人掀起了眼皮子頗爲高貴地掃了他一眼,語氣淡然而平靜,“顏顏是我的老婆,美不美關你什麼事?”
“不是吧?”
唐易啓一愣,『摸』着腦袋傻傻道,“這樣也能吃醋啊?”
“誰吃醋了?”
陸言深又是一眼過去,似有千言萬語,意味深長。
笑話,就他這麼有魅力有自信的男人,用得着去用上“吃醋”這兩個字麼?
咳咳,是的了,陸言深這男人是絕壁打死不承認自己吃醋了!
唐易啓只覺得自己心裡一緊,渾身雞皮疙瘩一起,整個人下意識打了個寒顫。
這樣的三哥好可怕有木有?!
他簡直快要哭出來了,“不不不,不是你吃醋,我吃醋,我吃醋……啊……”
“你小子到底在『亂』說些什麼?”
陸言深的俊臉簡直是難看到了極點,要多陰霾就有多陰霾。
男人的大手毫不留情地叩在某個光吃飯不會說話的二貨身上。
不得不說陸言深這男人有時候確實也是有些執拗,但凡關於蘇清顏半點事這男人就死活一點玩笑都開不起。
這不,你瞧瞧,他這不就是跟某個直接槓上了?
唐易啓這貨得多衰、多可憐啊?沒用!該來的還是會來!
陸言深沉着臉,聲音陰惻惻,“什麼叫做你吃醋?那是我老婆!關你屁事?!”
“用得着你來吃什麼醋?”
唐易啓明顯是沒有想到自家三哥的反應這麼大,苦巴着一張俊臉,“三哥,我錯了還不成嗎?”
他特意低下頭,還真是做出一副主動承擔錯誤的樣子,“你老弟我知道錯了,所以我的好哥哥,你就原諒我吧。”
完了還主動地小邁開一個步子,伸出手來拉了拉男人的手指,嘴上更是配合着咬了咬下脣。
唐二貨這副樣子,呃,真是一十足十的委屈嬌羞小媳『婦』模樣,看起來還真是讓人……雞皮疙瘩都忍不住抖掉了一地。
“噗嗤……”
站在旁邊許久都不曾發聲的紀南這下子再也忍不住了,憋紅着一張俊臉當場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
這副樣子,真叫人忍不住猜測接下來對方會不會直接笑到岔氣纔好。
紀南覺得自己真沒法做到不笑出聲,實在是面前的場景太過於讓人想入非非了。
你看看,有哪幾個大男人的,在公共場合“拉拉”小手的?
問題是自家老四還這麼娘裡娘氣的。
這頭對於某個不要臉二貨的靠近,陸言深這男人臉上的表情簡直是嫌棄到了極點。
男人陰沉着俊臉,恨不得立馬將面前的某個神經質弟弟給扔出去房間纔好。
一個大男人,特孃的裝什麼娘娘腔?
老子不是gay!
陸言深越想越不舒服,只覺得放在自己手上的某根手指簡直是如一根刺一般,戳得他的眼睛生疼。
“放手。”
男人額頭上的青筋忍不住突突直跳着,這是讓人一點兒也不懷疑,照這副樣子下去,怕是會爆體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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