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還在愁着怎麼把事情告訴紀誠霄而且讓他相信,如今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楊先珍也沒有必要藏着掖着,將之前自己收集過來的資料放到紀誠霄的面前,十分謙虛的笑道:“您看完這些就會明白,副總還說要是想要對付他們,記得過去和他商量一下。”
說着他隨手將那些資料放在桌子上,見紀誠霄沉默不語他連忙找了一個藉口溜走,登出來辦公室的大門之後葛鐘鳴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好在紀誠霄沒有多問什麼,要是被逼問是怎麼查出來的,那可就不好回到了。
想到這裡楊先珍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擦了擦自己的額頭,不過並沒有汗水。
辦公室中紀誠霄和王嶽靑二人正拿着之前楊先珍送來的資料觀看着,半晌二人才將目光從上面移開,偏頭看了一眼確定外面沒有人之後這纔開口道。
“果然和我們查出來的差不多,不過宏正公司這麼做究竟是什麼意思?”紀誠霄不解的問道。
在他的印象裡李連杰是一個知書達理的長輩,即便自己是不喜歡他的女兒,不過對於他心裡還是有些好感,可他卻突然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究竟是什麼原因,我想總裁您應該好好想想了,是不是最近做了什麼欺負李小姐的事情纔會讓他的父親心裡不高興,這才做出這樣的事情。”王嶽靑提醒到,畢竟這是自己的頂頭上司他的話說的倒也沒有太過分。
不過王嶽靑這麼一說倒是的確提醒了紀誠霄,回過頭仔細想想這些日子不僅自己對李卿媛不滿,連帶整個紀家都有針對她的意思,想來李連杰愛女心切,一時憤怒才故意設下了一個陷阱給崇甄跳。
不過這也不得不說葛鐘鳴太蠢,在利益之下變得連一點腦子都沒有,崇甄倒是沒有虧損多少,雖說兩家有些不愉快但畢竟那層關係還在,李連杰自然不會做的十分過分,他的目的無非是想警告一下自己,他們家也不是好惹的,這點小小的教訓對於崇甄根本就不會造成多大的影響。
“葛鐘鳴那個老狐狸既然已經查出來了,現在想讓我當這個出頭鳥去回擊宏正,真是笑話,當我是不懂事的毛頭小子嗎?”紀誠霄不屑的冷笑一聲。
“總裁您的意思是?”王嶽靑小心點的問道,對於他的決定還是有些不放心。
“我們先別急,看看究竟是誰沉不住氣,那個老狐狸私底下做着什麼勾當真當我什麼都不知道嗎?”紀誠霄嘴角揚起一抹冷笑,只是他沒有興趣去揪出來,畢竟那一點錯事根本就不能一下子將其打倒,倒不如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按兵不動蓄勢待發。
王嶽靑會意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明白,沒有再說什麼轉身離開。
此時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紀誠霄嘆了口氣倒也沒多做停留便離開了公司。
不知不覺竟再次來到了洪顏經常經過的那一條路,車速一點點放慢偏頭朝着那個方向看去,只是並未找到那抹熟悉的倩影。
被公司的一堆事情纏着他也沒有多少精力去談兒女情長,車子再次加速很快便回了紀家。
還未走進家裡便聽見裡面十分歡快的笑聲,這些笑聲之中屬紀沐禾的聲音最大,作爲一個歌手她這高音的確很不錯,只是有些吵人。
紀誠霄疑惑的擡頭看向自己家的方向,紀家燈火通明隱約還能聽到音樂的聲音,似乎是在舉辦part。
紀誠霄奇怪的皺了皺眉,這件事情自己並不知情,頓時有些不明白他們這是唱的哪一齣。
剛走進去,容媽便迎了過來拉着紀誠霄便往大廳的方向走去,這花園也被佈置了一番不過不仔細看看不出來。
“容媽,你們這是在做什麼?”紀誠霄問道。
“是小姐的那些朋友,知道小姐懷孕了紛紛過來給她道喜,這不爲了表示歡迎老夫人特意舉辦了這個part,對了這些人裡面可是有不少明星呢,平時我們可是隻能在電視上面看看,現在算是見到活的了。”
一說到這裡容媽整個人都變得異常興奮起來,拽着紀誠霄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腳步。
頓了頓又道:“老夫人也請了不少商場上的朋友,她讓我交代你千萬不要說錯了話。”
這點不要容媽交代紀誠霄自己也能把握的很好,對着容媽點了點頭道了聲好而後跟着她走了進去。
屋內精心佈置了一番,絢麗的燈光打在最中間的位置,幾個年輕的女孩站在上面舞動着優美的舞姿,四周放了很多紅酒和食物。紀誠霄微眯起眼睛掃視了一下來的人,這才發覺裡面不少都是樂享的藝人,估計這些就是容媽口中說的那些只能在電視上才能看到的明星,其他的都是和崇甄長期合作的公司經理和董事長,能夠將他們都請過了不得不說紀老太太的面子很大。
見紀誠霄回來,紀老太太和紀沐禾都走了過去,一左一右站着一個。
“姑姑你怎麼能喝酒?”紀誠霄質問道,而後便伸出手想要將她的酒杯搶過來。
不過紀沐禾卻將其往後面移了幾分,對着他笑着搖了搖頭,回道:“真當你姑姑傻嗎?這是葡萄汁不是酒。”
說着將其拿到紀誠霄的鼻前讓他聞了一下,確定真的是葡萄汁他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個舉動倒是讓一邊的人看的真真切切,幾個和紀沐禾年紀差不多大的女人端着酒杯踩着高跟鞋走了過來,圍着紀老太太和紀沐禾用着及其羨慕的語氣開口道:“您老可真是有福氣,女兒和孫子孝順,現在又要多一個外孫孝順,哪像我們家那羣孩子就沒有一個爭氣的。”
說道這裡那女人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這番話對紀老太太倒是十分受用,當下連連擺手說沒有。
“王夫人你這可是折煞我了,誰不知道你家兒子最聽你的話,年紀輕輕就將整個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條,跟我們誠霄可是合作過不止一次呢。”紀老太太笑着說道,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對於這種各自奉承的場合紀誠霄多少有點不喜歡,不過好在自己是被奉承的那一個,別人要是誇自己,那麼只要十分謙虛的說着不敢當便好。